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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就像十萬大山一般深不可測，磅礴而厚重。
“你還想讓我交代什麼?”
聾老太太聲嘶力竭地吼道。
“王潛龍住在哪裡?”
聞言，聾老太太猶豫了，她欲言又止，心內徘徊瞻顧。
看樣子，是能說但又說不出口。
李明直接把槍頂到了傻柱的另一條腿上，“我再給你三秒鐘時間。”
“3!”
“2!》
“1!”
就在李明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刻，聾老太終於說道：“我說，我說!”
“王潛龍就住在燕子巷58號!”
李明又繼續問道：“你們想要爆破軋鋼廠的目的是什麼?”
聾老太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具體的，但應該是跟軋鋼廠正在製造的一些機械有
關!”
“你們在四九城裡一共有多少人?”
聾老太太搖頭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具體行動是王潛龍負責的，我只負責發信
號。”
李明盯著聾老太瞅了一會兒，確定她沒有撒謊，這才把傻柱拽起來，丟進了牢房裡。
聾老太太趕緊去看傻柱的腿，發現他的腿壓根就沒有流血，撩開衣服一看，裡面全是淤青，沒有彈孔，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李明給騙了，李明使得分明就是空包彈。
被丟在地上的傻柱，還在嚇得渾身顫抖，疼得吡牙咧嘴。
剛才，李明雖然用的是空包彈，但空包彈的威力，也足夠傻柱喝一壺的了。傻柱渾身已經被汗侵透了，他已經剛才李明真的要把自己從腿到腳打一遍，那真是比死都難受啊。
“傻柱，別害怕，他打你用的是空包彈，只是些皮外傷。”
傻柱沒有理聾老太，疼得不斷倒吸涼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支撐著身體，倚著牆蜷曲起來。
聾老太看見他這幅樣子，過去問道“柱子，你沒事兒吧，剛才李明不是真想殺人，只是拿你來嚇唬我。”
聾老太雖然嘴硬，但李明開槍射擊的那一刻，她差點瘋掉，以為李明今天真的會崩了傻柱。
而傻柱緩緩地抬起頭來，望著聾老太太說道：“奶奶，你為什麼不早把這些情報說出來，為什麼非要讓我受一頓折磨才說?”
聾老太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李明會用這種手段，奶奶我也是有難言的苦衷的。”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向著那幫敵特，替她們隱瞞這麼多，哪怕冒著殺頭的風險也在所不惜，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受折磨，你這不是坑我嗎?”
傻柱啜泣著說道，眼中充滿了對聾老太太的絕望。
“柱子，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奶奶不是故意要坑你，有些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你我死得更快!”
聾老太有苦難言。
其實，若非李明採取手段，她內心是極度不願意出賣王潛龍的。因為王潛龍不只是四九城的大敵特，還是她年輕時的戀人!
傻柱看著聾老太太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奶奶，這裡沒有別人，你把那件事兒告訴我，不然我真的快被折磨瘋了。”
傻柱目光呆滯，神態失常，真的跟快要瘋了一樣。
聾老太用手摸著傻柱的臉，痛苦的說道：“柱子，那個敵特可是奶奶年輕時候的
戀人啊!奶奶是為了救你，才把他給出賣的!”
說完，賈張氏痛苦的低下頭，滿頭銀色在一瞬間就失去了光澤。
而傻柱直接頭皮炸裂，胸口像是被一柄大錘給砸中一樣，呼哧呼哧地喘不過氣
來。
他感覺面前的世界天旋地轉，這是他這輩子所聽過的最炸裂的訊息!
他打死都沒想到，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老太太，竟然跟聞名京城的大敵特王潛龍
有一腿!
傻柱從小到大見過的世面，都沒今天這一個小時見到的世面多!
突然，傻柱感覺眼前一黑，就想暈過去。
聾老太接住他，掐他的人中，硬是把他給掐醒了。
…柱子，我問問你，等以後出去了，你會不會像以前那樣照顧我，給我做飯
吃?”
“你奶奶我為了救你，可是把自己的青梅竹馬都給搭進去了。”
聾老太哭著錘了傻柱兩下。
其實，她跟易中海一樣，都有嚴重的養老恐懼症，最害怕自己老了以後沒人
養。
她現在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傻柱是她唯一能指望的人。
“柱子你快說話啊!”
傻柱在哪裡跟傻了一樣，變成了木頭。
“我的棺材本也沒了，五保戶也沒了，連王潛龍他們都沒了，只剩下你了!”
聾老太繼續落淚。
傻柱嘆氣道：“等活著出去再說吧，我根本就不知道你還隱瞞了什麼。”
“我估計等李明下次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真的要沒命啊!”
“你現在趕緊盼著他們抓到敵特吧。”
現在，傻柱只感覺頭疼欲裂，一句話都不想說。
這幾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炸裂了，他連活著出去的希望都沒了。
李明得到王潛龍的線索，將抓捕任務交給了高連長。而他自己則是拿著高連長的介紹信，來到了醫學科學院。槍斃賈張氏實在是太便宜她了，他要讓賈張氏死得其所。李明直接來到了醫學科學院院長的辦公室戒。
“您好，我是高連長介紹來的。”
說著，李明將高連長的介紹信遞給王院長。
原本面無表情的王院長，看完介紹信，態度頓時熱絡起來。
“原來您是李科長，久仰大名啊，超陽日報還專門報道過您呢!”
“您這次來是想向我們捐助活體實驗者是吧!”
“沒錯，具體需要經過什麼程式啊?”
隨即，王院長開始為李明介紹起活體捐助者需要具備什麼樣的條件以及具體
流程。
需要注意的是，在這個年代，如果是一些十惡不赦的歹徒的話，完全可以成為
活體實驗者!
晚上。
秦淮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因為，警員已經給她下了通知，必須得去給賈張氏收屍，否則將向軋鋼廠通報
情況。
她費盡千辛萬苦，才看到回原崗位的希望，絕對不想因為這種事兒，再繼續燒鍋爐。
她燒了幾天鍋爐，臉燻得漆黑，身上還有汗味兒，廠裡那幾天跟她眉來眼去的
男工都快不搭理她了。
她可不想再幹那個活了。
“要是不去，恐怕得受懲罰，去了可就得壞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