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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沒有力氣抗爭。自己得了嚴重的抑鬱症，孩子被嚇到不敢去幼兒園，丈夫的工作也受到了影響。
沒辦法，她道了歉。刪號退網。
秦靈玲聯絡她的時候，她很驚訝。網上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她也多少聽說了些。
曾經也有真愛粉私下聯絡她，想幫她維權。可維權成本這麼高，折騰到最後得到的也不過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她不想家人再被自己連累，就拒絕了。
這一次之所以答應，與其說想討個公道，更多的是不想讓秦靈玲失望吧。畢竟她那麼誠懇。
“復仇者聯盟”們摩拳擦掌，搜尋能一擊必中的證據。譚律師也沒閒著，準備材料打算起訴名譽權。
終於到了決戰那天。先是已經退網的美食博主“寶媽愛做飯”在某博上發文，控訴小狗傳媒買水軍顛倒黑白，憑空汙衊。拿出了當時的報案回執，以及那個被剝皮的死狗照片。
“寶媽愛做飯”在幾年前也是某音的頭部網紅，至今還有懷念她的粉絲，再加上愛狗人士的推波助瀾，這件事再一次吸引了大眾視線。
“小狗傳媒不是第一次了，經常做這種買水軍黑博主的事情。”
“沒辦法，誰讓它是網紅傳媒公司的TOP1。”
“小狗狗做錯了什麼！”
“小狗傳媒就是這樣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就在大眾集體審判小狗傳媒在行業內橫行霸道時，又一個已退網的前網紅站出來控訴，拒絕簽約後被瘋狂造謠出軌。一個又一個被傷害的人站出來，揭露小狗傳媒的罪行。
儘管小狗傳媒養的水軍努力帶節奏，但只是杯水車薪。一時之間，小狗傳媒人人喊打。
就在輿論到達最頂峰的時候，譚律師起訴小狗傳媒，損害秦靈玲的名譽權，要求對方公開道歉。
迫於壓力，小狗傳媒在某博發了手寫道歉信。但並未得到公眾的原諒，大家不約而同抵制小狗傳媒及旗下網紅，小狗傳媒漸漸沒落，再也不復當時的光彩了。
這場戰爭從秦靈玲還沒開學，一直持續到她進公司實習。
4月7號那天，白普、秦靈玲和文逸傑難得又聚在一起，喬莫英和許盼兒參加的選秀節目《偶像101》開播了。
一個月前，倆人順利透過海選，進入大廠，失去聯絡。
白普和秦靈玲只能像普通秀芬一樣，透過營銷號瞭解她們的動向。
前幾天節目組發了練習生們的初印象，尷尬到白普腳趾扣地、眼歪嘴斜、胡言亂語，笑到倆人公雞打鳴。
喬莫英cos的美少女戰士面無表情地說完“代表月亮消滅你”，然後氣力哐啷跳一陣熱舞；許盼兒穿著小黃鴨玩偶服，夾著嗓子唱“我是一隻小鴨子，嘎嘎嘎嘎嘎”。這可比春晚小品好笑多了。
為了發動更多人幫她們刷播放量，兩人忍著丟臉將影片轉發到朋友圈、空間和所有的群，評論裡一片“哈哈哈”。
喬莫英和許盼兒就算出不了道，也沒有臉再活在地球上了吧。
“我帶了億些零食，你們吃嗎？”文逸傑帶了起碼10斤的零食。
“吃，放著吧。那個蒜香味的薯片給我留著。”白富美秦靈玲鍾愛各種蒜味零食。
白普一邊從塑膠袋裡往外掏零食，一邊不忘損文逸傑：“蚊子，你這段時間胖了10多斤了吧，雙下巴都出來了。你再這樣胖下去粉絲都跑光了。”
“你不許再說了！我也知道我胖了，吃完這頓明天就開始減肥。”
“呵呵，你這句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文逸傑還在嘴硬，“我這次是說真的，真真的，我明天要是不減肥就倒立吃翔！”
秦靈玲一巴掌呼他後背上，“吃零食呢，惡不噁心。還有你小白，別跟他叨逼叨了，認真看節目。”
迫於秦靈玲的淫威，兩人維持了表面的和諧，只能在私下你捏我一下，我拽你一把。
等到晚上七點整，企鵝影片準時釋出《偶像101》正片第一集。
先是一個煽情的短片，回顧往屆選秀節目的優秀成果，展望本次選秀的光明未來。接著練習生入場，一共101個妹妹看得人眼花繚亂。再就是初舞臺了。
眾所周知，練習生能否出道，初舞臺佔據了八成。
第一組練習生連跳高帶劈叉，專業程度彷彿要去參加奧運會。三人想起平平無奇沒啥花活的喬莫英和許盼兒，不禁為2人捏了把汗。
他們的汗捏早了。整期節目下來，喬莫英和許盼兒查無此人，加起來都沒1秒的鏡頭，只有個一閃而過的鞠躬鏡頭，連正臉都沒得。
三個人呆呆地看著結尾的下集預告，一時間竟沒人敢說話。
還是文逸傑開口打破了這可怕的寂靜。
“節目組也太欺負人了！她們倆為了參加這個破節目，天天練舞到半夜，結果才1個鏡頭！虧得我舅給他們這麼低的租金。我去找我舅，讓他漲錢！”
白普拉住了文逸傑，“你先別激動，她們鏡頭少也不一定是壞事。以前不也有前期鏡頭少最後反而高位出道的例子。說不定這也是節目組捧人的方式，立一個被節目組打壓的美強慘人設。咱們再看幾期。”
事實證明，白普想多了，她們兩個鏡頭少，純粹是因為倆人都是炮灰。
第三週初舞臺全部結束，練習生們被分成了5個班。節目最後公佈排名，喬莫英因為在A班，勉強苟在48名，岌岌可危。許盼兒就更慘了，97名，說一輪遊都是抬舉她。
三個人聚在一起復盤，明明兩個人長得都很漂亮，實力都OK，就是排名不高。激烈討論108輪後，得出結論：因為她們沒有特點。說得更直白點，很無聊。
她們參加節目前確定的大魔王人設和甜妹路線完全走錯了。
節目裡有個韓國組合回來的練習生，她性格、實力，甚至外形都與喬莫英有相似之處，公司更弱的喬莫英自然就被打壓了。
許盼兒的甜妹路線就更難走。101個人裡99個甜妹，有自帶臺灣話buff的，有臉蛋蘿莉身材御姐的，有臺上臺下反差萌的。許盼兒混在裡面，就只是個毫無特色的甜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