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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兩大奇人拼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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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答道:“順風耳,你且稍等,我有一筆賬記了就來。”

那人又喊道:“記什麼帳,快看要緊,不要錯過了時機。”

三人一聽,也忍不住一起走了出來,只見有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披著一件布衫,敞胸赤足,手中揮著芭蕉扇,正在催促掌櫃臺裡的店主。

這時,掌櫃的已經走出來說道:“去去去。”

古天逸連忙止住他們到問:“有什麼熱鬧可看,可值得一觀?”

那漢子白瞪著兩眼道:“你們倘若也要看熱鬧,那就快跟我去,我沒有功夫多說話了。”

說罷,回身便往門外跑去。

掌櫃的帶笑對他們說道:“這人姓曹,是本地的小熱昏,專在街頭巷口講奇異新聞的,所以別號順風耳,他叫我們去看熱鬧,一定大有可觀,你們請一同去可好?”

古天逸,歐陽瑾瑜和柳三娘便跟著掌櫃的一起向前邊大街走去。

只見那漢子在前面二十多步遠,時時掉轉頭來喊道:“你們走快點。”

三人本可放出輕工來一蹴而就,但他們不想輕露形跡,驚動路人,所以仍然隨著掌櫃的走路。

掌櫃的是個大胖子,早就走得氣喘不止,跑到大街的盡頭,只見那漢子站在一家酒樓前大聲喊道:“就在這裡,你們自己上來吧。”說著話就先進去了。

柳三娘,歐陽瑾瑜和古天逸,隨著店掌櫃的走到了酒樓之下,只見招牌上寫著太白樓三字,樓上人聲鼎沸,樓下也擠滿了人,東一堆西一簇,不知道在那裡講些什麼。

三人也不顧掌櫃的步履蹣跚了,徑直走上樓去。

見沿街一大間樓上,排列著不少人,好似砌成一座牆頭,那個漢子也不知擠到哪裡去了?

只聽裡面喝了一聲:“請了!”聲震屋瓦,眾人又大笑起來。

柳三娘和歐陽瑾瑜急於看個究竟,將玉臂向兩邊一撥,眾人急忙閃出一個縫隙來,讓她們擠入人叢。

掌櫃的卻擠不進去,只得墊著腳尖,伸長脖子向裡面觀望。

有幾個輕薄的少年,一見二人花容月貌,盛如江東二喬,清麗絕倫,嘴裡便滴咕道:“咦!哪裡來的姑娘,真的好不美麗,我們看了醉漢胡鬧,又有仙女下凡,來供我們欣賞。”

又有人說道:“不知道這兩位姑娘有沒有夫家,不然我倒想做個大媒。”

古天逸跟著擠進,站在歐陽瑾瑜背後,怒目而視,眾人才不敢再多嘴。

三人向裡面看去,只見東邊一個酒座上,有一個乞丐模樣的漢子,箕居而坐,那乞丐穿著一身破舊的夏布衫褲,赤著雙腳,瘦長臉孔,目光炯炯,正是他們要找尋的翱海神龍。

桌上堆積著數十個空酒壺,右手拿著他的鐵缽,向他左手託著的大酒甕裡,舀起一滿缽酒來,張開嘴咕都都的喝了下去,然後將空缽指向對面桌上的人道:“請啊,請啊,我若喝不過你,非為人也。”

三人又向西邊坐上一看,只見坐著一個矮冬瓜,身軀短小,蠟黃的臉色,兩個眼珠滴熘熘的亂轉,腳上踏著草鞋,腰裡纏著一條金黃帶,燦燦的發出光來,不是文天生還有誰。

在文天生面前的桌上,也擺滿了許多空酒壺,他雙手捧著一個酒甕,見翱海神龍又喝了一杯酒,便說道:“很好,我也來一個。”

便舉起了酒甕,將口湊到甕邊,喝了好一陣,才把酒甕放下說道:“小二哥快快再取一甕來,我這裡空了。”

店小二沒有回答時,文天生將酒甕一摔兩半,把他身後的好幾個酒甕都碰碎了。

翱海神龍同時也抓起兩把酒壺,隨手一捻,變成一堆爛錫片,向樑上一飛,兩片便插在樑上。

將手拍著桌子喝道:“店家,你們又不是聾子,為什麼不拿酒來,等到我們喝得興盡,絕不會欠你一文錢,不要觸惱了我的性子,不然把你的太白樓也拆掉。”

文天生見無酒可喝,不由得憤怒冷笑一聲,對翱海神龍說道:“你這個玩意也很不錯,我也來玩玩。”

於是他也將桌上的酒壺抓了兩個,用手一捻,變成一長條爛錫,信手向樑上飛去,整整齊齊的插在翱海神龍的左邊。

翱海神龍哈哈大笑,又抓了兩個酒壺飛上去插住,文天生也接著如法炮製,兩個人你飛我插,頓時間樑上插滿了酒壺錫片,看得眾人都呆了。

古天逸側轉臉,湊在歐陽瑾瑜耳邊說道:“這兩個酒大王碰到一起,鬧出這等趣事來,我看他們兩人各有些負氣的樣子,所以才如此鬧酒,倘若再鬧下去,這家太白樓真要被他們拆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們何不向前打個招呼,勸阻他們。”

歐陽瑾瑜微笑道:“我們先作壁上觀,看他們鬧到什麼時候,也落得好看。”

柳三娘也湊近過來說道:“原來是師兄在此鬧酒,但不知那個矮冬瓜又是何人?看他的神情,也是一個草莽大俠吧,他的酒量可觀,大概還在師兄之上,你們兩個可認得他?”

歐陽瑾瑜說道:“當然認識,他的確是一個隱俠,飄忽無定,不露姓名,以前在山東道上黑店誅殺盜匪,是他幫我們動手的,我父親的仇人下落也是他告訴的,他叫文天生,至於他的來歷卻不詳細,他也不肯說。”

此時,大家忽然喊道:“讓開。”

只見兩個店夥計扛著一大甕陳酒前來,放在正中,對兩人說道:“客官見諒,小店裡的酒已賣完,只此一甕陳酒了,還望二位客官分喝吧。”

翱海神龍拍打著桌子喝道:“不能不能,你們開了酒店,能說沒有酒可賣嗎?真是笑話,休要騙人,快些拿一甕來?”

文天生見他們正在交涉,便不聲不響的走過去,抱起那甕道:“我先喝了!”

翱海神龍早已一個箭步跳到文天生身邊說道:“且慢,要喝大家喝,沒有你喝我不喝這個道理。”

文天生怪笑一聲:“你要喝也好,但是此店只此一甕酒,我的酒量未足,被你喝了,就不夠我喝了。”

翱海神龍道:“也罷,我們來賭一下,誰勝誰喝。”

“怎麼賭?”文天生也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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