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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泠很同意：“就是，別什麼事情都往女人身上推，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說是女的勾引的，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誰都別推卸責任。壞就是壞，出軌就是出軌。如果你是正人君子，就算對方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為所動！”
這回換楊柳敲桌子：“注意素質。”
小薇問：“那蔡元力到底是好人壞人呢？看他長得挺正派的。”
吳思思：“他是什麼人，只有咱們查了才知道。”
果然，過兩天楊柳和吳思思的車間開始實行三班倒，小薇和思思上白班，楊柳上晚班，這樣白天空閒的時候楊柳就可以去銷售部附近逛逛。
而高泠則趁著拆解液晶電視做實驗的空檔，旁敲側擊打聽蔡元力的事情，最瞭解的還是老海，畢竟領導之間經常聯絡。
她跟海主任套話，老海告訴她蔡元力大專畢業，是甘肅人，家庭條件在當地還可以，但是和南方沿海城市肯定不能比。他老婆是個大學畢業生，年輕漂亮學藝術的，在學校裡當音樂老師。兩人結婚三四年，目前還沒有孩子。
聽說兩個人是在蔡出差時認識的某廠領導的女兒，老丈人覺得蔡元力不錯就讓兩人結婚了。
高泠問：“那他為什麼不去他岳父的廠子，還在咱們廠工作？”
海主任推了推眼鏡：“咱們是大廠，他們是小廠。而且聽說他老丈人過幾年就退休了，估計到時候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在咱們大廠裡能夠施展拳腳呢。關鍵是他老婆人長得漂亮又有氣質，聽說兩人感情很好。”
高泠想問出蔡元力有沒有那檔子事：“感情好？他們幹銷售的認識的人最多最雜，哪個不是外面紅旗飄飄，家裡彩旗不倒。他長的還挺帥的，外面的女人肯定烏央烏央往他身上撲吧？”
海主任點點頭：“我是聽說外面不少女人都喜歡蔡元力這樣兒的，所以不管他去哪個商場或是和誰談生意，只要有女領導都特別給咱們廠優待，即便是強硬的男領導他也能輕鬆搞定。這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好像就沒他搞不定的客戶。”
這麼說來，這個人這麼討人喜歡，好像還真有可能外面有人。
高泠便直接問老海：“既然那麼多人喜歡他，那他在外面肯定也有相好的吧？”
海主任想了想搖搖頭：“那還真沒聽說，反正廠裡沒聽說過他和誰亂搞，外面咱就不知道了。其實他的口碑還挺好的，基本上沒聽過他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高泠不相信對方沒半點緋聞，繼續深挖：“我看他這人那麼能說會道的，通常這種人都老奸巨猾，也許他隱藏的好大家都不知道呢？”
老海：“那也保不準，畢竟人都有很多面，尤其他們走南闖北的每天接觸不同的人，如果不兜著點怎麼和人家談生意？你別以為幹銷售的就是和人家觥籌交錯，喝酒攀交情，其實其中的門門道道可不是一般人能懂的。有時候說話也是一門藝術，既要讓人家覺得舒服，也要達成自己的目的。”
高泠：“所以蔡元力就是那種嘴皮子特別利索的人唄？”
老海：“不僅是嘴上會說，關鍵是腦子好使，別看他學歷沒你高，但是人特別聰明。之前咱們廠裡有一批黑白電視已經要被淘汰了，他愣是找的外商給賣到印度去了。這次車間兩班倒加急的非洲單就是他給賣出去的庫存。”
高泠：“那他是真挺厲害的。”
老海：“那當然，不然就憑他一個西北小子能在這大廠裡立足？就算有個老丈人也只是個小領導罷了。”
高泠：“所以他真是靠自己的能力爬上這個位置的？就沒有一點兒裙帶關係之類的？”
老海突然覺得不對勁，今天高泠怎麼一直在問蔡元力的事？
“沒聽說，不過你怎麼對他這麼感興趣？難道真想去他們銷售部？你是讀過書的人，不會被他兩句話就忽悠過去了吧？”
高泠立刻賠笑說：“主任，我就是閒聊想要聽廠裡的趣事而已，我幾個車間朋友都覺得他長得帥，跟我打聽他呢。我都跟她們說人家已經結婚了，那些小女孩兒還不相信。”
海主任鬆了一口氣:“我就說麼，咱們技術部還是比較好的，只要搞搞科研就行了，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他們銷售部太複雜，不適合小姑娘，一個不小心就被帶溝裡了，你可千萬別犯傻啊。”
畢竟是自己招進來的人，他可不能讓這塊肥肉落進虎狼窩裡，肯定被吃的渣都不剩。
高泠笑了笑：“其實我也挺討厭裝腔作勢的，咱們搞科研的人單純，和他們根本不是一路的。我才沒那麼傻，放著好好的技術不幹跑去當什麼銷售。不過說真的，我們的工資什麼時候能漲漲，人家銷售部這不好那不好，最起碼能賺錢啊，估計他們銷售主管一個月工資沒上萬也得大幾千了吧？就我那點工資也配不上咱們大廠的規格啊。”
如果能一邊打聽蔡元力的事，一邊漲漲工資就最好了。
海主任：“哈哈哈，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我呢，什麼替朋友打聽訊息都是假的，給自己漲工資才是真的啊。你啊你啊，腦子有點過於好使了！只要你好好幹，別說工資了，以後我的位置都是你的。”
一說完，主任便一溜煙跑了，留下高泠在實驗室。
主任想要這麼認為，那她也沒辦法。
這樣最好，免得她被懷疑。
等晚上幾個女人在宿舍碰頭，高泠把今天和老海的對話跟大家講了講。
吳思思搶先發言：“上次你說蔡元力滴水不漏我還不相信，現在連你們領導都這麼說，我可真信了。畢竟他們接觸的比較多，訊息來源也比我們多，要是有什麼風聲肯定能知道。”
楊柳：“可你別忘了，老海也說不少女人喜歡他，也許他藏的女人不在廠內，是外面的人呢？”
小薇：“可藍藍就是廠裡的人。”
高泠：“對，藍藍是咱們廠裡的人，他們做的那麼隱蔽，連藍藍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所以不管是廠內還是廠外，他都一定會隱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