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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鐵臂王變獨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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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捂著眼睛無奈的回答道:“這也是我的不幸,兩位有所不知,昨天傍晚有一個和尚到小店投宿,他在外頭喝酒的時候,外面又跑進來一個又矮又醜的漢子來,好似一段矮冬瓜,腰間纏著黃金燦爛的金帶,

他坐好了以後,便只顧喝酒,一口氣便喝了二十斤酒,還不醉倒,我們要不賣給他,他便拍桉大罵,說他在童家店喝過五十年前的陳釀,到如今沒有好酒喝過,引以為恨。

那和尚見他醉態狂勃,冷笑了數聲,他便和那和尚爭執了起來,兩人破口大罵,我等恐怕沾染事端,便上前勸說。

那矮冬瓜付了酒錢,便走出店去,出門時還對那和尚說,讓他今晚出門留心一點,要試試他的本領。

當時那和尚也哈哈大笑說:“不怕死的前來便是,料你也只有一顆腦袋,不夠我葫蘆裡的東西一試。”

那矮冬瓜聽了也不回答便離開了,和尚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後來我進去伺候的時候,只見他把一個金邊朱漆的小葫蘆,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回頭對我說,‘你去告知店裡的一切人,今晚早些安睡,不要多管閒事,如果聽到聲音,你只不聞不問,否則若有傷害我是不管的。’

我便問他是不是那個矮冬瓜晚上要來找事,他點頭答應,還說那矮冬瓜乃是著名的飛行強盜,他存心要來太歲頭上動土,也是他飛蛾撲火,自來送死。

那和尚還說他是張家口天王寺的住持四空上人,江湖上誰人不知,怎麼讓那些豎子張狂。

我聽了和尚的話只能答應,便通知店主及同伴,他們都很膽怯,所以早早就閉門而睡。

唯有我愛管閒事,非要看看晚上有什麼把戲,便暗暗埋伏在那和尚對面的房裡,窗上挖了一個小孔,準備偷看。

但是到了三更以後,仍然不見有什麼動靜,庭中月明如水,寒風呼呼,對面和尚的房中,也燈火熄滅,寂寂無聲。

我暗笑和尚大言欺人,上了他的當,不覺有些疲倦,便蹲在窗下。

就在我朦朧睡去的時候,突然一聲裂帛聲響把我驚醒,我睜開雙眼,就朝小孔裡向外偷看。

只見從對面房中有兩道青光,如箭一般地射出,同時庭中也有一道黃光飛起,青黃二道光繞作一團。

冷風直吹到我的臉上,如利刀鑽刺,我大叫一聲而倒,甦醒時覺得右眼痛不可忍,血流滿面,我的右眼已經被刺瞎。

後來庭外沒有聲息,但我也不敢輕易驚動,直到天明大家才把我救起,可是我的右眼已經無法醫治。

這時那和尚也從房裡走出,知道我受了傷,摸了三兩銀子給我,他還叫我們到大道上觀看。

店裡面的人聽了他的話,趕到大道上一看,果然兩邊樹木都已經被削去了枝幹,有幾個鄉民在夜間,遠遠看見幾道青光圍住一道黃光,在那裡盤旋多時。

最後黃光從青光中穿出,向西飛去,一眨眼就不見了,可知那矮冬瓜果然是來尋事,他們好大一場廝殺,十分厲害。”

酒保說到這裡時,廚房已經把鐵鍋敲得鐺鐺的響,店堂裡早有一個老者喊道:“少講些吧,快進來上菜。”

酒保答應了一聲,便朝廚房跑去。

歐陽瑾瑜看了看古天逸,跺腳說道,“可惜!真是可惜。”

“可惜什麼?”古天逸不解問道。

“你沒有聽酒保說的話嗎?我們剛才在大霧中遇見的禿驢,一定是四空上人了,可惜我們來遲一步,否則倒可以加入其中,和禿驢一較身手,至於那矮冬瓜,應該你已經猜到是誰了吧?”

古天逸笑道:“自然是文天生了,腰間纏著黃金帶,能喝二十斤酒不醉,不是他還有誰?”

歐陽瑾瑜也笑道:“你還忘不掉童家店的事情呢?但不知那個獨眼龍到哪去了,若再相遇,一定不肯輕易饒他。”

古天逸想起童家店裡,獨眼龍女兒挑逗自己的事,也只能笑笑。

歐陽瑾瑜又說道:“我也幸虧遇見了文天生,才知道仇人的所在,應該要去謝謝他的,本不知在何處,誰知他竟然會來到了這裡。”

“嗯!”

古天逸點點頭,有些憂慮道:“那四空上人的飛刀,果然如法玄所說,十分厲害,大約文天生也未能得手,才脫身遠去。”

兩人正說著話,那酒保早就端上了酒菜,二人用完餐,付了帳,就要趕路。

那酒保很小心的牽過兩人的坐騎,看二人各自騎上,飛也似的離去,他嘴裡不覺慶幸說道:

“這兩個人佩戴寶劍,胯下駿馬,還帶著大鳥,看他們的神氣,肯定又是什麼江湖劍客了,幸虧兩人不在店裡住宿,否則我的左眼恐怕也保不住了。”

話說二人星夜趕路,沒過幾天已經走過了山海關,這時天氣更冷,兩人又穿得單薄,不免都有些寒意。

兩人正走在路上,突然看見對面跑來一隊人馬,似乎都是客商模樣,行色倉皇。

歐陽瑾瑜忍不住勒住花驢,朝一個頭戴皮帽的商人問道,“你們急急忙忙的做什麼?”

那商人看了歐陽瑾瑜一眼,便說道,“姑娘,你還是不要向前走了,我們是遇到強盜了。”

歐陽瑾瑜嘴角帶笑,“區區強盜,有何畏懼,大丈夫何必如此?!”

那商人又說道:“我們所遇到的強盜並非尋常可比,真的非常厲害,因為我們一行都是採辦人參和皮貨的客商,本來請了有名的鏢師鐵臂王一起護送,誰知強盜更是英勇,有一個少年最為神勇,鐵臂王的左臂都被他砍了下來,所以貴重物品大半被劫,我們逃生到此,正準備到山海關求官兵圍剿。”

一邊說著,還一邊指著。前面樹人抬著的一個大漢說道:“他便是鐵臂王,還是遼東有名的鏢師,只可惜現在已經變成獨臂王了。”

歐陽瑾瑜聽到這裡,不由一笑,古天逸也急忙問道:“你們所遇的強盜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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