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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易中海哪裡肅靜得下來,他渾身上下又開始顫抖。
“算計我,李明,你竟然算計我……”
憤怒羞愧交加之下,他感覺嘴裡一甜,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地板上瞬間染上一層鮮紅。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
法官暫時休庭,派法警去叫醫生。
很快,醫生就提著藥箱跑了進來,開始給他檢查身體。趁著功夫,大家終於有機會議論了。尤其是街道辦和軋鋼廠的,更是見了世面了。
“易中海這個人堪稱可怕,為了隱瞞這個秘密,寧可認賈東旭當兒子!”
“我說呢,當初,易中海收賈東旭為徒弟的時候,我就覺著不對勁兒,明明那麼多好苗子,幹嘛只收賈東旭一個?現在才明白,原來是為了封住賈東旭的嘴!”
“易中海這個老賊,竟然還誣陷過賈東旭,怪不得賈東旭指控他呢,要我,我也
指控!”
“這人真是太狠了,一言不合就殺人,他的鄰居或是工友,真是命大,這些年都
沒被他殺。”
“李明太厲害了,竟然能讓師徒狗咬狗!”
原本很多工友和街道辦的人,還不敢相信是易中海殺了人,甚至少數人以為是李明故意報復易中海,把他誣陷進去的。
看過審判之後,他們才意識到易中海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
活該被一夜白頭!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傻柱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眼前的一切都恍惚起來。他聽說過賈東旭在牢裡指控易中海,但以為那是謠傳。現在看來,賈東旭不止指控了易中海,還要送他死!傻柱感覺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頭皮快要炸了。
被告席旁邊。
醫生對易中海進行了檢查。
授意法官身體無礙,可以繼續審訊。
於是,易中海繼續回答法官的問題。
“被告人易中海,1957年12月3日,你因口角糾紛,殺害軋鋼廠工人李偉民,人證物證俱在,犯罪事實清晰,你可認罪?”
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聞言,易中海仰頭看著天花板,眼中淚花湧動。
“法官,我能不能和李明說兩句話?”
法官想了想,念在他比較配合庭審的份上,說道:“可以,但只能給你一分鐘時易中海看向原告席說道:“李明,是我對不起你,能不能最後給我一個機會。”
間!”
“只要你願意原諒我,我可以剁手剁腳,給你當牛做馬補償你!”
“求你了,我不想被判死刑……”
他嗓子已經哭啞了,說話聲音像刺刺啦啦的電臺,雙膝跪地,磕向李明的方
向。
傻柱見到這一幕,世界觀瞬間崩塌。
他打死都想不到,自己視若父親的易中海,竟然還有這一面。
傻柱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發黑,差點昏過去。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易中海就是殺人兇手!
他這麼多年,竟然認賊做父!
他現在真想把自己眼珠子摳出來。
反正留著也沒用,看不透易中海的真面目。
另一邊。
李明沒想到,易中海的臉皮竟然這麼厚,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求饒!
“殺我父親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到今天,沒有將你繩之以法的時候,你不是過得挺逍遙的嗎?怎麼不見你懺悔?”
“你想活,我父親就不想活嗎?
李明不想多說廢話,直接提議道:
“法官,我請求立即對易中海判決死刑,告慰我亡父在天之靈!”
易中海看到最後的那一點點希望都沒有了,像坍了架,丟了魂。
這一刻,好像已經失去了感覺,除了腦和心還在活動,四肢百骸彷彿都麻木
了。
“易中海,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否承認殺害了李偉民?”
話音落下,審判庭的溫度直接下降了幾度,所有人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靜得彷彿能聽到幾百顆心臟跳動的砰砰聲。
片刻後,易中海喘167出了一口氣,這是他這輩子喘出的最長的一口氣。
“我承認。”
蚊子振翅般細小的聲音,卻轟動了每個人的耳膜。
聞言,審判長與辦案人員、助理法官等人商討後,直接做出宣判:
“本庭鄭重宣判,易中海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作為被害者的補償,鑑於易中海殺害工廠重要技術骨幹,潛逃數十年,影響極度惡劣,本庭決定擇日舉辦行刑大會,將罪犯遊街示眾,當眾槍決,以儆效尤!”
聞言,易中海精神崩潰,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身下一片黃白之物流出。
聽到判決結果,旁聽的眾人也都是心神震盪。
審判結束,易中海只需等待槍決即可。
法警直接過來,把他抬走了。
看到這一幕。
坐在旁聽席第一排的一個身影,轉頭向坐在最後面的一個人看去。最後面的這個人,遮得挺嚴實,還帶著帽子,似乎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真實身
份。
而坐第一排的,正是押解易中海到廠裡指認時,要衝上來打他的劉漢。
當年,他與李明的父親可是至交好友。
此時,跨越數十排座椅,兩個人目光交匯,彼此臉上都泛起微不可察的笑意,似乎是在慶幸什麼。
接著又很快移開了,彷彿他倆從未認識。
但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被李明捕捉到了。
他的眼睛可謂是火眼金睛,即使是在人群中,任何細微的動作也逃不過他的觀
察。
“這倆軋鋼廠的傢伙,有點反常啊……”
等審判人員都走後。
旁聽席上直接沸騰了。
“死刑,竟然真的是死刑!”
“判得好,真是大快人心,法律為李師傅伸冤了!”
“他早就該死了,只是讓他苟活了這麼多年,放到五十年代,一個民兵隊長就能
把他給斃了!”
角落裡。
傻柱強撐著身體,想要離開這裡。
許大茂滿臉笑意的湊了過來。
“傻柱,這會兒你信了吧,你那個一大爺是殺人兇手!”
看到許大茂得意的樣子,傻柱想上手揍他,奈何現在渾身沒勁兒。
許大茂也看出了傻柱的憤怒,得意道:“哎呦,你還想揍我呢,你別忘了李科長可就住我隔壁,你敢動我,我就報警!”
之前,易中海在的時候,一直袒護傻柱,讓許大茂沒少吃虧。現在他抓住機會了,可得好好挖苦一下傻柱。
“許大茂,你真是找死!”
這時,二大爺劉海中過來,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悄悄說道:“傻柱,注意原則問題,現在不是你出頭的時候!”
傻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只能吃個啞巴虧,憋屈著走了。
隨後,大家陸陸續續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