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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他吻得很重，易冰清還未回過神，便被剝奪了呼吸，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吻，越是掙扎，被捆得越緊。
易冰清腦中淆亂，胸前很熱，逐漸適應後，開始回應著他熱情地親吻。
夜很靜，蟲鳴和鳥兒撲稜翅膀的聲音透過窗欞滲入屋內，伴著水聲與濃重的呼吸聲。
半晌後，兩人微微分開，易冰清臉微微泛紅，塗了胭脂般好看，大口喘著氣，頭腦恢復清明，緊張道：“讓我看看，受傷沒。”
夏雲揚心中微動，抱著他起身，易冰清跨坐著緊緊倚著他。夏雲揚喉嚨乾啞，腰眼一陣發麻，熱氣直往上躥。
氣氛變得微妙，易冰清心中暗叫不好，想站起身來，卻被對方一把摟住。
夏雲揚攥住他的手，按到胸口摩挲，喘著氣啞聲道：“師尊想看哪裡都可以。”
易冰清羞憤難耐，口不擇言道：“再貧，就把你扔出去。”
“別……別扔，我還能給師尊暖床……”夏雲揚親了親他的側臉。
“你……不，不用。”
夏雲揚死皮賴臉，笑嘻嘻道：“用的，用的，我睡外面，師尊就不會掉下去去了。”
這情形真的一言難盡，易冰清似騎虎難下，妥協道：“好了，你先讓我起來……”
夏雲揚雙眸漆黑，哪怕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空氣中，易冰清依然能感受到他眼中滾燙的火光，彷彿一不小心便會被那烈焰灼傷。
“那師尊是同意了。”
“我沒……唔……”
沒等易冰清反駁完，夏雲揚扣著他的腦袋又吻了上去。所有的掙扎皆被化解。
夏雲揚咬著他唇上的痣，就勢託著他，將人抱起來，邊吻他邊把人放到靠裡的位置，磨蹭了片刻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他支著手在兩人間撐起一片空隙，胸口劇烈起伏，自上而下打量著易冰清。
易冰清被那燙人的目光灼傷，躲閃著，推了他一把，“下去，我要睡覺了。”
夏雲揚沉默間突然湊近，鼻尖磨蹭著他的眉眼、鼻樑，似一頭撒嬌的小獸親暱地挨著他的臉，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癢癢的。
易冰清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撫道：“好了，睡吧。”
夏雲揚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處，嗅著那股好聞的青棠花的香氣，悶聲道：“師尊，我很想你，特別特別特別想。”
嗓音很輕，很柔。
“好了，我不是在這麼。”
夏雲揚突然卸了手上的力，整個人將他覆住，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和風細雨般的吻蔓延開來，耳也被他的呼吸濡溼了。
熱得易冰清脊柱發麻，聲音微顫道：“不是說好，什麼都……都不......”
“可我想……”夏雲揚惡狠狠地咬了他的脖頸，低喘道：“師尊，我想……”
“騙……唔……”
還未說完，夏雲揚又發狠地吻了上去，易冰清的話瞬間被吻吞沒在口中。
騙子。
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易冰清溺入水中，無法呼吸，他絕望地揪住被褥，像是抓住水中的浮木。
夏雲揚霸道地撐開他緊攥著被子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前後都沒有可供他逃脫的餘地，被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夏雲揚身形高大，整個人將他罩住，易冰清汗淚交加，他心跳劇烈，口中不自覺漏出了聲。
“哈......”
聽到他的聲音，夏雲揚心中大動，掌心的疼痛也淪為了這場較量中的附贈品。
想把他揉碎了，吞下去。
夏雲揚唇角微揚，萌生出一絲邪惡的念頭，吻了吻他的唇，低聲道：“喚我，師尊喚我......”
“雲揚，雲......”
易冰清羞愧難當，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腥甜的味道在舌尖彌散開來，喉中還卡著破碎的嗚咽聲。
“成親了，你要喚我什麼？”
“嗯？”這顯然也不是跟他商量的樣子。
他咬著褥子的一角，將要窒息，腦中蹦出很多個稱呼，最終還是妥協了隨口喚著：“夫……”
他也不知自己喊的是什麼，聲若蚊蟻，斷斷續續地，最後一個字化為喘氣聲，融化在口中。
他輕吻了易冰清的臉頰，在易冰清耳旁喃喃著說了些什麼，逐字逐句，格外清晰，但動作卻不似說話的語氣那般溫柔。
易冰清將要溺亡，聽不清，也聽不到。他無力抵抗，他手指微蜷著，抽了口氣，嗓音沙啞，連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夏雲揚整個人被包圍在青棠花的香氣中，讓他痴迷，讓他流連忘返。
他伸手覆住易冰清的側臉，指尖沾染上潮溼的水汽，緊張地探首，為他擦乾淚痕，關切道：“怎麼這麼多淚？”
易冰清此時埋全身無力，愉悅且放鬆，慵懶地埋首在臂間，低聲喘息，心跳漸歸於平穩。
聽他這麼問，易冰清心頭湧上一股委屈，還不是拜你所賜，他冷哼一聲：“騙子。”
夏雲揚知道他還在為方才自己哄他喚人的事耿耿於懷，貼著他撒嬌，“我也是情難自禁嘛。”
緩了半晌，熱氣褪去，易冰清推了一把那人，聲音沙啞：“你好重。”
夏雲揚臉貼在他背上，磨蹭道：“再讓我待一會兒嘛。”
易冰清掙扎著要起身，夏雲揚吻了他一下，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夏雲揚剛翻身躺下，易冰清便一把抓起被褥蒙在身上，轉身背對著他，不說話。
“生氣了？”夏雲揚貼過去，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易冰清推了他一下，手上無力，嘴硬道：“沒有，你走開，我要睡覺了。”
夏雲揚“噗嗤”笑出了聲，他突然發現師尊很可愛，這麼大的人了還如孩童一般，記上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