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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仙師古塔顯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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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文天生喝的酒都從腳上排洩而出,所以才不容易醉。

停了一會兒,一罈梨花好酒已經被他喝了個乾淨,倒在椅子裡睡著了。

賈三春便命下人扶他到後邊臥室裡去歇息。

這時候已經不早,就闌燈盡,各自散去,唯有歐陽瑾瑜心裡有說不出的快活,因為她已經得知殺父仇人的下落。

次日,眾豪傑都陸續告辭回去,卻不見文天生的身影,歐陽瑾瑜很想再和他見上一見,所以有些疑惑,便向賈三村詢問。

才知道昨夜文天生醉眠的房中,今早不見起來,賈三春和朋友推門進去時,房門緊閉,床上卻空無一人,文天生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

歐陽瑾瑜聽說,頓覺茫然若失,遂和古天逸商議,便要動身出塞,尋找飛天蜈蚣。

古天逸當然贊成,也願意跟她同往,但李毅去要回鄉去了,二人便和李毅相約,復仇以後,定到豐禾驛一行,探望李毅夫婦。

“願你們此去所當者破,早日大仇得報。”李毅說完,便告辭離去。

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跑了出來,牽著歐陽瑾瑜的手,滿臉的不捨。

這是賈三春的女兒,名叫芳辰,生的聰明伶俐,自幼跟隨父親習武,很能領悟。

自從歐陽瑾瑜來到賈家後,她便對歐陽景瑜很是親熱,經常跑到身邊來問答,對於這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歐陽瑾瑜也很喜愛。

可是終須一別,歐陽瑾瑜二人告別賈三春後,便離開臨城,重新北上,一路朝行夜宿。

今日,來到一個名叫東光的小鎮,在東光鎮乃是直魯交界的一個熱鬧市鎮,居民很多。

二人來到鎮上,已近午時,兩人肚子裡更是飢餓難耐,便找了一家飯店,進去坐定,點了幾樣普通的小菜,正大口朵頤。

卻見鎮上的人來來往往,擁擠的很,男女老少手裡都拿著香燭紙錠,嘴裡都喊著:“快求神仙去,過了時候,神仙便會不見了。”

歐陽瑾瑜聽了心裡有些奇怪,對古天逸說道:“神仙乃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難道還真的有嗎?”

古天逸笑道:“想是這些鄉民迷信罷了,拜神求福,是常有的事。”

兩人正在談話,恰巧對面坐上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翁搶著說道:“你們二位定是過路的,卻不知道東光真來了兩位神仙,便是呂洞賓和何仙姑兩位仙師,這也是東光人民的福氣。”

歐陽瑾瑜瑜聽了老翁的話,臉上露出不信的模樣。

古天逸也道:“哪裡會有這種事?”

老翁見二人不信,便停止飲酒,絮絮叨叨的把神仙如何顯現的情形告訴了兩人。

原來在東光鎮的北方,離市稍遠,地方很是清靜,有一個呂祖寺廟,香火甚少,屋宇和神仙凋像都已經破舊不堪。

廟中只有一個姓袁的老道,看門掃地,也沒有什麼事做。

相距呂祖寺廟不過數十步,有一座古塔,相傳是本地一個姓陳的孝子建造的,已經有了幾百年歷史,現在也已經荒廢的無人問津了。

古塔斜陽,暗暗相對,據古老傳說,在百年前後,塔上曾有一條巨蟒出現,常在月明之夜高居塔頂納涼。

見過的人說蟒頭好似八斗,蛇眼無異於兩盞小燈籠,在塔上光閃閃的轉動。

有幾個好事的少年,奮勇上去刺探,卻沒有再下來,只見血水滴落,像是被蟒蛇所害,從此無人再敢嘗試。

隨後鄉民們便把塔堵塞起來,上下不通,直到現在也不知那巨蟒可還在上面。

就在兩個月以前的一天早晨,有一個樵夫,挑著一擔柴從塔下經過,偶然抬頭,便覺得塔頂有個人影。

立定腳步向上仔細一看,才見有一個戴著華陽巾,披著羽毛的道人,盤膝坐在塔頂上,手裡拿著佛塵,沉動也不動。

樵夫大為驚奇,便放下柴擔,去叫附近的居民前來觀看,有一個教書先生走到塔下一看,便對眾人說道:“這就是三戲白牡丹的洞賓仙師,我們這裡來了仙人,還不快快跪拜。”

於是眾人被他一說,深信教書先生見多識廣,胸有學問,他的話一定不會錯,遂一起向古塔跪拜,叩頭如搗蒜一般。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轟動了東光全鎮,以及四面八方的善男信女,老的少的,富的貧的,都來瞻仰仙師法相,可是一到丑時,仙人便會突然不見,等到第二天早晨,仙人們又會出現,鄉人們便會前來,在塔下焚香頂禮膜拜。

因為這塔有數十丈高。尋常人既無膽量,又無本領,哪裡能夠爬得到塔頂上去。

況且仙人坐在塔上,始終一動不動,到了時候一眨眼便不見了,若非仙人,誰有這種本領呢?

二者塔旁本有那個呂祖師廟,裝束一一相同,不是神仙還有誰呢?

有些神經過敏的人還說:“塔上顯現的哭祖師,便是廟中的祖師,我們快到廟中去燒香吧。”

於是眾人又趕到廟中來燒香,把個破敗冷落的呂祖師廟,擠得水洩不通,香燭攤陳列,不計其數。

還有許多小販也前來做買賣,湊熱鬧,那廟中的老道更是笑顏如花,在祖師殿上照料香燭,還收著每人三文錢的香火錢,放在他的布袋中飽滿起來。

一天,老道忽然當眾宣佈,說他昨夜見祖師爺向他顯現,教他要當地人捐募金錢,把祖師廟重建起來,祖師爺將於本月十五夜裡,在廟中親自說法,勸化世人,教準系虔誠相信的人齋戒沐浴,都來頂禮。

這個訊息一傳出來,大家都伸長了脖子,期待著十五夜快快降臨,也有許多人慾聽祖師爺說法,預先就齋戒起來。

到了十五夜,呂祖師廟中早早就擠滿了燒香的人,一排一排的在殿上庭中坐著,靜候祖師法駕降臨。

果然,到了三更時分,忽有白光一道,從牆外飛入,直到殿上。

紅燈影中,早就見祖師爺已經盤膝坐在了神壇上,裝束容貌和塔上的一般無二。

大眾一見,都齊齊朝祖師爺跪拜,竭誠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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