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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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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場內,所有人都在奮筆疾書。不知道是因為考場內太熱,還是太過緊張有些人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考場內鴉雀無聲,只能聽見翻閱試卷和筆落在紙上的聲音,絕大多數人都是專心致志。只有那麼幾個人心不在焉,東張西望,希望能找到點可以借鑑的東西,但又禁不住監考官嚴厲的目光,只能悻悻地收回目光,又在一旁坐立不安。

陳保山自一開始就不停地書寫,雖然自己也是苦讀不輟,但看到試卷時還是吸了口涼氣,捲上的內容不僅多,而且繁雜,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寫完。

時間過了許久,太陽也慢慢升上正中,外面的樹木也沒有多少陰影。只聽見陣陣鼓聲,考試已經結束了。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有些人轉了轉已經發酸的手腕,有的神情從緊張變成了放鬆,有的伸了伸腰緩解長期坐立的痠痛。

在收完試卷後,人們紛紛起身,趕忙逃離這個悶熱而又壓抑的地方,出來後連忙吸這外面的空氣,就像是重生了一般。

陳保山走出考場,與陸雲,林輝二人匯合,三人已經約定不會談論任何關於考試的東西,以免影響後面的發揮。所以在三人聊了幾句後便離開了太學院。

到了客棧,三人一番休整後,就去吃午飯,休息一陣後又去了太學院開始了新的一輪考試。

最後鼓聲響起時,已經天色漸晚。三人回到客店後,陸雲和林輝再也撐不住倒頭就睡,而陳保山又出去走走。

夜晚的京城依舊是那麼的熱鬧,那麼的繁華,也有那麼多的陰暗。陳保山也早就習以為常。今天已經考完,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等著放榜的日子,不知自己和兩位弟弟能不能考上。

“盡力而為吧。”陳保山苦笑道。

“駕,駕,都不長眼嗎?快滾開!”一聲大喝,將陳保山從思考中拉回現實。他回頭望去,看到一輛馬車在街道疾馳,完全不顧周邊的行人,人們看到紛紛躲避,生怕被那馬車撞到。

陳保山也連忙躲開,在躲開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馬車窗簾被風掀開,裡面是一張潔白如雪的面龐,因為天黑也看不太清他的五官。

“好不霸道。”陳保山心想。

夜晚漸深,街道上的行人愈發稀少,兩旁的小販也都收攤回了家。陳保山覺得也是時候回去了。

走到一條基本上已經無人的街道時,陳保山聽到一旁的房屋上有踩踏磚瓦的聲音,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衣的身影從屋頂上快速穿過。

“好功夫。”陳保山心想到,“這夜晚有大路不走,偏偏要走屋頂,莫不是什麼大盜?”想到這裡,陳保山便跟上去。

只見那黑影快步跑到一處低矮的房屋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那門便開啟,黑影鑽了進去。

陳保山在一旁看到此景,心想這人來到此處房屋,這房內恐怕有些蹊蹺。

“不如現在去報官,等官差前來捉拿?”打定主意後,陳保山便快步跑到京城的治安府。此時的治安府也是大門緊閉,只留兩盞燈籠懸掛在府衙正門的兩邊隨風飄動,晃動的燈影也有些許陰森。

陳保山趕忙用力拍打著大門,不久門內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接近,緩緩地開啟了大門,探出一個腦袋,用著很不耐煩的語氣問道:“你來此地要幹什麼?”說話間還噴著還些酒氣。

“大人,我是來報官的。”陳保山說道。

“報官,你要報甚麼官?大晚上的你不好好待在屋內,卻跑到這裡來報官,你是安的什麼心?”那人沒好氣的說。

“大人,在下真的要報官,因為在下看到一個黑影鬼鬼祟祟,懷疑他意圖不軌,還煩請大人能將府令請來,或者帶人去抓。”陳保山趕忙說道。

“去去去,京城之地,天子腳下,哪有什麼意圖不軌的黑影,我看分明是你在這裡無理取鬧,快滾開。若是再不離開,我就叫人把你關進大牢。”說罷便將大門狠狠地關上。

“唉……”陳保山搖了搖頭,滿是無奈。走在已是無人的街道,京城道夜晚時分是實行宵禁,會有巡邏隊在街上巡邏,陳保山也加快腳步回到客店。

就在這時,陳保山又聽到了踩踏磚瓦的聲音,他又見到那黑影,他便不再猶豫大步跟上那黑影,看看那黑影到底要幹什麼。

跟著那道黑影,陳保山走到了一處小巷內,巷內漆黑,只能接著月光隱隱約約看到大致的景象。

突然,陳保山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襲來,趕忙閃到一旁,只見一個籮筐飛了過去,砸到地上。

陳保山還正在看那落地的籮筐,一個拳頭便砸了過來,陳保山用手臂擋下這一擊,接著出掌,那黑影也連忙用手擋住,連退了好幾步。

陳保山與那黑影四目相對,雙方就這樣立在原地,都在等對方出手。

陳保山想在試探一下對方的身手,便一腳將一旁的麻袋踢向那黑影。黑影也不躲閃只見他雙手抓住那麻袋,之後用力將麻袋扔出。陳保山一個箭步一拳將那麻袋打穿,之後雙臂用力將麻袋齊齊撕開,裡面的渣土散落下來。

黑影見到陳保山臂力過人,也不敢戀戰,轉身撒腿就跑,陳保山見狀也趕忙追上。

就在二人追逐時,也驚到了街上的巡邏隊,為首的官兵見到街上有兩人在奔跑,便大聲喝止,但二人似乎並未聽到。

巡邏的官兵見並未喝止住二人,便抽刀跑向二人。黑影跑到一處地方停下,轉身向陳保山扔出了一把飛刀。那飛刀凌厲有迅速,向一隻迅猛的狼撲向陳保山。

陳保山見狀連忙躲過,但再看向那黑影時,已經不見蹤影。

陳保山還正在看向四周時,一支飛箭便射在了他的腳邊,之後陳保山便被巡邏隊的官兵團團圍住。

“我喊你站住,你為何還要奔跑?”為首的官兵喝問道。

“大人,因為這街上有歹人,在下一時心急便去追趕,故未聽到大人的聲音。”陳保山說道。

“不管是何原因,宵禁之時在街道奔跑,還不聽巡邏隊警告,帶回去,杖責三十,押入大牢。”接著便將陳保山拿下。陳保山也不敢反抗,只能被官兵帶回。

在巡邏隊的大牢裡,還沒等陳保山說一句話,那些官兵不由分說便拿起殺威棒狠狠地打在他的背上。力道之大,就是陳保山常年習武也有些吃不消,不一會兒便被打得皮開肉綻,他也只能咬緊牙關,雙眼通紅。

三十個殺威棒打完後,陳保山的後背已是鮮血淋漓,也是疼得滿頭大汗。他大口地抽著氣,說不出一句話。

之後他就像人扔死狗一樣地扔進陰暗潮溼的牢內。趴在溼潤還有些發臭的草垛上,陳保山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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