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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讓我們的人也活動活動，水師的戰船去漢江中放幾炮。”
“王爺，咱們水師去漢江中間，那可是活靶子啊，他們的火炮威力頗大。”
楊振對自己這個副將哭笑不得，這傢伙忠心是足夠的，就是腦子轉的不夠快。
“這是軍令！”楚王楊振不得不板著臉說道。
“是！”
楚州水師也就是五六條船，朝廷對各個藩王的制衡雖然有所減弱，但在京城陷落前，想要大規模養水師還是有些不可能的。
太后垂簾聽政後，其實各地藩王也都暗中有所動作，只是楊楨的父王一直很遵守祖制。
當楚州水師出現在漢江上時，孫晨請戰欲要滅了這幾艘船。
“王爺，一輪炮擊末將就能將他們給轟碎！”
“不必，你們讓岸邊的百姓往後退一退，免得等會浪大溼了身。”
孫晨不明所以，但楊楨的軍令他不敢不聽，吩咐手下士兵去勸阻百姓。
百姓們不懂，以為楚州水師是來進攻的，嚇得都往家裡跑。
果不其然，楚州水師的炮彈準確的落在了靠近岸邊的水中。
楊楨看向江對岸，與此同時楚王楊振也走出了閣樓，兩人隔江而望，彼此之間其實看不清的。
江對岸的這位楚王或許就是以後自己的大敵，若不是他穿越而來，說不定他也是個能力挽狂瀾的人物。
“王爺，楚州水師真的撤了！”孫晨百思暗暗是鬆了一口氣道。
“恩，收兵回營。”
“是！”
這是楚王與楊楨之間的默契，雙方雖然未曾見面，但心中所想彼此都能猜出個大概來。
楚州與越州唇齒相依，若是越州被滅，下一個被滅的就是他楚州王府。
他與其他藩王不同，不願與人合流，自然容易淪為眼中釘肉中刺。
對岸的楊楨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兩人都是不甘心屈居人下的主，這種默契剛剛好。
楚王也可以因為越州軍火炮太過兇猛為由守住楚州。
而楊楨也可以騰出手來對付洪州與黔州的敵軍。
暗懷心思又豈止是楚王，遵旨而來的江州王楊偲在進入洪州後開始放慢了腳步。
洪州巡撫唐之淵每日三催之下，也不過是在七天內走了不到兩百里。
相反是雲州王楊牧這邊，他行進的速度很快，七天時間，他已進入鎮東關。
但唐之淵怎麼也會想不到，金林府的李雲成突然攻入昌南府。
昌南府的守軍根本不是對手，短短的三天時間，昌南府十九縣丟了十二個。
“大人，昌南府告急，趙和風也蠢蠢欲動，若是沒有援軍，昌南府就沒了。”
“慌什麼？先將人手集中在慶安府，這裡不能丟。”
“江州王的人什麼時候能到啊？都已經七日了，七日前他們就進了上鷹府。”
“是啊，大人，我們再催催吧，他們不來，以我們的兵力，守住慶安府都不太可能。”
唐之淵臉色陰沉，越州的突然發難，他甚至對趙和風、李雲成等人都知之甚少。
派出的探子根本無法知道他們的底細，但他們攻勢又極其兇猛。
“本官知道了，江州王這點小心思，本官會上奏參他的。”
“那如今怎麼辦？”
“慶安府守不住的話，越州東進再無天險可守，洪州危在旦夕，傳令各部，死守慶安府，凡有不戰言敗者，殺無赦。”
“遵命。”
趙和風是放慢了進攻的，他在等李雲成拿下昌南府，到時候兩線齊進，能讓唐之淵無路可逃。
拿下洪州是戰略要求，慶安府在洪州是軍事重鎮，從越州東進，有漢江在這裡迂迴，因此會有天險。
沒有水師相助，光靠漁船登陸還是有些危險的，因此只要李雲成拿下昌南府，順勢南下給到壓力的話，慶安府的天險便不再是天塹。
李雲成的推進很順利，昌南府的守軍有一部分已經抽調到了慶安府，唐之淵大有以慶安府為根基，奪回九江府的意圖。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手下軍隊的實力，同時也小瞧了越州軍的兇悍。
短短七日連丟十二縣，剩下的幾個縣城也是岌岌可危。
慶安府能不能守？
唐之淵的心裡已經在盤算退路，他大可以將罪責推到江州王身上。
在屏退眾人後，唐之淵喚來了自己心腹，沉聲問道：“事都辦好了？”
“恩，婦人與公子已經安全到了林州，隨時可以坐船從海上北上青州，青州的扶桑人願意為我們提供保護。”
“好，這件事你要保密，府中的財產也一併帶走。”
“手下明白。”
作為洪州巡撫，唐之淵做了三年，一年知府就是十萬雪花銀，更別說他做了三年的巡撫。
他知道洪州可能會守不住，因此他決定投靠扶桑人，扶桑人的條件，是要他先將銀子送到青州去，存放在他們的銀行中。
於是他才讓人悄悄將家眷和財產從林州走，林州沿海是有船去青州的，扶桑人開通了從青州到西大陸的航線。
在交代完一切後，唐之淵才去了城樓之上，遠遠隔江便能看到江對岸趙和風的大軍。
趙和風的大營在對岸，數十門火炮上蓋著偽裝，但炮口對準的便是慶安府的城牆。
此刻趙和風也在軍營中的沙盤旁，旁邊圍著一群軍官，都是第一軍的師長團長們。
“軍長，我們第一師為首攻，火力壓制下，我們可以選擇泅渡漢江，三個時辰內拿不下慶安府，屬下提頭來見。”
“趙辰，你第一師打的仗夠多了，我們第二師也不是吃素的。”
“軍長，我們第三師在第一軍的人叫小娘師，這回怎麼也得我們來吧？”
三個師長都是好戰派，想要拿下這一次的首攻任務。
“急個蛋，李雲成那邊還沒訊息嗎？”
“有了，有了，李軍長已經打下了十二個縣，三天之內便能打下昌南府全境。”
“三天？我們還要等三天嗎？軍長，要不咱們自己幹吧！”
“是啊，一個慶安府而已，火炮一響，他們都得懵。”
趙和風臉上也有了戰意，但楊楨的軍令還在，他不敢違背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