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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喝了一口水,漫不經心的說道。
賈東旭內心在掙扎著,矛盾的心情像一條毒蛇,在啃噬著他的臟腑,他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不管怎麼選都會失去一個。“賈東旭,別忘了棒梗還小,給你養老的人是棒梗,不是賈張氏。”
李明自然不是想幫棒梗,而是想盡快搞死賈張氏,把這個殺母兇手儘快繩之
以法!
“啊!”
賈東旭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眶發紅,終於做出了決定。
“媽,兒子對不起你啊!”
“我願意當庭指證賈張氏!”
說完,賈東旭就哭了出來,心情無比的沉重。
他也是沒有辦法,他捨不得棒梗死啊!
況且,賈張氏已經被李明盯上了,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還不如犧牲她,換
自己兒子活命!
而李明冷眼旁觀道:“不用哭,她死有餘辜,從她故意送我媽送過期藥那天開始,她就註定要擁有今天的結局!”
“等到開庭那天,你實話實說,自己親眼目睹了賈張氏給我母親送過期藥的全過
程,明白嗎?”
賈東旭流著眼淚,哭著說:“明白!”
監獄裡。
空氣汙濁,老鼠爬蟲滿地都是。
毫不知情的賈張氏,正在哀嚎。
“有人嗎?有人嗎?”
“我的身上快疼死了!“
賈張氏疼得在地上打滾,黃色的稻草沾了滿身,拳頭緊緊攥著,手指甲都把肉扣出血來了。
監獄裡環境潮溼,本來就能加重腿疼,再加上賈張氏還得進行高強度的體力勞動,更加速了病情的發展。
在家裡的時候,她咬咬牙還算能挺住,畢竟,家裡她可以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想怎麼歇著就怎麼歇著。
但這裡是監獄,是折磨人的地方。
她敲打著牢房欄杆,希望有人能聽見她的招呼。
但她再叫也沒有人來,她只能自己硬抗著,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時,牢房門被開啟了,賈張氏以為是獄警來看她,立即埋怨道:“你怎麼才來啊,我都快要被疼暈過去了。”
可對方沒有說話,賈張氏抬頭一看,竟然是一個蒙著臉的人,她頓時嚇得尖叫
起來。
可蒙臉人捂住她的嘴,直接把她的頭往牆上磕去。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拿錘子鑿牆。
很快,賈張氏的頭上鼓了好幾個大包。
賈張氏繼續尖叫,都要喊破喉嚨了。
蒙面人給她嘴裡塞上布,繼續打,一拳又一拳鑿在賈張氏身上,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但他很注意技巧,打人從不打臉。
而且注意力道,只會讓賈張氏受折磨,不會很快死掉。
像賈張氏這種人渣,得慢慢地折磨才算對得起她!
在拳腳相加下,賈張氏被打得蜷曲在一起,像個蛆。
很快,她就被打暈過去,而蒙面人像洩氣一般,在她臉上踩了一腳,這才離
開。
不久之後,獄警過來了,把她拖了出去,送進醫務室。
畢竟,賈張氏還得接受審判,不能死這麼早。
等賈張氏在醫務室裡甦醒過來,她感覺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疼,像是被鞭子通體給抽了一遍,掀開衣服,裡面全是淤青紅紫,沒有一塊好肉了。
她不禁拉長喉嚨,哀嚎起來:“哎呦,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正腿疼著呢,就有
人過來狠狠的打我!”
她的嗓子也喊啞了,只能說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賈張氏別胡說!根本就沒人打你!是你自己摔的!”
獄警怒斥道。“我就是被人打的,我都看見那人進來了!”
獄警說道:“別造謠,監獄裡防守森嚴,怎麼可能有人進來打你,肯定是你自己關節病發作,疼傻了!”
“你要是再敢造謠,我現在就送你去勞改!”
賈張氏害怕勞改,不敢說話了,她斜瞥著獄警,嘴唇蠕動著,只敢小聲咒罵。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好端端的會遭到一頓毒打?
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離死刑不遠了…
第二天一早。
賈張氏在監獄裡醒了過來,狼吞虎嚥的吃早飯。
“賈長氏,你要被審判了。”
獄警提前告訴她。
“我要被判決了,怎麼可能?”
賈長氏聽下扒飯的動作,目瞪口呆的說道。
她一直是被懷疑有罪,看押她也是為了讓她自己承認罪行,這怎麼突然就罪名
屬實了呢?
她大為不解!
“我犯了什麼罪?”
獄警道:“故意殺害他人罪,法院的審判通知已經發下來了,明天上午十點,你就要去法院接受審判。”
“不是,我怎麼突然就被判故意殺人罪了呢?這是怎麼回事兒?”
獄警不耐煩了:“你殺害李明母親常紅英,人證物證確鑿,”
只等著上法庭審判了,這事有什麼好意外的?你自己做的孽都忘了嗎?”
聞言,賈張氏立即擺出一副冤屈的樣子,哭嚎道:“警官,我冤枉啊,我沒有殺
人啊!”
“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你給人家送過期的藥,毒死一個臥病在床的人,心腸真是歹毒得不行,活該關節疼,遭報應!這種話,你去法庭上跟法官說去吧!”
獄警直接走了,連斷頭飯都沒給賈張氏安排。
聽了獄警最後的這番話,賈張氏受到了莫大的驚嚇,心一下緊縮起來,好像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
她倚著牆,雙目無神,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送了過期的藥給常紅英吃。”
“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他們怎麼肯能再查出來?”
“不可能,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她們嚇唬我的!”
賈張氏眼中根根血絲密佈,內心被無名的恐懼死死揪住,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會是東旭把我給出賣了吧?”
畢竟,當年賈張氏買過期藥以及送藥的時候,賈東旭都在場目睹了。
可轉瞬,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出賣我呢?”
“我一定是瘋了,居然懷疑到自己兒子頭上。”
他們一定是找到了別的證據,賈張氏自我安慰道。
“我兒子不可能出賣我的!”
“我兒子不可能出賣我的!”
“我兒子不可能出賣我的!”
賈張氏不停地念叨著這句話,像是精神失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