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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異國奇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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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沖邊走邊想,這位年青的大嫂從穿著打扮來看,無疑是越南人,是不是土著人?還得進一步瞭解,但他心裡很樂觀,從女子濃密的秀髮中,可斷定女子居住的地方定有鹽巴!他記得:小時曾經看個一部電影,叫(白毛女)講述一個窮人的女孩,為逃脫地主老爺的追婚,躲避于山洞生活,數月無鹽吃,飄逸的長髮全部變白了,成了白毛女……此故事,讓他幼小的心靈,知道了乆不吃鹽巴,頭就會變白的簡單道理!當他看著這位越南女滿頭的黑髮時,他感到餘隊交給他的尋鹽任務,觸手可得了!

大沖,跟隨這位女子走了一里多路程後,她牽著的小女孩止住了步子,滿不高興的一屁股座在地上撒嬌,嘴哇哇叫,大沖心慈的問女子,小女孩叫啥?

她要我抱,我出門時,叫她不要跟我來,她非要來,她向我保證自己走,可現在看你在,她來勁了!

大沖走過去對小女孩說:“別鬧了,我來抱你!”

小女孩不客氣的伸出了一雙小手,大沖將她抱了起來,對一邊的女子說:“大嫂,這是你的孩子嗎?”

女子點點頭,沒說話……

“幾歲了?”大沖開始用他偵察兵的口氣,對女子發起了言論攻勢……

“四歲了!”女子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女孩,在大沖寬大的懷中,也不鬧了,小心小意的用她的小嫩手,在嘴舌尖上沾一沾口水,往大沖勁脖下的鎖骨一帶摸來摸去,大沖知道他的鎖骨上下,有毒蟲叮咬的紅包,他一下明白了小女孩的意思,有些感動的看著小女孩的臉蛋說:“謝謝你,乖乖女!誰教你的啦?”,小女用右手指指左旁的女子,然後,得意忘情的抓住了大沖的雙耳,哈哈笑了起來……

大沖對女子說:“她爸爸呢?”

女子無語了……

大沖也不再追問了!他試問的目的!帶有查戶口的意思,女子無應答,定有難言之隱……一下場面顯得格外的尷尬,大沖想挽回此局面,但他一下又遣造不出恰當的詞語,女子看出了他的心思,帶有一絲傷感的口吻說:“都過去了,一言難盡……快到了,前面亮光大的地方就是的!”

大沖朝前看去,左斜方四十來米遠的位置,有一小木房,木房後面有深遠的森林,木房座北朝南,正門左右前方有籬笆圍欄,一看就是個林中小院子……

大沖忍不住說:“大嫂,你帶我來這裡幹嘛?”其實這位年青女子,從相貌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歲,可在部隊上養成的稱呼習慣,只要比自己大的戰友的愛人,通常都叫“大嫂!”

女子不高興的說:“想男人了!”顯然對大沖剛才大嫂,大嫂的稱謂有點不滿嘍!

陳大沖,被女子堵氣般的回答,並沒有在意!他想:一個年青女子,帶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在原始森林生活,是何等的艱難與寂寞?那有不想男人的道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對眼前的女子!居然產生了憐憫之心……

“進來吧!”女子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

大沖,放下了小女孩,開始觀察這個用圓木搭建的房子,房子沒有隔層,通間不過二十五個平方米左右,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擺設,有一雙人床,床不算寬大,可容納女子與小女孩,仍綽綽有餘,床中壁上有一像眶,大沖好奇的走近床前,鏡框中是女子與一男人的雙人半身照,大沖驚一下,轉身看看女子的動靜,女子正在給小女孩洗臉,沒注意他,更沒發現他吃驚的神色,大沖再把頭轉過來,繼續觀察鏡框的男人,這下真讓他大吃一驚,這個男人!太象他記憶中的一個人了,但他又一時想不起此人是誰?大沖不敢乆看,他移動了腳步,想出門透透氣,平緩一下剛才的驚訝情緒,當他走到門邊時,發現門簾左邊豎立的立柱上,掛著一個用深紅色的帶子編成的中國結,大沖又條件反射的轉頭看看這位女子,企圖從女子的臉龐上,發現中國人的痕跡,可這次他的凝視,讓他心臟狂跳起來,因女子也正用她一雙審視的眼光叮著他,兩雙眼睛的碰撞,仇人是憤怒,情人是愛溢,陌生人是探測……他們是啥?

還是女子先打破僵峙的局面,她收回了審視的眼光說:“小夥子,你是中越邊境的邊民嗎?來原始森林幹嘛?”

“尋找一位失蹤的親屬,”大沖扯謊的說道!

“找著沒有?”女子追問到!

“戰亂紛紛的邊境,在那兒找啊?反而把我陷入了迷茫的原始森林,走不出去了!”

“小夥子,你手上的狼皮毛色不錯呀!你賣不賣?”

“你想買嗎?”大沖回應一聲!

“買不起!我沒有你們中國的錢幣!”

大沖一下感到機會來了說:“我們可用實物交換嘛?”

“我家這些東西不值錢,與你交換,你虧本了!”女子試探的口氣說!

“你家有鹽巴嗎?”

“鹽巴道有,可鹽也值不了幾個錢!”

大沖一聽女子家有鹽,急忙說:“你拿出來給我看看!行嗎?”

女子突然狡黠的反問大沖:“你要鹽幹什麼啊?”

大沖誠懇的說:“我打死了兩隻狼,我把狼皮剔了,剩了狼肉,天熱得用鹽醃製,否則,兩天肉就變味了……”

“哦,原來如此!女子從床頭角拿出了一個土缽缽,你要多少?自己剜吧!”然後,目不轉睛的叮著大沖,表面上是看大沖剜鹽的動作,實際上她在欣賞大沖健美的身姿,大沖運動中,顫動的肌肉,讓她心跳加快,白淨的臉龐泛起了紅暈……

大沖與女子交流後,不敢說她是純種的中國人血統,最起碼也是半個中國人的血統,從她較熟悉的中國話與風俗習慣,可毫不猶豫的判定與證明這點。大沖感到,這個女子身上有故事……有疑點?他巴不得刨根問底,讓她全抖出來……可他閉嘴了!他知道繼續追問!反而引起女子的懷疑與反感,弄巧成拙,同一森林生存,想必會有加深瞭解的機會的嘍!想到這裡,他把鹽巴放入挎包,遞了一張狼皮毛給這位女子,女子接過狼皮微笑的說:“小夥子,你真行!一人打死兩隻狼,英雄蓋世啊!交個朋友吧!有空來竄門……”

陳大沖,正想對跟前的這位女子的讚許與恭為解釋點什麼?一邊的小女孩跑了過來,抓住大沖的腿腳褲,不讓大沖離開,也許小姑娘把大沖當成她的阿爸了……

大沖揹著剩下的一張狼皮與鹽巴出了女子的小木房,他在想:“這位越南女子,還真懂中國風俗習慣嘍,什麼竄門之類的話,隨口說出,絕了!”他仰頭看看西沉的太陽,不早了!快走向宿營地奔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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