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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何老師搖了搖頭，聽著底下學生們嘰嘰喳喳討論，她擰開保溫杯，抿了一口速溶……奶茶。
咳咳。
無糖奶茶，來自數學老師的秘密。
課代表發完了卷子，返回座位，等著聽那套令人窒息的數學卷講解。
何倩坐了下來，攏了一把大衣。目光一一從熟悉的面龐掃過，最後落在最後一排不起眼的角落上。
那裡坐著的人可惹眼，身高腿長一米八，校草排排坐。
她笑了笑，道：“大家彆著急啊，這套卷一節課就能截，我們分出寶貴的三分鐘給後面那兩位一次發言的機會好不好？許故，你停停，別對你同桌傻笑了行不行。”
班裡的同學聞聲回頭，幾十對眼睛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角落。
林知：“………”
好想鑽地縫。
許故終於放過同桌，迎著視線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嘴角還殘留著那抹笑意，看向講臺上的老師，語調有些懶散，問：“何姐想讓我說什麼啊。”
何倩對這一稱呼早已習慣，並不怎麼在意，上一屆學生還親切的稱呼她為“何總”呢。
她看著底下不著調的許故，也未說什麼站有站相，只是讓他點評一下那套卷子，說說感受。
許故思索了一下，中規中矩的說道：“上次留的卷子我個人認為沒有特別難……”
剛說了一半，班裡的同學就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何倩出聲示意安靜，她捧著杯子又喝了一口，悠哉道：“才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了？況且人家許故說的是實話，真要說嘲諷，我還沒叫那位偏科戰神呢。他一開口難道你們心裡沒點數嗎，我都沒給他機會陰陽你們，知足吧。”
什麼都沒幹被冠上幸運名號“陰陽人”的林知：“………？”
忽的，他聽見一抹輕笑，聲音很低，由於和他挨的太近，所以聽的清清楚楚。
林知仰頭瞪了許故一眼，便不再看他。
許故忍住笑，繼續說：“這次卷子不是很難，但是難點也是有的，我粗略看了一下，簡單題佔百分之四十，中難題佔了百分之四十，真正的難題佔了百分之二十，總體來說整套卷是有難度，但是也不至於一道題……”他頓了一下，思考著用詞，“倒是也不至於一道題都做不出來。”
所有人聽著，不禁哀嚎，感嘆著自己和學神的區別，有些人想的更長遠，現在大佬說的中難題就已經要命了，那百分之二十的難題基本沒思路。
還上個屁大學。
要不紫砂吧？
何倩欣慰的點點頭，頗為讚許道：“行，把我要說的都說了，百分比說的也沒問題，當時就是對著這個標準出的，省的你們心浮氣躁。”
“那麼，這套卷子你做著怎麼樣？”何倩問。
許故：“還行。別的沒問題，難題不保證得滿分。”
乍一聽沒問題，細琢磨，草，意思就是，別的不丟分，難題可能會丟幾分，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
草，不是人。
數學課代表心如死灰，要不這課代表位置我退位讓賢吧？您來吧，我臉面都沒了。
剛打擊一波，何倩看著底下學生生無可戀精彩絕倫的表情，似乎還是不滿意，又叫了林知。
“你說說，怎麼樣。哎等會，你要是想說so easy的話，那你還是別發言了。”
許故坐了下來，以為同桌會直接坐下，但沒成想，林知沒坐下，還評價了一下。
“這套卷確實有難度。”
同學們心裡燃起希望，偏科戰神也這麼認為？！
“但不多。”
說完，林知就坐下了。
班裡一片死寂，何倩都被打擊到了。
何老師悲催的想：“現在學生都聰明成這樣了嗎，這套卷我和別的班老師商量半個月才出出來的啊，換你一句，有難度，但不多？？？？”
班裡同學：“來個人把他嘴堵上。”
林知說的是實話，當別人在全科發展的時候，只有他，在別人背課文的時候去研究些不常考不常用的新思路和變形題，這也是導致他偏科的原因之一。
許故聽著，覺得他同桌可愛極了。
何倩轉而一想，哎沒事兒，他偏科。
林知:“？”
“好了好了，別鬼叫了，講題講題，那百分之四十的簡單題對個答案就過了啊，不會的找身邊朋友問，這種題不會的同學都注意點昂，翻開卷子，第9題我說一下……”
五中很大，由於教學進度不同，不同學生吸收率不同，學生分在兩棟樓，一棟放成績中上游的，一部分放成績比較差的學生，教學老師也是不同的，但是月考卷都一樣，不同的是測試卷，七班所在的樓就是中上游的那棟。
簡單題對他們來說就真的是so easy。
何倩早已把電腦開啟，點進課件，開始講題。
底下的學生無一不認真的聽著，看的出，這次的卷子打擊很大。
認真聽課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好像是上了一節課，又好像只是上了五分鐘，總之，時間飛速流逝，何倩講的思路讓每個人茅塞頓開，不時懊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很簡單啊。
下課以後，何倩沒有收卷子，讓大家自己改題，不會辦公室問。
*
下一節課是英語，英語老師換了，現在是個老頭，也是個年級主任，他不愛拖堂，也許是課程少的緣故，他提早留了作業，下課鈴一響，就把課代表姜潼叫了過去。
“把這書和水杯送六班去啊，現在別去，剛下課，不知道人老師走沒走。”英頭推了推架在臉上的老花鏡。
姜潼滿口應下，就回到座位和祁念清閒聊去了。
班主任提前走進教室，把物理書和習題放在講桌上，發現有英語書，就隨手拿開放在桌角了。
快上課，英頭走進六班，發現空蕩蕩的講桌:“？”
他又折返回來叫姜潼。
馬上上課了，姜潼這才想起來沒送英語書，一拍腦門為自己默哀，從講桌拿上一本就送過去了。
上課鈴打響，教室後門出現一個六班的男生，手裡拿了一本物理書默默看著姜潼。
姜潼錯愕的看向講臺，上面好好的擺放著一本英語書和大水杯。
姜潼:“……”
好的，死的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