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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夢。
白色的房子和會跳舞的小人。
碎裂的花瓣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在衝著我微笑。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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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的封印是必然的。
但是他的解封又不是?
“哈。”
【虎杖】長舒一口氣,從腰間的挎包內拿出一團黑色的布料。
在手腳並用祓除了不知道第幾個改造人後,他將手中的黑色布料緩慢開啟,銀色的短刀被主人握在手中僅僅是一揮本來還打算攻過來的改造人就變成了一灘血水。
天逆鉾-可以強制解除所有發動中的術式。
【虎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水,“嘖,即使是天逆鉾也不行嗎。”
手中的武器宛如死神的鐮刀輕易收割改造人的性命。
冰涼的眼淚落在【虎杖】的臉頰上,像是雨點又像是作為人類最後的低鳴。
“不過一會兒用來解除五條大人的封印倒是已經足夠了。”
在解決了一車廂的改造人之後,他提前踏出電車,然後順著副都新線站臺的方向奔跑。
【不繼續了嗎?】
“不了,讓真人發現就不好了。”
“我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在這裡祓除真人。”
“只需要給五條老師減輕一點壓力就好。”
他們的目標是獄門疆。
準確的來說僅僅只有祂的目標是獄門疆。
而且,【虎杖】笑了一下,“我現在有些餓了。”
“現在可是晚飯時間。”
【誒?!】
那是某個閒暇的午後,【虎杖】本來準備就這樣在電視前消磨一下午時光了,結果某位白毛貓不請自來了。
“什麼!今天竟然什麼都沒有嘛。”
在發現冰箱空空如也後孩子氣的五條老師已經開始撒潑打滾了。
【這傢伙完全把你的冰箱當成自動投食機了。】
【他以為這是不用補充就會無緣無故出現大量甜品的異次元口袋嗎!】
小神明充滿了憤怒,祂的貢品(自認為)都被五條悟給吃了。
“前段時間一直在忙根本就沒有時間補充。”
“要不出去?”
說著【虎杖】就要出門,結果被五條悟攔住了。
他癱在沙發上耷拉著胳膊無精打采看起來就很需要糖分的補充。
而且是【虎杖】做的那種。
“好吧。”
“做個簡單點的怎麼樣,五條大人。”
他指了指了雜誌封面模特手中的花間糰子。
“我要超~超大份。”
說著從抽屜裡面拿出幾塊奶糖剝開糖紙一下子全都扔進了嘴裡。
他的視線飄忽看起來這段時間被高層壓榨的不輕。
伴隨著呼吸之間咒力的增加,祂問出了那個問題。那是五條悟在到達之前,祂提出的問題:
【悠仁醬吸收咒力的話會是什麼感覺呢?】
吸收咒力,不,是負面情緒的感覺?
【虎杖】衝檸檬蜂蜜水的動作頓了頓,在遞給五條悟後返回廚房回答道。
‘完全沒有感覺哦。’
‘倒不如說,還不錯。’
首先是致死含量的糖。
【虎杖】先是倒了一半又覺得不夠直到把料理用的碗全部填滿才停下。
然後就是牛奶和糯米粉。
【這個,這個糖...】
'還是太少了嗎?'
‘但是家裡的糖就這些了,只能是先委屈五條老師了。’
【啊,是,是這樣嗎?】
‘對啊,這點甜度對於無時無刻都開著無下限術式的五條大人來說還是太少了。’
【虎杖】用筷子將材料拌成絮狀,然後用手揉成光滑不沾手的麵糰。
‘神明大人知道嗎?咒力也是擁有味道的哦。’
因為滋生恐懼的源頭不同,所以它們之間會有或是細微或是巨大的差異。
‘不同的咒靈會擁有不同的味道。’
【咒靈?】
【那些傢伙怎麼會擁有味道呢。】
祂驚訝的說,在【虎杖】周圍形成了淡淡的黑色煙霧
男人的目光柔和,隨著手中的動作腦袋後面的小揪揪上下晃動。
而小神明就像是被吸引的貓不住的看他那撮黑髮。
就連剛才的問題都似乎忘記。
麵糰在男人不斷的揉搓按壓下終於成型,就在此時【虎杖】想了想把冰箱裡面的玫瑰花拿了出來。
“本來想做鹽漬玫瑰的,不過放在這裡面也不錯。”
【悠仁醬,你不會要吃它們吧。】
【太難吃了。】
就算是流於表面祂也知道虎杖悠仁成為兩面宿儺的原因以及夏油傑‘咒靈操術’當初的使用歷程,就像用過的爛抹布。
鮮紅的花瓣被一瓣瓣剝落然後用水沖洗乾淨。
“難吃?”
“怎麼會呢。”
男人突然發出輕笑,他撿起碗中的一片可食用玫瑰放在嘴中,咀嚼,吞嚥。
“那些傢伙很美味哦~”
剩下的花瓣鋪撒在在麵糰上,然後被手掌用力的按壓。
糜紅的汁液也擠出然後將麵糰浸染成淡粉的顏色。
“對於我來說就是一份大餐。”
不同於夏油傑天生的術式,作為天與咒縛的【虎杖悠仁】更加的霸道。
同時將咒力作為食物這一點運用的也更加極致。
淡粉色的麵糰平均分成6-8個大團,搓圓。
轟,火焰點燃。
水已經燒開了。
淡粉色的糰子在鍋中上下浮動。
【大餐?】
‘對,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珍饈。’
將糰子一個不漏的捉住然後用竹籤串起。
“對了,還要撒上點幹玫瑰點綴一下呢。”
【虎杖】從櫃櫥裡面拿出幹掉的玫瑰花瓣,用指尖用力碾碎。
那些深褐色的花粉飄落在了糰子上面。
他推開廚房門喊道,“五條大人,虎杖悠仁特製的超大玫瑰花間糰子來嘍~”
那是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與祂隱於幕後的暢聊。
對於【虎杖悠仁】來說,咒靈就是美味的自己發酵烹飪好的食物,特級咒靈就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珍饈。
所以才會這樣迫不及待。
在去見那個人之前,稍微進食一下也是可以被允許的吧。
發現了。
金色的眼眸緊緊盯住眼前的獵物,他要悄無聲息的將對方吞噬殆盡。
那是隻籠罩在他們兩個身上的帳,完全隔絕外界。
在地下五層,那些傢伙的眼皮子底下。
按住不斷掙扎的咒靈,掰斷纏繞的樹枝,就像是解開蛋糕盒子上的精美絲帶一樣,這是一份只屬於我的甜美禮物。
男人低頭對小聲絮語。
“花御,你的名字是叫這個嗎?”
因為重傷而被留下的咒靈被壓制在身下,微薄的咒力就算是傳遞訊息都不可以。
遊蕩的普通人早就消失在這片曾經的戰場。
它只能是在【虎杖】的腦海裡面問。
“兩面宿儺的容器?不對你是誰?”
於是他笑的更開心了。
咔嚓,拆開肢體。
他說,“我是誰,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有些忍不住了。”
吧嗒,扯斷手臂。
“你的味道似乎還蠻合我胃口呢。”
“啊,我看過,你是用那個花苞來進行咒力吸收的對不對。”
“那我不可以嘍。”
唰啦,花苞被扯斷。
咒靈吞噬人類是天經地義,那麼人類吞噬咒靈呢?
也是天經地義的吧。
......
“多謝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