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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淪落成了景王的側妃？這個雲夜清後院裡可是有一大堆美人小妾的。
在姜月眠看來，寧做貧人妻，莫做富家妾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尤其是對於雲夜清這種人，她並不覺得嫁給他，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只是這些都是個人選擇，姜月眠也不會多說什麼。
“奴婢也不知，只是聽說姜三小姐今早好像是從景王府出來的。”
“嘶——”
這是什麼情況？！
姜月眠沉思良久，決定還是得回丞相府一趟，雖說她已經跟丞相府沒什麼好談的了，但是在別人眼中看來，她畢竟還是屬於丞相府的一員，在這個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時代，這個時候，她作為丞相府的大小姐，理應回去。
到了丞相府，一時半會都沒人來顧得上她。姜月眠乾脆直接走了進去。
大廳裡，姜月心撲在方氏懷中哭著，姜丞相站在她們面前，一邊訓斥，一邊似是想伸手打她，又遲遲未曾下手。姜月衣坐在一旁輕輕用手絹抹著眼角，不知道是在為什麼傷心。
姜老夫人原本坐在高位上，看著底下一團混亂，柺杖拄地，發出一聲哀嚎：“亂了，亂了，全都亂了。”
該嫁進皇室的沒嫁，不該嫁的卻嫁了，而且還是以那麼丟臉的方式。
誰也沒看見姜月眠走了進來。
直到老夫人一口氣沒喘過來，眼前發黑，差點暈厥過去。
姜月眠連忙上前，扶住她，在她前胸後背拍了幾下，才緩過氣來。
一睜眼，看見的是姜月眠。
其餘人這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沒顧得上別的，姜丞相不善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姜月衣停下手上的動作，略帶幾分冷意的看著姜月眠。
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昨晚發生的事的。
姜月眠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年紀大了，還是少動氣比較好。”
沒想到是姜月眠出手救的自己，姜老夫人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張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又閉上。看了看底下終於安靜了下來，最終還是說道：“這事，你們自己解決吧。”
話落，召來嬤嬤攙扶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先前，由於是丞相府的家事，所有下人都被趕了出去，姜老夫人身邊也沒個照顧著的，順順氣。
目送姜老夫人離開，姜月眠這才轉向其餘人。
姜老夫人不喜她，她也對姜老夫人無感，但是她也不可能眼睜睜地就看著一位老人家在她面前發病而不管。
她開口道：“聽說三妹被重新賜婚了？”
“與你無關。”
“父親這就說笑了，怎麼就與我無關，好歹我們還是一家人。”
“哼！”
姜丞相撇過頭。
姜月眠仔細瞧了瞧姜月心，她似乎是注意到了，想要往方氏身後躲。但還是讓姜月眠看見了。
只見她裸露出來的面板上還帶著一些青紫痕跡，脖子上都還有吻痕，嘴唇有些微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遭受了什麼。
姜月眠有些訝異，原本還不太確定的猜測此時都成了真。
“父親還是先讓三妹洗漱收拾一番，再問話也不遲。”
姜丞相這才注意到這個問題，原先實在太過氣憤，只想好好教訓這個不孝女，倒是忽略了，一對上姜月心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大聲吼道：“還看什麼，趕緊下去把自己收拾好，你是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看我丞相府的笑話嗎？”
姜月心身子一抖，在方氏的帶領下重新收拾了一下。再回來時，臉上總算有些血色了。
看著一旁難過的姜月衣，姜丞相只覺得頭都大了。
“哭哭哭，現在哭有什麼用。”
“老爺。”
方氏不贊同地喊道，出了這種事，她也很痛心，可畢竟是她的女兒，她不捨得打罵。
“現在要緊的是把事情弄清楚。”
看著方氏護著姜月心的樣子，姜月眠只覺得有些諷刺，所以她的孩子就是寶貝，別人家的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姜丞相厲聲質問：“誰給你出的這餿主意？”
姜月心還是躲在母親背後，不肯出來，也不肯說話。
方氏捏了捏她，示意她趕緊開口。
她慢吞吞吐出幾個字：“我……我自己想的。”
“好好好，那我再問你，是你自己主動還是景王強迫你的？”
姜丞相雖是這麼問，但心裡卻覺得怕是自己這個女兒主動的。
果然，聽到這個問題，姜月心一下子衝到姜丞相的面前，反應激動地喊道：“爹，我是真心喜歡景王殿下的，求你成全我吧。而且……而且現在皇上不是已經下旨賜婚了嗎？”
“你……”
姜丞相一下子抬起手來，氣得想要給她一巴掌，姜月心嚇得身子一哆嗦，但他的手卻停在空中遲遲未落。
“你這是連女兒家的名節都不要了啊。”
姜月眠微垂著眼皮，心底冷笑，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姜月心做出這等有辱名聲的事，姜丞相也不捨得動手，但是原主什麼事都沒犯，卻惹得他萬般嫌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會給咱家帶來多大的麻煩。不說尚書家會怎麼對待你爹，就是其他知情人怎麼看待丞相府，還有你二姐……”
皇上怎麼可能會允許他丞相府三個女兒都嫁入皇室呢，本來他以為，只要平王殿下願意，他的二女兒還是有可能成為平王妃的，可是誰能想到平王居然拒絕了！
現在又出了姜月心這事，姜月衣成為平王妃的可能性是小之又小了。
他歉意的眼神投向姜月衣，這個女兒，一直以來都是最懂事的那個，哪怕是昨晚的事發生後，也沒有開口抱怨過什麼。
姜月衣察覺到父親的視線，抬頭露出一個懂事的笑容。
“二姐二姐，你們什麼都是隻想著她。”
聽到姜月衣，姜月心堆積在心底的情緒卻是一下子爆發了——
“你們從來都不在乎我的想法，明明我也想嫁給景王，可是你們的心思全都在她身上。”
她手一指姜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