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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摘星樓。”懷思禮補充道。
摘星樓,那兒是皇宮賞月極佳的閣樓,聽說是上任皇帝為一個極其貌美的寵妃花重工建造。
葉青梧一直想去看看,但入宮半個月,她並無外出機會,想不到如今還能有機會住進去,嘴角盪開一絲笑意。
“小皇后可喜歡?”
“嗯!”葉青梧重重點頭。
“打算如何謝咱家?”懷思禮多情的桃花眼中帶著幾分調侃意味。
“掌印想要什麼?”葉青梧的眼睛亮亮的,像是盛滿了星星,滿臉期待看著懷思禮。
“不如小皇后親咱家一下,讓咱家感受感受美人在懷的感覺。”懷思禮向來說話沒個收斂,什麼話都敢說。
葉青梧看了他一眼,立刻低下頭去,一顆心怦怦亂跳。
他說,親他?
可是這裡這麼多人,她不敢,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可怎麼辦。
懷思禮瞥了一眼害羞的小姑娘,沒當回事,便大手一撈,握著她一折就斷的小臂往前走去。
“火有什麼好看的,咱家餓了,吃飯去。”
走了幾步,葉青梧忙抽開自己的手,怕被人看到這一幕。
懷思禮卻不滿,停下腳步看著她。
葉青梧感覺頭頂那雙眼睛虎視眈眈,像是要把自己看穿。
看就看吧,看一會兒他就該走了。
只是,許久,她也沒等到他動一下腳步。
葉青梧極其不情願地一點點抬頭,對上了那雙冷厲的帶著些火氣的眸子。
“娘娘不想讓咱家抓著,那就娘娘自己抓著咱家。”
葉青梧看著他鬧脾氣的樣子,忽然間覺得他好像也沒那麼嚇人,像個小孩。
她伸手,將手搭在他的小臂上,由他扶著向前走去。
旁人遠遠看去,只當是哪個公公扶著娘娘走路,並無任何不妥。
這樣,應該就不會落人口舌了。
司禮監的午膳都是些簡單飯菜,剛夠兩個人填飽肚子,不像那日貴妃來時那麼盛大。
等到飯菜端上來,屋子裡就剩下秋年,葉青梧和懷思禮。
她本是坐在椅子上的,卻被懷思禮一把撈起,又坐在他腿上。
自打來時到現在,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應該還是在生氣。
葉青梧有些緊張,手心裡出了不少汗,但想到兩人現在是對食,這應當是自己所盡的責任,便壯著膽子,一隻手搭在他肩頭,將頭湊過去,在他病態白的嘴角留下一個唇印。
懷思禮一愣,垂眸看著懷中小姑娘,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麼。
“掌印還氣不氣了?”
小姑娘低著頭,臉已經是紅到了耳根。
明明這麼害羞,還做這麼大膽的事情。
他心中升起惡趣味,吐出一個字,“氣。”
葉青梧抬眸,眼中卻是不解,眉頭微皺一副被人騙了的表情,“掌印不是說親一下就不氣了嗎?”
他有說過嗎?
哦,好像說過。
這小姑娘怎麼什麼都當真。
“不氣了。”
“吧唧~”話音剛落,就又是一口。
懷思禮哭笑不得,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說了句吃飯。
吃罷飯後,碗筷沒來得及收拾,秋年就提著兩瓶酒放在桌上。
“掌印,這是徐閣老送來的。”
懷思禮嘖了一聲,打量那酒瓶,手指敲打桌子,“無功不受祿,這老賊該說什麼了?”
“說皇后年幼,在宮中不懂規矩,勞煩掌印幫襯一二。”
葉青梧聽到這些,心慌的不行,徐閣老送來這些,難不成是那日被他發現了什麼?
一想到這裡,她整張臉變得熱起來,要是真被人知道了,她還有什麼臉面。
懷思禮垂眸看了眼懷中的小姑娘,嘴角微勾,“要他提醒,咱家可不會虧著小皇后的。”
順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自個兒舉起酒瓶子,倒了兩杯酒。
“小皇后嘗一口?”懷思禮手中的墨綠陶瓷酒杯已經放到她唇邊。
葉青梧有些茫然看著他,她從未喝過酒,不知道這酒是什麼滋味,萬一她要是醉了可怎麼辦?
懷思禮也是看出小姑娘心中顧慮,勸道:“一杯,不打緊的,乖乖,嚐嚐?”
葉青梧垂眸看著酒,聞著挺香的,一杯該是不打緊。
她握著他纖細修長的手指,將酒杯帶到嘴邊,抿了一口。
辣!
酒水從肚裡灌下去,像是被火燒過。
“咳咳咳……”葉青梧被辣的咳嗽起來。
“噗嗤。”懷思禮看得好笑,在一旁笑起來,“剛剛那是開嗓,現在喝就不辣了。”
酒杯又到了她嘴邊。
她將信將疑又抿了一小口。
果然,不辣了,是一種潤滑的潤潤的感覺,真舒服。
她臉上帶著淺笑,如同孩子般單純,“還真是如此。”
喝完這一杯,小臉立刻變得紅撲撲的,身上也不自發有些熱,意識模糊起來,有一種軟綿綿的,飄飄欲仙之感。
“掌印……”聲音細軟。
她想要說話,可是卻發現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也沒有什麼力氣。
下一瞬,她就倒在懷思禮懷中,伏在他胸口。
懷思禮也是一愣,自己杯中那口酒剛喝完,就感覺懷中的小皇后要掉下去,立刻摟緊了些。
這小臉紅撲撲的,莫不是醉了?
“乖乖。”懷思禮戳了戳她紅撲撲的臉。
小姑娘不耐煩地打走他的手,“別鬧……”
嗯?這還跟他發上脾氣了。
懷思禮莫名有些氣,要把她從身上扯下,卻被她直接勾住脖子。
他審視般看著小姑娘,平日裡嬌羞無比,這喝醉了卻對他投懷送抱。
“乖乖,要睡到床上睡去,咱家可不是你的床,非得壓死咱家不可。”
懷思禮拍了拍她軟乎乎的臉,修長白皙的手指劃到她的下頜,托起她的臉。
葉青梧撅著小嘴,眼睛半睜著,“我不困,就想纏著你……”
聲音細小的如同蚊子一般。
懷思禮頓時沒了脾氣,“小皇后莫不是看上咱家,要以身相許了?”
“嗯,非你不可……你就像是……像一束光。”
懷思禮嗤笑,這小皇后喝醉了,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胡說。
他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還是知道的,骯髒惡毒大奸宦,種種低俗如爛泥般的比喻都配的上他,可是唯獨不是這光。
“咱家可不是小皇后說的光,乖乖,告訴咱家,你那光是誰?”
懷思禮沒打算聽到結果,可小皇后忽然間說話,他不免伸長耳朵去聽清她口中的呢喃。
“他……很厲害,是把我從深淵拉起的光……”
頓時,懷思禮嘴角一抽,周身氣息涼了下來。
他就是隨口一問,想不到這小皇后心中另有其人。
小小年紀,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一邊親著他佔他便宜,一邊卻還想著別的人。
他的對食,就算是心裡有人,那也只能是個死人。
“葉青梧,告訴咱家,那人是誰,叫什麼,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懷思禮還是第一次喊她的全名。
只是懷中的嬌軟美人已經睡的不省人事。
“聽到了沒有?”懷思禮晃了晃她。
“……”毫無反應。
“裝睡是吧,有種就裝到死。”
懷思禮將人抱起,走到寢屋後把人往床上重重一摔。
葉青梧疼的翻了個身,嘟嘟囔囔了什麼,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