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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謎團和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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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護士長在群裡發訊息,排班調整了,以後鶴陽跟於小魚搭班。原因是,原來的一個老護士被調出夜班去護理部搞質控了。交班的時候一個老師提了一句,婷婷老師從呼吸科調派到重症了。

“因為什麼呢?”鶴陽翻看患者面板,驚喜的問道。

婷婷老師在鶴陽轉科期間給了鶴陽很大的幫助,聽說她調派,鶴陽是真的很開心。

交班的幾個老師卻神秘笑了,看鶴陽不太清楚的樣子,剛剛說話的護士解釋道:“院內調派,一般分兩種,一種是要高升,一種是‘學習’咯!”

鶴陽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交班結束,於小魚看著鶴陽感嘆一聲,然後笑容燦爛的說:“Surprise!歡迎我的新夜班搭子,跟我搭班,你將會遇到史上最精彩刺激的搶救現場。開心嗎,我的朋友?”

“行行行,要是太忙,我會要奶茶喝的哦?”鶴陽答道。

調侃結束,鶴陽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叔叔,眼神轉為擔憂。疑惑的問於小魚:“他應該沒有家屬吧?”

“沒有啊,但是開晨會的時候主任說了,因為涉及他涉及的案件比較重,所以全力救治,晚上得仔細著點他。”

“好的。”鶴陽端詳著叔叔昏迷的臉,看了看監護儀上的生命體徵,心情複雜。

“去...去...”鶴陽看見叔叔的嘴微張,似乎在說什麼。鶴陽湊近去聽了一下,話語不清楚。

“快跑!快......”鶴陽聽清楚後更加疑惑,她低聲詢問:“叔叔,我是鶴陽,你有什麼可以想說的?”

叔叔慢慢張開眼睛醒轉過來,他看到鶴陽後情緒激動起來,瞬間監護儀開始報警,餘小魚聽到後在護士站那邊問怎麼了,立即去喊值班醫生。

“你父親,是被害死的!”

這句話震耳欲聾,也像千斤石頭壓在身上。父親是被害死的?被誰?這事是真的嗎?這麼多年為什麼現在才爆出來?

鶴陽的眼神露出不可置信,他一定知道些什麼。鶴陽努力平靜心情,可是從嘴裡吐出來的話語卻越發顫抖。

“是誰?叔叔,告訴我?是誰幹的?”鶴陽越來越激動。

叔叔說完後馬上就昏睡過去,不再言語。

是譫妄胡言亂語還是叔叔認出了她,真實勸告呢?

“怎麼了?他醒了嗎?”餘小魚已經帶著醫生趕過來了。

值班醫生立即檢視病人神智,鶴陽慢慢抬起頭,鬆開捏緊的床單。餘小魚看見鶴陽猩紅的眼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餘小魚趁醫生在忙,壓低聲音問鶴陽。

“沒事!”鶴陽回答。

心中的謎團,誘惑著鶴陽,到底因為什麼?父親的礦難事件,難道真的是另有原因?爸爸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呢,以至於對方不惜製造礦難也要他死?

電話響了!是田野!

“鶴陽,我明天要去師哥的祭奠會,你...有時間可以陪我去嗎?”

自從上次跟田野分開後,鶴陽就再沒見過他了,兩個人一直各自的事業裡忙碌,只有很少的時間才能相聚在一起。

“好,我明天下夜班,來找你。”

“那到時候我來接你。”田野在電話那邊說道。

鶴陽看著昏睡的叔叔,覺得此事不簡單,她要等叔叔醒來,再仔細詢問。

次日,陽光美好的不像話,落在每個人身上,莊嚴肅穆。參會的人筆直的站在國旗和陽光下,行禮!

鮮花、陽光、青草味的空氣、鮮活的生命、萬物依舊在生長。可是,有的人卻永遠留在了昨天的照片裡,照片裡的他笑容燦爛,卻再也沒有了溫度和言語,徒留別人在這裡為他哭泣和難過!

“敬禮!”一個雄壯的聲音打斷了鶴陽紛飛的思緒。

所有人開始敬禮注目,鶴陽從遠處瞥見田野的臉上掛滿了悲傷,眼神卻無比堅毅。

悲壯的音樂響起,所有人的臉上掛滿了惋惜和難過,畢竟還那麼年輕,卻早早的就離開了人世。換成是誰都接受不了吧!

參加完英烈會,田野開車帶鶴陽離開。路上,田野開著車努力擠出笑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顯然,田野努力想讓氣氛好一點的努力並沒有作用。他還想說什麼,可能是因為剛剛參加完師哥葬禮的緣故,他根本不在狀態。鄉村的路並不是很好走,從來不暈車的田野開始有些反胃了。

“不好意思,我出去透一下空氣。”說完,田野就停下車了。

坐在副駕駛的鶴陽早就注意到田野的情緒不是很好,她一臉擔憂的看著田野蹲在田邊,喘氣。

綠油油的田地,溪水嘩啦作響,空氣裹挾著風吹拂田野的臉,師哥葬在這裡,很好。

不過,要是師哥還活著,肯定會說,這裡最適合野炊了。想到這,田野更難過了。

這個堅毅陽光的男孩從學校出來後,第一次見證了好友的離開,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應該說,不知道怎麼接受這個事情。明明,他說等他 回來就一起吃飯的。飯還在桌子上放著,人卻再也沒有回來。

一雙手覆上田野的肩,輕輕拍了拍他。田野轉頭就迎上少女擔憂的眼。

少年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這些天的壓抑和難過,終於像決堤的河水,肆意流淌。

他伏在鶴陽的肩上,開始哭泣。很大聲的哭,沒有任何防備,也許哭完這場就好了,也許他會更勇敢的面對生活。但是現在,他需要哭一場。儘管他很少在別人面前流露過悲傷。哭一場吧!

鶴陽輕輕撫摸著少年的頭髮,體會著他的難過。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田野的一面。她記憶中的田野,勇敢、聰明、果斷、陽光、正義,她從未見他哭得如此狼狽。

哭吧,哭完了,我們繼續走!我會一直陪著你,人生的路這麼坎坷難行,一個人怎麼能走下去呢?我希望做你的肩膀,當你感覺疲憊的時候,就靠在我肩上,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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