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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海老師緊張的樣子都笑了，高泠點點頭沒說話。
蔡元力則安慰他：“海老師別太緊張，怎麼選還要看高泠的意思。我是覺得吧，年輕人應該多歷練歷練，多去見見世面。現在的年代不同了，很多女人都開廠當老闆了，高泠這麼聰明，只當個技術員實在可惜了。”
果然是個滑頭，表面上安慰兩句，實則在挑撥人家。
海主任：“行了行了，知道你嘴巴厲害，怪不得兩三年就能從普通銷售員升到副主任。你要是再這樣，以後我們可不敢和你開會了。本來我們就人員緊缺，你再把我們人才挖走，我還研發什麼產品？直接研發空氣給你，你有本事拿去賣吧，祝你成為銷量冠軍！”
蔡元力一聽海主任這是真急了，便不再搶人：“哈哈哈，海老師還是這麼幽默，咱們就是這麼一說，也不知道高泠是怎麼想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高泠一眼，便開始進入正式會議。
高泠坐在臺下看著蔡元力在臺上侃侃而談，講著目前國內電視的行業分析，包括各省市的銷售情況，什麼樣的型號在什麼地區更受歡迎，甚至還有新產品國內研發形勢。
有一說一，蔡元力確實是個很有工作能力的人。
會議結束後，大家都在各自討論著往門外走，蔡元力趁人不備遞給高泠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然後他轉身和海主任等其他領導寒暄去了，估計晚上幾個領導還要一起吃頓飯、喝點小酒。
高泠默不作聲地把紙條收好，收拾東西往宿舍走去。
中午的時候就沒吃飯，她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可是約了姐妹們，於是她到食堂泡沫盒打包飯菜回去吃。
到了楊柳的宿舍，其他幾人已經在了，她們也打包了飯菜，就等高泠一個人了。
吳思思問她：“下午怎麼樣？那個蔡元力說什麼了麼？”
高泠點點頭，喝了口水，拿出筷子坐下準備吃飯：“我先吃兩口飯，實在餓得不行了，你們也吃兩口，中午都沒來得及吃飯吧？”
小薇：“我們中午買了個麵包吃，你才是一口都沒來得及吃吧。”
於是大家把飯盒開啟，看看彼此有什麼菜一起吃。
楊柳沒吃幾口，看得出來是心急吃不下。
於是高泠也隨便扒拉了兩口便，把下午開會大致的對話過程講了一遍，然後說：“下午開會的時候我跟他就聊了兩句話，已經感覺到這個人說話油嘴滑舌、滴水不漏，咱們幾個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我還藉機套他的話，他已經結婚了。”
楊柳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結婚了？你說他已經結婚了？這個王八蛋，已經結婚了還找藍藍幹什麼？不行！我要去問問他，到底和藍藍是什麼關係。”
思思立刻按住她：“你先別衝動，聽高泠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高泠點頭：“我一開始是想詐他，問他出差這麼久家裡夫人沒想法？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不敢說假話，結果沒想到他真結婚了。”
吳思思也挺氣憤的：“對啊，他都結婚了還招惹藍藍幹嘛？”
小薇反而冷靜一點：“會不會他們兩個不是那種關係啊？畢竟只是買個香水而已，又沒有捉姦在床，楊柳姐也說藍藍不是亂來的人。”
這麼一說楊柳才徹底冷靜下來，剛剛確實有點關心則亂。
思思反問道：“可藍藍只是個車間女工，而蔡元力是銷售部二把手，兩個人怎麼產生交集的？如果不是不正當關係，那他們會是什麼關係呢？”
連楊柳都說：“雖然我也相信藍藍不是那種人，可對方是部門領導，還是個有家室的，真想不出他們兩個是怎麼搭上的。”
吳思思：“對，就是因為他們地位懸殊，所以兩人才沒敢在廠裡聲張，所以他們沒找伍曉生買化妝品香水，而是找了彪哥買，就是怕人看見。如果那個人是有家室的蔡元力，那藍藍隱瞞這個男人存在的原因就說得通了。如果他們是正當關係，又何必隱瞞兩個人認識的事實呢？”
小薇：“所以，他們兩個人還是有事兒唄？”
說來說去，她們只能往不好的方面講。
高泠：“根據我今天對蔡元力的觀察，這個人嘴上功夫了得。他覺得我說話得體、讀過書，甚至想挖我過去他們銷售部，給我們主任老海都說著急了。”
吳思思：“啊？他想讓你去銷售部？”
然後她說：“其實我和他聊兩句就是想趁機接近他，看看他是什麼人，畢竟咱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人，有這樣能夠直接和他說話的機會實在太難得了。老海說他兩三年就從普通人做到了銷售部副主任，手下幾十號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就是下一任主任了。和這種人正面硬碰硬，咱們肯定會吃虧的。”
楊柳無奈：“唉，那咱們怎麼辦？現在藍藍已經死了，如果直接去問他，為了避嫌他肯定不會承認的，畢竟連我都不知道他們認識。”
此時小薇一邊吃邊說：“他不是留了電話號碼嗎？泠姐可以聯絡他啊。”
楊柳被點醒：“對啊，不能硬碰硬，可以藉機靠近啊，反正是他主動的。而且他對泠姐這麼有興趣，說不定泠姐旁敲側擊能套點話。”
還沒等高泠說話，吳思思反對道：“不行，我不同意，如果他是正人君子還好，可萬一他是個壞人呢？那你們不是把高泠往火坑裡推麼？”
楊柳不說話了。
小薇天真地問：“什麼火坑啊？不就是個電話號碼麼？為什麼說是火坑呢？”
思思：“你還小，你不懂。他要是和藍藍有不正當的關係，就說明他也可以和別的女人有不正當的關係。今天他已經對高泠表現出強烈的興趣，誰知道他會不會打什麼歪主意？萬一出事了怎麼辦？吃虧的肯定是女人，咱們不能拿高泠的名節開玩笑。”
楊柳想清楚後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思思說的對，萬一他是壞人的話，咱們不是羊入虎口麼？況且我就是想弄清楚藍藍的死有沒有可疑，萬一這個男人真的有問題，那高泠不就危險了？確實太冒險了。”
一直沉默的高泠突然開口：“剛剛思思的一句話說得對，都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如果他能和一個女人亂來，那他也可能和別的女人亂來。說不定他不止認識藍藍一個女工呢？”
吳思思問她：“所以，你的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