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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開始,歌舞進場,樂師奏樂。
一些官位不高交談不上皇帝的官員聽著音樂,看著舞蹈也是吃得快活。
宴會進行一半,吏部侍郎突然開口提到,“陛下,正此中秋佳節,何不叫各位俊傑才子作詩詞一首?”
瘦高個的吏部侍郎說完之後,一個矮矬胖的紅服官員興奮的站了起來。
“好,陛下,臣覺得張侍郎說的不錯,就讓我兒先來,我兒雖然修為不強,但一身藝術細胞也是遺傳了我。”
見皇帝應允,那矮矬胖立馬叫起後面一桌的一個肥胖臃腫的二十多歲的青年。
青年興奮的站起身,自信無比道,“頭上一彎月,地下一堆人。中堂眾歌女,個個好好看。”
“噗。”就在落座他身旁的王摧直接笑出了聲,這兄弟,大才啊,是位性情中人呢。
不止王摧笑了,在場的除了一眼一板的皇帝,坐在皇帝最下邊幾位德高望重的重量級大臣,其餘官員幾乎都偷笑著,當然那詩人的爹沒有笑,反而氣紅了臉,氣的差點就脫下了官靴朝他的好兒子扔了過去,大罵一聲,“逆子。”
無地從容的禮部侍郎看到笑的最歡的王摧,立馬想到什麼,對著皇帝說道,“陛下臣見侯三郎早在碩陽城就盛負才名,不如請侯三郎為陛下您作詩詞一首?”
他禮部侍郎作為堅定不移的皇帝一派,除去騷擾皇帝陛下的眼中釘是他的無上光榮。
“嗯,三郎可願意?”
皇帝語氣平淡卻是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正在喝著美酒看著美舞的王摧見自己目露於眾人之下,嘆了一口氣,哎,非要讓我裝,我是不願意的啊。
王摧起身對著皇帝行了一禮,謙虛道,“草民才疏學淺,若是作的不好,望陛下不要怪罪草民。”
“無事,三郎作吧,就算不好,我身邊這位飛龍國第一儒士,太傅——方柏先生也會指點一二。”
待皇帝說完,那禮部侍郎迫不及待的插上話,應和皇帝道。
“對對對,某也會指點侯三郎一二。”
“好,那草民就獻醜了。”
王摧表面上這麼說,心裡卻是無比驕傲,今天就讓你們我唯一一首全文默寫沒有錯字的中秋絕作。
王摧抬起頭,望向皎潔的圓月,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聽到這原來還興致缺缺的方太傅睜開微閉的雙眼,原本渾濁的眼眸也似是迸出好幾道亮光。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好。”
聽到這,方太傅再也忍不住了,不顧皇帝在身旁大叫了一聲好字。
其餘大臣也是微微點頭,只有那位禮部侍郎臉黑的如煤球一般,陰沉的很。
王摧的詞聲還在繼續: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聽到這一些官員不禁抹起了眼淚,想到了過往的種種在聽完這首詞後,卻是有一種釋懷之感。
高低起伏聲終是來到了最後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此句過後,席坐空無一聲之響,似是都陷入了詩詞的境界之中,無法釋懷。
良久,方太傅回過神來,再也忍不住激動的說道,“曠古爍今,曠古爍今,真乃亙古中秋第一佳作,老夫能有幸聽到這首詞,來這一趟值了。”
方太傅在皇帝身旁大吹王摧詩詞的絕妙,其他官員卻是不敢說什麼溢美之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帝意圖除掉碩陽侯。他們可不想那方太傅來去自如,自身實力也有蛻凡之境,話語隨心。
雖然其他人不說,但方太傅的一家之言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王摧作的詞確實不錯。
大肆發表自己言論的除了地位超然的方太傅,那禮部侍郎也是在哇哇直叫。
“這麼好的詞,一定是他抄來的,我不信!除非他能再現場作出一首。”
還有良心的官員紛紛暗罵這人無恥,你要是不想炫耀自己兒子,能有這茬。
那禮部侍郎在這無能狂怒,確實掀不起什麼水花。
大權在握的皇帝也是出於面子呵斥下了那禮部侍郎。
另一邊,英華苑,皇后帶著貴妃等一眾嬪妃正主持著女眷這邊的宴會。
“皇后,剛才從陛下那邊傳來了一首詞,老古董方太傅都出言說是曠古爍今的中秋第一佳作了。”
聽到自己的貼身侍女紅袖這麼說,皇后也是來了興趣。
“哦,是什麼,念給本宮聽聽。”
“女這就唸給娘娘。”
只見紅袖開啟一手帕,抑揚頓挫的將水調歌頭唸了出來。
皇后聽著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從這詩詞意境中緩過來後,不由對著紅秀問道,
“這詞作的很好,是哪位大家之作。”
“是剛來不久的碩陽侯的三兒子所做。”
“這倒是新奇。”
皇后看著臺下女眷各自成群,經營著各自的圈子,嬉笑打鬧著。
皇后提高了聲音,對著臺下的女眷說道,“方才我得來一首好詞,各位妹妹要不要聽一聽。”
皇后端莊大氣的聲音打斷了嬉鬧的眾人,卻也是引起了大部分女眷的興趣。
“阿姊,你說皇后娘娘是得了什麼好詞?”
李媛,李姝的妹妹,是個八歲的丫頭,天真好奇拽著自己姐姐的裙襬對李姝問道。
聽到可愛妹妹的疑問,李姝也是搖了搖頭,有些心不在焉。
“媛妹,我也不知道。”
“阿姊,你怎麼了,病懨懨的,是得了說書先生說的相思病麼?”
“媛妹,你……說什麼呢。”
李姝像是被猜中了心思似的極力反駁著。
小孩子的情商都是很高的,你越是說不是他們就越覺得就是那樣。
只聽李媛語出驚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直接猜了個大概,“那阿姊想的那個人是王煌哥哥麼?”
“你……怎……就……”李姝張嘴半天卻是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用手指著李媛的額頭對著李媛故作生氣教訓道,“小孩子的,懂什麼。”
李媛也很懂得適可而止,趕快裝可愛說道,“阿姊,別說了,我要聽詩。”
看的李媛正襟危坐準備聽詩,李姝也拿她沒辦法。
紅袖深情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是哪位大家的詞作啊?”一位看起來知書達理的女子不禁問道。
皇后抿嘴一笑,“這個人,可是位年輕郎君呢。”
說到這,原本不是佷感興趣的婦人也是忍不住把眼光打了過來。
見引起了那些妹妹的興趣,皇后微微一笑,“那位大家就是剛來京畿的侯三郎。”
“皇后娘娘說的是碩陽侯府的侯三郎麼?”
看皇后點頭,一些人不禁有些興奮了,有才還是碩陽侯的兒子,嫁給他是幾乎天下所有女子的願望。
李姝卻是顯得有些不高興。
李媛見到這,悠悠說道,“這下阿姊的競爭對手又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