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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言走到路口，才發現那劉瞎子的攤位只佔了一半地方，明顯是想等自己。
“前輩，害你多等了。”
江言言謙卑的說。
“你小子，還真是會觀察！”
那劉瞎子眉毛舒展，哈哈一笑。
沒一會兒，江言言就擺好攤位。
只見江言言拍了拍手上的灰，轉過身，面對著一大群圍觀群眾。
“咳咳！”
江言言清了清嗓。
“話說，大家應該知道，我初出茅廬，還是個算命界的新手。”
“今日，劉前輩願意對小生加以指點，小生感到萬分榮幸。”
“還請大家捧捧場，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說完，江言言扭頭朝劉瞎子呲個大牙笑，儘管劉峰看不見。
“捧！捧！必須捧！”
“他笑得好陽光呀……真是愛了。”
“黎承延一笑，我老命都不要。”
“好謙虛的美男子~好喜歡！”
人群裡的姑娘都犯了花痴。
“有誰願意第一個來？”
江言言揮了揮手，示意人群安靜下來。
聽到這話，人們炸得更厲害了。
“我！我！我！”
“帥哥！選我！！求你了！”
“我要算命！讓我來！”
“我憂愁！給我解解憂！”
人群裡的手張牙舞爪地揮動，不止年輕小姑娘和老大娘，還有……老大叔。
“大爺,你這是幹啥呢？你個男的這麼激動？”
站在劉瞎子身旁的曉光一臉鄙夷。
“小娃，你懂個屁，男的也喜歡好看的男的。”
老大叔輕輕啐了一口，又投身尖叫中。
曉光有點無語，指的是沒有可以反駁的語言。
“說的確實有點道理……”
“你小子，這腦瓜蛋子一天都裝的什麼玩意兒？”
剛剛一直沉默的劉瞎子照著曉光頭上就來了個爆慄。
超準的。
“師父師父，徒兒知錯。”
曉光雙手捂住頭，一臉委屈。
看著騷動的人群，江言言直觀地感受到了顏值的力量。
也對，黎承延這張臉放在現代，少說也得是個百萬網紅。
“大家都請安靜安靜！”
江言言大喊道。
“吶，那個大叔，就你來第一個吧！”
江言言指著姑娘堆裡尤為突出的那個胖大叔。
聞言，人群裡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快過來吧大叔！”
江言言招了招手。
老大叔先是呆了一下，隨後馬上撒丫子地閃現到算命攤前。
“大叔，請將你的生辰寫在這張紙上。”
江言言說著遞出一張空白的紙。
“得嘞！”
老大叔三下五除二地寫好了。
江言言拿起來，看了看紙上的字，又側過臉看了看老大叔的臉。
眉頭微微皺起。
眼看江言言表情不對，老大叔有點慌。
“怎麼了？你怎麼皺眉呢？”
江言言沒回應，嘴巴剛剛張開又閉上。
思考了一番，開口道：
“老大叔，實不相瞞，你最近有破財之災。”
“什麼？你莫不是在誆我。我……”
江言言不等老大叔說完，便馬上接話。
“我誆你幹嘛？自己砸自己招牌來的事兒我可幹不出來。”
果然，中國人不管什麼年代都忌諱口頭說的災禍。
“大叔，你本是安穩的命，但是近幾年會發生一些危害你錢財的事兒。”
“可是我……我從來都不喝酒賭博，更不會逛青樓的啊……只是本本分分地賺錢養家餬口……”
那老大叔有點著急了。
“大叔，你莫要激動，想想你家人近年來有沒有什麼異常？”
“這命，我是不可能算錯的。”
江言言自信地說著。
“沒有啊……我婆娘本本分分待在家，女兒除了去學堂都呆在家裡的……”
老大叔思索著說出口。
“不可能！”
江言言對自己的技術自信得很，想當初，她常常在週末的時候通宵看江湖算命的書籍。
這怎麼可能有錯呢？
再說，這老大叔左右眉尾上的位置很是灰暗。
這明顯的財位出了問題。
“我自己的家人我還能不瞭解嗎？”
老大叔反駁道。
這，江言言也沒辦法解釋了，一時間尬在原地。
“哎呦，看來這黎承延是空有其表了。”
“這頭一個就失誤了？技術不太行吧……”
“你們別胡說！我昨天還來算了的，可準著呢！”
“不許你們這樣揣測我的美男子，嗚嗚嗚……”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安靜！”
劉瞎子發話了。
吵鬧的人群被按下了靜音鍵。
“這黎承延沒算錯。”
此話一出，人群唏噓一片。
“劉瞎子，你怎麼……怎麼也這樣說？”
聽到劉瞎子肯定了黎承延的話，老大叔真的怕了。
畢竟，劉瞎子算命是一等一的準。
這麼多年都沒人質疑過。
“方才我的徒兒曉光講你的生辰念與我聽，你近些年確實有破財的跡象。”
劉瞎子不驕不躁地說著。
“命數是這樣，你還是回家查查賬，問個清楚吧。”
人群又爭論了起來。
“豁！兩個算命先生都這樣說，恐怕是真的。”
“老大叔，你趕緊回家問問吧！別真的完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一上來就開大，真有意思。”
在人們的言論中，老大叔掏了錢便匆匆離開了。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江言言笑著對劉瞎子行了個禮。
“你小子，挺自信的。”
劉瞎子笑了。
之後，人們排著隊一個接一個地來。
江言言和劉峰配合得相當默契。
看熱鬧的人佔多數，沒一會兒攤前就空了。
“小子，不錯。”
劉瞎子拍了拍江言言的肩。
誰知道他是怎麼精準定位的呢。
“多謝前輩誇獎。”
江言言又滋著個大白牙。
突然，江言言悟了。
“這劉瞎子不會是來拉攏我的吧？不然他幹嘛不針對我，還誇我？”
“如果我非要自成門派跟他對著幹，恐怕會被吃的連渣都不剩……畢竟他壟斷算命市場這麼多年了……”
“但是……換個方向……感覺他是個值得抱住的大腿。”
江言言邪魅一笑。
就這麼辦！
“前輩，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小老頭還蠻高冷。
“小生所幸，能在此遇到前輩。”
“小生今日見識了前輩的能力，實在崇拜。”
“所以，小生還望先生將在下收為弟子，給小生一個向先生學習的機會。”
江言言馬屁拍的麻溜極了。
“哼……你小子油嘴滑舌，拜師嘛……可以考慮。”
看著劉瞎子臉上那意料之中的表情，江言言知道自己猜對了。
“感謝恩師給小生一個機會。”
江言言繼續吹彩虹屁。
“既然你認我為師，那就隨我去師門看看吧。”
劉瞎子說著便起身，曉光趕忙收拾攤子，江言言也跟著做。
因為城南城北間隔太遠，三人坐上了牛車。
曉光駕駛的。
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兒揚鞭駕駛牛車的樣子實在有趣。
江言言發著神。
“這劉瞎子可真聰明，搞這一出，直接把競爭對手變成了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