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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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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國遙遠的偏僻之地有一名叫東溝的破敗落後村莊,主人公名叫王炎,今年14歲,七年前他的父親意外去世,如今與母親和後爸生活在一起,母親與後爸又生了一個孩子,後爸總是百般刁難經常毆打王炎,只因後爸覺得王炎屁用沒有,活著就是浪費他的糧食,每當後爸喝多了酒以後性情更加暴躁,總是拿王炎撒氣,而母親次次出手阻攔,更有幾次後爸甚至連母親一起毆打,王炎恨得他牙癢癢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

終於有一天王炎忍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就以外出打工為理由離開了家門,臨走前母親流著眼淚與王炎說道:“苦了你了,這個家我做不了主,我也自身難保,沒過過一天安穩日子,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隨後母親從身上破舊的衣服裡翻出五毛錢給了王炎,王炎也是痛哭流涕跪在母親面前邊哭邊說道:“媽!媽!等我掙到錢了一定會把你接走的,我會把那個惡人狠狠地教訓一頓的,我以後會讓您享福的”,隨後兩人揮淚分別。

王炎離村越來越遠,走了兩天兩夜,又餓又累,不知不覺走到了火車軌道旁,隱隱聽到火車呼呼聲越來越近,待火車駛來王炎瞅準時機一個助跑縱躍爬到了火車最後面的車廂裡,“運氣不錯一車的地瓜土豆!”王炎從沒見過這麼多吃的,此時他兩眼放光喉結一動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猛的趴在地瓜堆上不管不顧的大口吃著,美美的飽餐了一頓以後王炎便睡著了,此後火車行駛了兩天兩夜,在這天夜裡王炎聽到身後有攀爬聲腳步聲與對話聲,“快快快把這些東西都從火車上扔下來”王炎小心翼翼的躲藏著卻被那夥人把食物扔下火車從而尖尖的食物堆消失的空曠視野裡被發現了。

當時二人一驚四目相對,雙方打量著彼此,看到雙方都穿的破破爛爛的,慢慢的雙方緊繃的表情才舒緩了許多,王炎道:“原來是來扒火車的小乞丐啊”,小乞丐說:“你不也一樣?”王炎說:“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搭個順風車而已”,小乞丐瞅了瞅地上那許多被咬下來的地瓜皮,“搭順風車?鬼都不信,你這連吃帶拿又住加蹭火車的,我們都沒有你專業”小乞丐一夥哈哈大笑轉而說到“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好說了,我叫陸海你叫什麼?”“王炎”王炎說道,陸海:“你準備到哪裡?”王炎:“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陸海:“不如加入我們吧以後我們就是兄弟”王炎心想“等火車上的人發現了一車的農作物連根毛都沒剩不得把我打死啊,跟著他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吧”。王炎:“嗯”,王炎與陸海幾人一起跳下了火車,隨後與陸海一行人離開了…

眾人徒步許久來到一處地方,王炎:“這是哪裡?”陸海:“這是我家”,王炎環顧四周滿是破爛,陸海一夥的房屋更是簡陋,只用幾塊生鏽破洞的鐵皮搭在一起就是一個房間了,王炎心想也不錯總比我以前天天睡在牛棚裡強。夜晚降臨大家把從火車上偷的糧食放在一口廢舊的鐵皮桶裡煮了起來,等到吃飯時大家坐在一起王炎才看清了所有人的臉,一共才六七個人但每個人的年紀都不大,最小的才八歲最大的也才二十二歲,要不就是孤兒,要不就是殘疾而被拋棄,要不就智力低下,再要不就是被人販子拐走趁機溜走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還有幾人說不了話,但他們都很善良。這一晚他們說說笑笑,王炎第一次感覺心裡很暖和,第一次交到朋友。

幾天後刺蝟(頭髮很長很雜亂所以我們就都叫他刺蝟)滿頭鮮血的哭著跑回來跟我們說,“我去隔壁村幫忙幹農活他們打我,我只想幫他們來換取一點吃的而已”刺蝟哭泣著說道,“他們村趙大娘家丟了一隻羊就硬說是我們偷的,我想不通為啥要打我啊,明明不是我們偷的”,原來他們也找不出來小偷沒地撒氣就把氣發在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這群乞丐身上。刺蝟是我們這些人裡最善良最老實的,雖然他只有七歲的智力。陸海:“他們憑什麼欺負人?拿我們不當人看?我們做錯了什麼?我要去找他們討個說法”王炎:“這都這麼晚了明天再去吧”陸海:“討說法是次要的主要是你看刺蝟血流不止的我想去隔壁村裡要點藥”“我跟你一起去!”王炎說,隨後二人便趁著夜色去往了隔壁村。

臨近村口的二人聽到羊的叫聲,二人放慢了腳步定睛一看竟是一頭肥壯的狼,正咬著羊的脖子鮮血直流,王炎:“原來是這傢伙偷了羊,看來我們得宰了它了”陸海:“為什麼這麼說?”王炎:“我們不管去討說法還是要藥村裡人肯定都不會給我們好臉色看的,只有把真兇帶到他們面前他們興許才會給我們藥”“怕不怕?”陸海說道,王炎:“這世上我只怕我娘傷心,其他的事不值一提”,隨後二人就地撿起一塊石頭就朝狼奔去,那狼一看又有兩頭獵物送來兩眼放光,隨後扔下羊向他兩人跑去,這狼一撲把陸海撲倒,正當肥狼準備咬陸海時陸海把石頭塞到了狼的嘴裡,王炎抄起石頭朝狼的頭上猛的一砸,那狼被砸的嗷嗷叫,隨後鬆開了嘴陸海得以解脫,此時肥狼的眼光正死死盯住王炎,這狼一躍咬到了王炎的肩膀,王炎想掙脫,使勁的把胳膊從狼嘴裡抽出來,但狼牙狠狠咬進王炎的肉裡,王炎使勁的抽出胳膊,然而隨著抽出的胳膊狼牙在王炎胳膊上留下三道深深的血溝,從肩膀到手腕三道長長的傷痕,從傷痕看都能看到裡面的骨頭,鮮血順著王炎手臂到手指往下流,陸海趁王炎從肥狼嘴裡抽出胳膊的一瞬間拿起一塊尖尖的石頭猛的扎進狼的眼睛裡,肥狼想跑,王炎瞅準時機一躍騎到狼的的身上,用沒受傷的那隻手的手指狠狠扣進狼的另一隻眼睛,用嘴使勁咬住狼的耳朵,狼被疼的踉踉蹌蹌最後摔倒,陸海大聲說到“王炎快閃開!”只見陸海抱起一塊石頭朝狼頭砸去,一下二下…直到狼沒了生機,王炎與陸海不敢停息因為他們一旦停息刺蝟有可能就撐不過今晚,陸海把自己的上衣撕碎纏在王炎受傷的那隻胳膊上,隨後一人用一隻手拖著肥狼走進了村裡。

“砰砰砰”二人使勁的敲著趙大娘的門,猛烈的敲門聲把不少人都驚醒了陸續往這趕來,每個人的嘴裡都不停抱怨著,有幾人甚至拿著鐵鍬與鐵叉,“誰啊,叫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看是哪個天殺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趙大娘氣沖沖的開啟了門,看見是這兩個乞丐氣就不打一處來,隨後抄起門旁的掃帚就朝二人打去,打著打著大娘發現掃帚上有血就嚇住了,隨後就向前來看熱鬧的眾人說“我沒使勁啊,這不是我打的啊”此時王炎說到“大娘這是狼的血,就是它偷了你家的羊,您白天錯怪刺蝟了,他現在被您打的受傷了,能不能給我們點止血藥啊”趙大娘震驚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說道“止血藥有是有但你們這些乞丐配用嗎?你們的賤命還不如我的藥值錢呢,趕緊滾”隨後王炎與陸海便跪下哭泣著說“求求您了救救我兄弟吧”然而趙大娘卻頭也不回的把門砰的一下關上,王炎與陸海轉跪向看熱鬧的一眾村民,但他們卻冷漠的轉身離開各自回家了。

正在二人準備往回走的時候一個小女孩拿著止血藥向二人走去,“大哥哥給”王炎與陸海對視了一下,傷心的表情一下緩和了許多,王炎蹲下身子摸著小女孩的頭說道“謝謝你小朋友,哥哥的朋友有救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哥哥過幾天給你帶糖果吃”小女孩:“我叫木糖,大哥哥說話算話哦”陸海:“王炎這兄弟是個說話算數的你放心,木糖你趕緊回去吧家裡人該著急了”隨後木糖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走了沒幾步木糖與王炎都不約而同的回頭對視了一下,陸海:“喂,兄弟咋啦?”王炎:“沒事,只是覺得木糖這個小女孩很善良”陸海:“可不是嘛,一村人還不如一個小女孩有人性”。

告別木糖之後二人跑著往回走,走著走著遇見了在路邊等王炎與陸海的林懷崖(陸海夥伴之一),二人見林懷崖臉上的表情覺得不對勁,隨即便問出什麼事了?林懷崖:“刺蝟怕是要撐不住了”林懷崖用胳膊擦拭著眼淚抽泣著說,沒等林懷崖說完王炎與陸海便狂奔回家,到家之後只見其餘幾人正在嚎啕大哭,倆人見到沒了任何氣息的刺蝟也是淚珠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陸海:“我把藥帶回來了”陸海邊哭泣邊說道,隨後發了瘋似的把藥粉倒在刺蝟的傷口上,王炎一把抓住陸海正在給刺蝟倒藥粉的那隻胳膊,陸海甩手掙脫,藥粉像皚皚大雪一樣在空中飛揚著,王炎:“刺蝟在人間的苦已經受完了,他已經去往天堂享福去了”陸海一把抓住王炎的領口怒吼的說道“你個外來人連你也覺得刺蝟的命是條賤命嗎?連你也想阻撓我救刺蝟嗎?”陸海松開王炎衣領看向刺蝟哭泣著說:“刺蝟生前最喜歡吃雞蛋,但到死一共也沒吃著幾個”,此時屋外也下起了像飛揚的藥粉一樣的鵝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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