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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姐姐被懟得沒話說，汪鈺瑤偷偷捂著嘴笑。
哎，平時都是自己被姐姐訓，終於她也有被人訓的一天了。
就好爽。
汪鈺琪像是長了後眼睛，轉頭瞪了妹妹一眼。
這個沒良心的。
其實她也從中看到巨大的商機，不過是不想讓自家妹妹更得意罷了。
她捂著胸，心情鬱悶。
看著賺錢的買賣不做心好疼呢。
於是，她眼珠一轉，笑道。
“郎君的話很有道理，我不過是一時想左了。但是，我看郎君似乎財力不濟。不然不可能只開了一家店。”
她拿出腰間的紙扇開啟扇了扇，不急不緩地問道。
“不知道郎君可有想法？”
陸少凝嘴角彎起，打起太極。
“女郎慧眼。凝確實財力不濟，不知道女郎有什麼想法？”
“姐，我們家不是在各處都有鋪子麼？不如一起合作唄，你不正好發愁嘛？”
汪鈺琪和妹妹一樣豐滿的胸起起伏伏，她氣得恨不能找個棍子把這大聰明給打一頓。
汪鈺琪撇了妹妹一眼，見她還在那挺著胸，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牙磨了磨，摸著她的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嗯，你真是個大聰明，回家我就好好獎賞你。”
汪鈺瑤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從頭旁溢位，她打了個哆嗦。
燦燦的笑。
陸少凝好笑地看著。
這底牌都出了，是不是該好好談談了。
自己手中還有刺史的推薦帖呢，要不要先告訴她呢。
“鈺瑤同我一見如故，常聽她誇自家的姐姐。今天見了真就同認識很久的朋友似的。如果琪女郎不嫌棄，便交凝這個朋友如何？”
認識很久？你的臉皮可真是厚到針都扎不穿呀。
汪鈺琪想到九龍山下的他和女人相擁那個情景，又想到琳琅滿目的新奇物件。
不過嘛，人是浪蕩了點，人無完人嘛。
反正自己絕不會讓妹妹娶他就是了。
做個生意夥伴，倒也可以考慮考慮。
她戀戀不捨地看了看所謂的展廳的物件，安慰自己。
到手的錢怎麼能放過呢，那可比割自己的肉還要痛。
汪鈺琪清了清嗓子。
“我們既是初相見，自然要多處處才能看出合不合得來，你說是吧。”
陸少凝點頭。
“好說好說。不如我們上樓好好聊聊。”
汪鈺瑤顰眉，這兩人說什麼呢？
她忙刷存在感。
“姐，我也要去。我不答應你好好學習的嘛。”
汪鈺琪用扇子輕拍她的頭。
“你答應我什麼？你不是賭咒發誓好好學習考科舉嗎？”
汪鈺瑤嘿嘿笑。
“那也不妨礙我學行商嘛。看著姐姐每每為經商的事苦惱，妹妹哪有心思看書呢。”
看著嬌憨的妹妹，汪鈺琪不由心軟。
到了竹海廳，三人坐定。
陸少凝和汪鈺琪兩人都是斯條慢理地端著茶杯喝茶。
汪鈺瑤剛想說話，就被姐姐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汪鈺瑤撇嘴，坐了一會就坐不住了，她跑到多寶閣旁興致勃勃地觀看上面擺著的物件。
沉默。
兩個端著茶杯的人彷彿沉浸在茶香裡，但是眼神又時不時的交匯，如同高手過招，無言的較量。
商場如戰場，不分男女老幼。
汪鈺琪到底不過才二十剛出頭，在家又是順風順水，哪裡比得過經歷過風雨實際年齡快三十的陸少凝。
終於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兩人就開分店一事你來我往地拉鋸起來。
最後達成平等條約，汪鈺琪出鋪子和掌櫃夥計，陸少凝出產品和賬房。
兩人利潤五五開。
陸少凝也不會咄咄逼人，為了兩人的美好合作，送了她做賬技巧。
當然，這也方便自己人。
畢竟他要派出的賬房先生是要學他教的方法。
汪鈺琪也不虧，陸少凝言談中總是有些看似驚人，深想卻很有道理的商業技巧。
這讓她對陸少凝的印象終於好了那麼一點。
對妹妹的怨氣也少了那麼一點。
陸少凝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自己準備進商會的事。
汪鈺琪倒是沒說話，反倒是汪鈺瑤激動起來。
“少凝，你也太厲害了吧。連商會你都說進就進呀。”
陸少凝苦笑，用這法子是一定有後患的。
不過他也不後悔就是了。
汪鈺琪沉默半晌，這才問道。
“自古官商一體，你靠刺史進商會也沒大問題。不過，我想知道，你和刺史是什麼關係？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陸少凝聽她問起，知道她必是瞭解一些事情。
“我與刺史家三女郎定了親，應該算同一條船上的人吧。”
如同晴天霹靂，剛才還笑呵呵，覺得自己和陸少凝關係又可以進了一步正高興呢。可下一秒汪鈺瑤感覺心都要碎掉了。
“什麼？你說你定親了？”
她不可置信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陸少凝挑眉。
“我都過了十八，定親不是應該的嗎？”
他隱隱察覺到汪鈺瑤的心思，只不過她沒明說，自己也不可能挑開。
但是，自己可沒挑撥她吧。
怎麼感覺自己像負心漢。
“當然應該。我朝聖德女皇曾頒下諭旨，女郎二十哥兒十八方可成親。”
汪鈺琪突然心口一悸，她感應到妹妹的感受。
她眉頭皺起，捂著胸口。
沒想到妹妹居然動情至深，這事很棘手。
陸少凝這人看似好說話，實則很有主見。
同尋常男子很是不同。
汪鈺瑤帶著哭腔又問。
“為什麼？是她強迫的嗎？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第一次到你家都沒聽說。”
“這個，她沒強迫我。也就是上次司馬過壽後定的。”
她胡亂地揮手，眼淚終於還是落了下來。
歇斯底里地嚷道。
“不，我不管。是我先遇到你的，你去退婚。我為了你把三個侍夫都遣散了，為了你被老師打手心。”
她的聲音淹沒在狂湧的淚水中，以至於到第三句話都聽不太清楚了。
陸少凝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強烈。
這是他就算是在現代也沒遇到過的事。
他因為兒時的經歷。一直很排斥情這玩意，包括親情友情愛情。
如果女人直接說看上你的錢或是饞你的身子，說不定看得順眼就一起玩玩。
都是你情我願的事，一起或是分手都乾脆得很。
如果要談感情，對不起，出門請右拐，好走不送。
只是面對汪鈺瑤。
他居然難得的無措起來，他站了起來，求救般地看向汪鈺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