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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麼？想找死就死唄。”
好吧，你武功高，你說了算。
陸少凝偷偷翻了個白眼。
酒過不知道多少旬，墨白依然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陸少凝都有些酒意上頭。
要知道他以前也號稱千杯不醉的。
兩人酒杯見了底，酒瓶也光了。陸少凝也大概知道了些東西。
便把她安排到陸雲堇旁的房間休息。
到了第二天，陸少凝和菜菜子說了墨白的事，只說是自己找的高手，一時誤會。
陸少凝又叫張君過來。
張君沉默地站在他面前，低頭就是不說話。
陸少凝扶額冷笑。
“怎麼？你沒話說？”
張君半晌才回道。
“那三個是慕女郎送與郎君的暗衛。我昨天早上才知道的。”
他很是鬱悶地抬頭道。
“郎君，我本想著明天說來著，沒想到......”
陸少凝氣的爆粗口。
“沒想到個屁。你既然認老子為主，就該事事同我說。”
他想到敵我不明時張君不顧生死地保護自己，心裡嘆了口氣。
“以後有事不許拖延，馬上告訴我知道了嗎。”
張君漲紅著臉，雙手抱拳。
“請郎君責罰，某沒保護好郎君。”
陸少凝無力地揮手。
“好，罰你今天不許出門，在你屋子反省。”
他還想說什麼，陸少凝眼睛一瞪，張君咬牙退了出去。
陸少凝正準備去買些這裡的白酒來提純，剛到柳葉巷胡家酒坊就被李歡叫住。
李歡跑來還是氣喘吁吁的。
“郎君，那些，衙役，又來了。”
陸少凝挑眉。
“不是前天才來收過錢嗎？今天過來做什麼？”
李歡重重地嘆了口氣。
“前天說是收商稅和勞工稅，今天說什麼要收建屋稅，說多建一層就要多加一層稅。”
“郎君，你還是去看看吧。我看他們就是眼紅我們家生意好，亂找名頭要錢。”
建屋稅？陸少凝想了半天，在記憶裡瑞國根本就沒這種稅。
陸少凝到店裡選好了酒吩咐一聲，便和李歡回店鋪。
還沒進去就聽到隔壁書店傳來男人的哭嚎聲。
陸少凝頓了頓，還是進了店鋪。
店裡的夥計忙指了指堂屋，小聲說道。
“郎君，他們非要進來看看。小子不敢讓他們到貴人房。”
陸少凝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抬步進了院子。
只見四個衙役歪歪倒倒地坐在堂屋椅子上喝著夥計送來的茶。
其中一個冷笑。
“他家賣的東西老貴了，媽的。
老孃的寶貝妞妞前幾天鬧著不想上學，說別的同窗都有他家的墨錠，她也要。
我尋思著來了一趟，居然不給我臉，真真要了我五兩銀子。”
一旁的衙役諂媚地叫道。
“呵，還真是不識抬舉，我們頭兒來居然還敢要錢。頭兒，今天你就看著吧，我們不揭他姓陸的一層皮算他厲害。”
“哼，剛好我們縣令老孃要過生辰，她老人家最是喜歡這些個新鮮玩意了。我要讓他出了錢還要出物件。”
那個被稱為頭兒的女人一拍桌子。
旁邊那人又說道。
“頭兒，縣令吩咐的稅還都沒收齊呢。那隔壁老女人他媽的不識抬舉，我說沒錢就把他家店押了抵稅，牆上的畫先給我做個憑證，她像要殺她似的在那哭。”
她說著得意地揚了揚手中卷著的畫卷。
陸少凝站在門旁邊靜靜地聽著。
又聽到一人放恣的笑。
“這些個商人最是錢多，自己要把祖傳的畫掛出來顯擺怪誰呢。哈哈哈。”
“就是，東市都是些擺地攤的，沒啥油水可撈，還是我們易頭兒厲害，帶著我們姐妹幾個在書院這邊做差事。”
貪官汙吏，上不正下歪。
陸少凝想到縣城進門收的人頭稅和辛苦稅，他眼神一閃。
退後幾步故意咳了幾聲，才大聲叫道。
“聽說官差又辛苦前來，怎麼也不早點吩咐一聲，某也好派人抬一桌酒席來。”
這幾人前天都來過，也聽說了這店主認得一些貴人，饒是看到店主是位俊美的郎君，也不敢調戲，只收了幾個正常的稅。
又觀察了好幾天，發現也沒什麼所謂的貴人，加上頭兒生氣，就又起了心思。
只是頭兒正生氣呢，有小心思的人也不敢出頭。
易捕頭看向陸少凝冷笑數聲，啪的一聲把茶杯摔到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隨後又陰陽怪氣地笑道。
“貴店我們這等窮人可待不起，店主也不用多說。”
她轉頭大聲吩咐一旁的衙役。
“你把稅給他說下，我們都是按章辦事，你可要好好說道說道。”
陸少凝帶著李歡走進堂屋，瞟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李歡轉頭看到朝堂屋打量的幾個夥計，朝他們揮了揮手讓他們去工作，自己則站在門旁守著。
一旁衙役點頭哈腰，看向陸少凝又換了張面孔，她板著張臉說道。
“陸店主，安吉縣在我們英明的黃明府領導下蒸蒸日上，又有清正廉潔的易捕頭坐鎮，一向講究富幫貧，店主家的買賣我們也觀察數日，利潤著實驚人。”
易捕頭踹了她一腳，罵道。
“少他媽在這咬文嚼字，快說稅。”
“哼哼，你們家一共有五項稅。建房稅三兩，裝修稅五兩，清理稅五兩，這三項是一年一收。另外呢扶貧稅八兩，治安稅六兩。”
說完，她手一抖懶散地伸出來。
“我們易捕頭天天在外辛苦巡邏，為了保障你們商家的安全可是費了老鼻子力氣了。”
陸少凝身後的李歡驚訝得嘴都合不攏。
剛才明明說的兩個稅，怎麼一轉眼就成了五個，還這麼貴。
這還讓人怎麼做生意啊！明擺著欺負人。
陸少凝卻爽快地答應下來。
“行。我肯定支援官府的決定。麻煩你寫個憑據吧。交了稅總要有個依據，在外我也有個憑證，好歹也是光榮的納稅人嘛。”
“憑，憑據？”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易捕頭。
“我們就是憑據。怎麼？你敢質疑官差的話？”
易捕頭站了起來，手放到刀柄上，冷聲看向陸少凝。
陸少凝依然神色輕鬆，他露出整齊的八顆牙。
“官差老爺怎麼能冤枉人呢？某可是最遵紀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