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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屠匪結識雙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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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渣男也大笑道:“閣下劍法精妙,獨戰群匪,不愧是少年英雄,我們此來,也是想要剿滅這裡的盜匪,且喜現已成功,這些小鬼畢竟不是我們的敵手,閣下若沒什麼事,請移舟細談如何?”

李天豪本意也是要網路各路豪傑,見二人相請,正中下懷,便跟他們下了小船。

來到他們的船上,鬍渣男吩咐一聲:“去石鐘山。”那隻小船便如飛般的向前奔去。

小船很快,一剎那間便已經到了石鐘山下,這時天色已晚,一彎涼月徘迴天際,月光如波光相映,宛如一牆明鏡,隨風微微盪漾,山下有許多小石和那風水相擊,發出“啷噹”的聲音,真不愧為石鍾之名。

鬍渣男將小船停住,便把船裡的酒菜搬到一株大樹下,三人席地而坐,鬍渣男倒滿了一杯酒,遞給李天豪。

李天豪連忙道謝,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鬍渣男和那女子也各飲了一杯,便道:“我們萍水相逢,一見如故,冒昧請問少俠尊姓大名?”

說罷捻鬚大笑,笑聲響徹雲霄,驚起山中棲鳥,飛鳴林間,使人聽了,心神悚然,似有鬼魅來攫取人的樣子。

李天豪因和他們初此相見,還不敢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相告,只說道:“我姓李名天豪,肚子一人浪跡江湖。”

鬍渣男卻很豪爽的說道:“其實我們也是盜匪,不過我們跟其他的盜匪不一樣,我們只是暫時隱於盜,而是另有別的企圖。”

李天豪一聽,很驚異的說道:“那麼你們也不算盜匪了,你們有什麼企圖?不知可否告知於我?”

鬍渣男笑道:“我和你不是常人,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也不怕你會把我們抓去領賞,我們是兄妹,複姓宇文,我單名一個亮字。有兩個妹妹,長妹叫宇文玥,小妹叫宇文蓮。”

於是指著那女子介紹道:“這便是我的長妹宇文玥,尚未婚配。”

這時宇文玥粉臉低垂,星眸斜睇,請二人講話,一顆芳心不知在那裡動什麼遐想。

李天豪向她點頭為禮,她也臻首微點,嫣然一笑。

宇文亮喝了一大杯酒,吃了一塊肥肉,彷佛開啟了話匣子,繼續說道:

“我們本是淮陰人,先父上達曾做過狼山總兵,因得罪了某親王,被陷害入獄,先母因此悲憤成疾,不到一年也過世了,那時我們兄妹三人都在童年。

後來我們投靠了一個親戚,想勉強過活,誰知道親戚討厭我們三人白吃白喝,百般虐待,使我們不堪忍受,於是我們三人便逃了出來,在途中遇見了巨盜王九,把我們三人收去撫養,還把一身武藝傳授給了我們,後來王九病疫,黨派猜忌,紛紛散去,我們也就離開了。

我們兄妹由南而北,出居庸關,竟在蒙古邊塞上發現一個盜窟,那地方十分秘密,是天生的石洞,穿過石洞便是平原,土地肥沃,水草茂盛,又和外面隔絕,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起先那裡被一群土匪盤踞在內,時時出外掠奪村落,官兵知道了也難以圍剿,我們湊巧經過那個地方,遇見他們前來攔截,卻被我們兄妹收服,他們便推我做首領,我也因一時無處安身,就把那個地方先做一個根據地,然後再謀大事,便答應他們,把他們重新嚴密組織,設法擴充,因為我常抱著種族**的志願,要將俘虜去除。

自從他們入關以來,我們漢人受盡了他們的荼毒,百姓們也被那些韃子鬧得衰弱貧困,一天不如一天,還有哪些碧眼黃毛的西洋人,仗著豎甲利兵,虎視眈眈,處處想來侵佔我們的大好土地,若不急謀自強,恐怕數十年後,都要俯首貼耳,做那些人的奴隸了。”

宇文亮說到這裡,康慨激昂,很有拔劍斫地之槪。

李天豪見宇文亮如此憨直,一點也沒有避諱,果然是個草莽英雄,大可結合,便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吐露。

宇文亮聽後,讚道:“原來你是忠王的後裔,那麼我們都是志同道合了,我在塞外曾經聯絡過幾處綠林好漢,預備將來可以得一筆之力,我和長妹又到中原來遨遊各處,暗地裡結識豪傑,數日前來到這裡,聽聞鄱陽湖中盜匪猖獗,便想收服為己有。

沒想到那匪首不肯臣服,出言不遜,反而找我去較量,所以今天我們兄妹特地趕到湖中去會會他們,沒想到這時卻看到你在跟他們廝殺,少俠英才卓卓,大有可為,不如和我們兄妹一起共圖大事如何?”

李天豪點頭答應道:“承蒙老兄不棄,自當全力追隨。”

宇文玥突然說道:“既然今夜如此開心,我願和李少俠舞劍,以助於興,且願向李少俠討教一番。”

李天豪急忙謙卑道:“姑娘說話太客氣了,姑娘的劍法,方才也見過一二,非常神妙,我還要向姑娘學習呢!”

宇文亮哈哈大笑:“我最喜歡直爽的人,你們彼此都不要客氣了,且舞一下看看。”

兩人遂站起身來,拔出寶劍,在月光下對舞。

初時兩道白光騰挪,快入晚日之落,速如雙星之流,舞到最後,白光併為一片,辨不清楚兩人的人影。

宇文亮拍手稱好,兩人忽地收住,又似波濤驟停,繼續回到座位上,舉杯重飲。

宇文玥微微笑道:“李少俠的劍術果然高出我許多,我被他的劍光蓋住,覺得施展不出身手,若是交戰時,我早已落敗,實在是佩服之至!”

李天豪也恭維道:“這是姑娘故意讓我的,我也覺得姑娘的劍法還沒有完全施展出來。”

“好啦好啦!你們就不要互相恭維了,你們倆一個半斤,一個八兩,真是好對手,好匹配。”

宇文玥聽了哥哥的話,也不說話,只是俏臉通紅。

當下,三人在石鐘山下飲酒暢談,雄心勃勃,眉飛色舞。

直到天亮,宇文亮才帶著李天豪一同北歸,一路無事,沒多久,幾人便到了宇文亮的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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