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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的手段……你拜了那個人為師？”
蘇默不置可否的預設了下來，但那聲鑼響震碎五臟那般感覺的後勁久久無法消散。
陳江雖然沒徹底答應認下自己這個徒弟，但畢竟教自己了好幾個東西，於情於理，蘇默還是已經在心裡拜了他。
他可以判斷出，這些東西對他未來大機率都是有保命的作用！甚至陳江是毫無保留的教給自己！
柳羅兩人對視了一眼，羅的眼裡不由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
“按我們的規矩，一人是不可以拜二師，我比較特殊，柳更是不能收一個原先有師尊的弟子。”
“你天資是不錯的，在那麼短的時間又能掌握一些更夫驚魂鑼手段的門道……”
“好好學吧，但，不要用這些手段做傷天害理之事。不然就算我們之間再怎麼交集，我和柳也會一起親自將你誅滅。”
話畢，羅十六轉身先離去，柳倒是沒做什麼表情，但也身形一閃，速度極快的掠向了安全出口樓梯方向。
【更夫的手段除了驚魂定人還有其他作用？】蘇默咳嗽了一下，嘴裡的血腥味還在殘留，他回憶了羅十六的最後一些話語，總覺得有弦外之音……
……
“陳友大醫師，羅先生對你的評價不錯，我多少也聽說了一點詳情，手段驚天動地，肉死人白骨啊。”
“害，叫我名字就好了，蘇默，天天叫一個大醫師，我總覺得受之有愧……”
蘇默正坐在熟悉的燒烤攤，和陳友有一瓶沒一瓶的喝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但他的頭腦時刻保持著清醒，漳地任務不小，卻短短只有三天的時限。
他必須在和陳友這次的交談中得到一些重要的任務線索，最重要的：40年前，漳地第一醫院哪扇門、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就未曾開啟了？
“大醫師是二十年前…….來到漳地第一醫院的？”
“三十年。”微醺的陳友豎起了三根指頭，“治完大先生，謹遵師命，來到此處。”
“三十年真長啊，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過得怎樣了，都沒聯絡了……還在不在世上可能都…….”
他猛地端起大碗猛地一灌，蘇默眼皮直跳，一下給他半攔住，這可不經喝醉，現在這樣子差不多，喝高了要是暈過去叫自己怎麼問東西。
“師父老人家是高人，您倒寬心吧，他肯定是會一些養生長壽之道的……”
“蘇默兄弟啊，你還年輕，千萬別和人再敢隨便衝突了，稍微莫那麼氣盛。”
“前兩天前些日子看你和羅先生他們在那個廢小區那大打出手，我是快膽戰心驚。”
“不是你向他推薦來找我治病嗎，咋就又那樣鬧矛盾？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說清楚才是朋友們之間應該有的樣子，又不是什麼仇人……舞刀弄槍的……”
“我和羅先生柳道長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們倒也是正氣凜然之人，雖然柳道長不苟言笑，人比較嚴肅少話，但羅先生卻也是宅心仁厚，不是什麼心機陰狠之輩……”
蘇默聽聞此言不由苦笑一聲，他當然也是看出來了。只是其中牽扯的東西，連他自己都看不太明白。樑子肯定是有結下了，該如何解決，隨緣吧只能說。
況且這幾日從黑色記事簿學習到的一些東西，倒是也有講，一切因果皆冥冥註定，很多東西，總會有一些結果的……
他有預感，和羅十六柳昱咒這兩人遲早還會有接觸，而且是在一個非常的時期……
扯遠了。
他回過神，目光一凝，“友哥。我以後就這樣叫你吧。你來這醫院和漳地之前，有沒有聽說過這所醫院或者本地在那之前十年前的一些事？就是四十年前。”
陳友一邊控制著不打盹一邊認真看著蘇默，用手撐著下顎。
“什麼，我三十年前來這裡聽過醫院在這之前……十年發生過的事？”
“什麼事啊都，你那樣講，我不太清楚，你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這麼多我都知道，但是你要說清楚……”
聽到“都知道”，蘇默心裡不由一喜，但還是耐住性子，一步步的來，不然把人嚇跑可不行。
“對啊，都有什麼事也不知道，只是我聽說，最近跳樓那個婦產科醫生，似乎和當年一些事有關……”
“啪”一聲巨響，蘇默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周圍人的目光也都朝他們這投來。
陳友的目光似乎在那一霎那恢復了清明，人也無比清醒。
過了許久，死死盯的蘇默頭皮都有些發麻，人都有點不自然了，他才一下又坐回了椅子，再猛灌了一碗酒。
“別問，有的東西不敢隨便說，知道都不敢隨便知道。”他很嚴肅的對蘇默說，還一邊打了個酒嗝。
“那不對呀。”許久，看到陳友又恢復了些許醉意的蘇默才再次又試探的開口。
“那按理說，在你剛進醫院那幾年，這些事情也十幾年了，你也不應該能讓知道……”
“而且，我只是那樣隨口一說，還沒清楚說那東西那件事是什麼呢。”
陳友抬了一下眉梢，悶哼了一聲。
“什麼意思，套話唄。”
“你這小心思，你會不知道我說的什麼事？”
蘇默訕笑了兩聲，陳友接著開口。
“你這話既然已經扯上了那個醫生，那你自己肯定也特別有所指，心裡有數。你現在無非就是找我印證一下罷了，何必要我那樣戳破？”
【可是我還真不清楚不知道啊……】心裡暗自腹誹，蘇默不動聲色的拿自己酒杯倒掉了些許。“友哥，你這人還真沒意思，不聊這個了，害，問點東西，也難怪這麼幾十年你會沒什麼交際人脈圈……”
“胡說！”陳友脖子通紅地反駁，“我的人脈圈，哼，你沒看到罷，也別瞎說，就這些年，稍微知道我當年名聲的，無不是各種你平時觸碰不到的……他們來找我，都是要加密便服的。就這些，你現在這一小孩家家能真看到見到……”
“原來是見多有地位的嫌棄我這樣無權無勢的小孩子了……”
“別說了，你真想知道，我就講，但你必須發誓籤保證書……今天說的，所有東西不能再提，爛在肚子裡！”
他猛地一甩燒烤籤，再次坐直，雖然還醉意濃濃，卻很是認真嚴肅的說道。
“這件事，和任何人說都牽扯很深，我這是為你好，怕你小命不保，你既然這麼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