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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失敗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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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陳設也極其簡單,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正對面的窗戶,顯然,這一天已經進入末尾了,整個天空只有一顆太白金星還在雲帶中若隱若現,恍若驚鴻之仙女。

窗戶是木頭做的,沒有窗簾,一個寫字檯就擺在窗戶面前。旁邊是兩個上下鋪式的鐵架子床,上面整齊地鋪著一床藍白相間的被子。另外一套桌椅則隨意擺放在過道中間。

“我們先把行李清理一下吧。”耿秋系感覺坐了一天車絲毫不比走一天路輕鬆,要不是學過點跆拳道,自己腰都要斷了。

“好,你睡哪個床?”蘭瑞也默默慶幸自己以前天天騎車去上學,練就了現在的體能。

“我能睡那個窗戶旁邊的床嗎?我還想用那個桌子。”

“可以啊,那我就把我的桌子移到門旁邊,我怕吹風。”

“我幫你一起,”耿秋系開啟行李箱,“我們現在先把行李整理出來。”

語罷,她看翻了翻行李箱裡的東西,把小鬧鐘,充電器和小擺件,之類的東西拿出來,和準備好的本子一起放進了自己的桌子。

看了看時間,她拿出洗漱用品,把箱子推到床下面:“房間裡沒有浴室,澡堂應該是在外面,我記得一樓有個洗漱池,你去洗漱嗎?”

“你,你先去吧,我還沒收拾好。”蘭瑞埋頭在她的行李箱裡努力翻找什麼,“蘭瑞”的父母給她帶了三個行李箱的東西,而耿秋系只有一個箱子,甚至還沒裝滿。

耿秋系聳聳肩,她還沒穿過來的時候,她出去的時候行李也總是很多,她的爸媽恨不得把世界都給她帶過去,這邊的“耿秋系”卻連換洗的外衣都沒有帶,讓她多少有點不習慣。

“你好同學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藍色裙子的女生?”耿秋系剛剛到洗臉池,一個女孩就堵在了她面前,看起來十分焦急。

“她是我的舍友,剛剛…”她似乎有些為難,接著,話鋒一轉:“她不見了。”

“我沒看見…”

“那好吧,我再去找找…實在是太抱歉打擾你啦…”

耿秋系不在意的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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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耿秋系早早就上床了,雖然奔波一天身體十分疲憊,但她此時的腦子卻十分清醒。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不敢相信,雖說不現實,但這裡的一切都告訴她這是真的,真的穿書了。那該如何回去呢?平時這個時候,她肯定才開始寫作業,要不是自己寫數學那會暈過去…

對啊!她就是在暈過去以後穿書的,那如果再暈一次,是不是…

想到這,她趕緊叫醒蘭瑞,告訴了她這個猜測。

“可是萬一回不去怎麼辦?而且你準備怎麼把自己弄暈?”蘭瑞若有所思。

耿秋系聞言,默默的看了一眼敞開的視窗。

“你不會…”蘭瑞捂住嘴,不可置信:“這可不能啊!萬一…”

“唉,我就是看看,我不跳。”耿秋系擺擺手,無所謂道。

“你嚇死我了,瞌睡都醒了一半。 ”蘭瑞拍拍胸口。

耿秋系突然靈光一現:“數學!我可以寫數學!”接著,她跟打了雞血一樣,把睡衣換成統一發的制服,快速翻下床,一股腦把自己帶的數學筆記和習題拿出來。

“我先替你試試,萬一成功了,你也試試用你穿過來時候乾的事!”耿秋系激動極了,已經開始計算起來。

“我…那我豈不是還要滑一跤?”蘭瑞弱弱的問,她覺得她已經可以物色一塊光滑的地板了。

夜靜的可怕,整個世界彷彿只有耿秋系寫字的沙沙聲,淡淡的風拂過她的臉龐,拋起一縷髮絲,她卻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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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蘭瑞被鬧鐘叫醒後看到了驚人的一幕:耿秋系疲憊的趴在桌子上,神情恍惚,四周散落著寫滿演算步驟的草稿紙,地上還有好幾張飄落的卷子。

“你寫了一晚上?!”

“啊…差不多吧…”

蘭瑞飛也似的下床跑到耿秋系旁邊檢視她的狀態——兩眼無神,雙目空洞說的就是她了。

“那你還去上課嗎?今天是集訓的第一天,很重要的,昨天不是有小道訊息說今天還要升旗嘛!”

“沒事…我挺好的。”耿秋系扶著桌子把自己撐起來,接著就感到天旋地轉,眼前的世界閃了一下。

蘭瑞見狀趕緊扶住她:“要不,我給你請個假?”

“沒事,沒事,我真的好多了,食堂是不是有飯,走吃飯吧。”說罷,耿秋系旁若無人的背上包走出去。

“哎呦,你慢點啊。”蘭瑞趕忙把筆記本往書包裡塞,慶幸現在還沒發什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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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來的還算早,食堂剛開始營業,零零散散坐了幾個學生。耿秋系去要了一個饅頭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慢悠悠的啃。

“同學,你也來這麼早。”一個溫婉的聲音傳來,耿秋系總覺得有些熟悉,但她太困了,所以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

對方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敷衍,小聲請求道:“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耿秋系點了點頭,默許了。

“實在是抱歉,打擾你吃飯啦,真的很對不起。”

“我來啦——”另一個聲音從耿秋系後面傳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睡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聲音比雞打鳴還提神——太過洪亮。

“阮阮!”聲音的主人坐在了那個找耿秋系拼桌的女生旁邊,她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對方正是昨晚找不到室友的那個女孩。

“我昨天叫你給我拿的本子你拿了嗎?”她一來就興致勃勃地問。

“拿了,拿了,抱歉我早上忘跟你講了。對了同學,我叫陳阮阮,你叫什麼名字?”她回答以後對耿秋系發話。

“…我叫耿秋系。”耿秋系邊咬饅頭邊含糊道。

“什麼?秋季?哈哈哈我還冬季呢!”坐在陳阮旁邊的女孩自以為幽默地說道。

耿秋系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陳阮看見以後,眸中劃過一絲暗光。

“有什麼好笑的,那你又有什麼高大上的名字?”耿秋系平靜的質問。

“…簡皎媚。”

“切。”耿秋系十分不屑,把最後一口饅頭塞到嘴裡以後走出食堂。

“唉我就開個玩笑你至於嗎?”簡皎媚還在後面追問,“又不是故意的!小氣。”

“有病。”耿秋系嘀咕一聲。

本來她熬了一夜就累,早上還要跟人周旋,沒理人家還有人上趕著跟她搭話,結果沒說兩句還嘲笑自己的名字,她感到十分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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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昨天南楓跟他們說的上課班級,耿秋系來到了教學樓四樓的401,找了個靠窗的空位坐下了。

教室的裝置都很新,而且還十分乾淨整潔,甚至——教室裡還有四個監控。耿秋繫有理由懷疑父母花了大價錢送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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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人就到齊了。耿秋系反應過來的時候,蘭瑞正在旁邊擔心地盯著她,她見狀趕忙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你跑的也太快了,我以為你熬了一晚上能走慢點,結果我到食堂的時候你都不見啦!”蘭瑞感嘆道。

“我吃飯快。”

蘭瑞還想說什麼,但是南楓到了。他組織所有人出去排隊,給大家排好位置。耿秋系和遲離木成為了同桌,而蘭瑞的同桌是個胖乎乎的男生。

對於這些,耿秋系都不甚在意,但蘭瑞就不一樣了,因為沒和耿秋系做同桌,她可難過了一上午。

果真,排完隊形,南楓就告訴了所有人升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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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陰天,但整個天空亮的就像演出時的顯示屏,太陽光撒在地上,彷彿要把人燒起來。

大家在大樓裡穿梭著,不一會就到了一個露天的大操場,操場上已經有很多班級站好了,烏泱泱的一大群人,耿秋系看著多少有些壓迫感,她感覺有點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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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站好後,約莫過了十幾分鍾,一個看起來派頭很大的男人精神抖擻地走上了中間的主席臺,笑得如同天氣般絢爛。

耿秋系全程不清楚他講的什麼,只聽到一句自我介紹,接著就是一些沒用的廢話,比如“希望大家好好學習”“不要辜負期望”“有所收穫”之類的,她只感覺越來越暈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體傳來很強的不適感,現在不僅是頭暈,她感覺哪裡都沒勁,彷彿已經廢了全身的力量站立。

她感到很累,不自然的想休息一會,便閉上了眼睛,隨著周圍的聲音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小——她沒了意識。

只聽“咚”的一聲,耿秋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耿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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