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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秋系把蘭瑞拉到陽臺前的大理石圓桌旁坐下，一本正經。
“前兩天我說的跟你坦白，現在我一一跟你說。”她深呼吸一口氣。
“本來過來這些天，我是在正常生活，但是前段時間，也就是要我們體檢那天開始，不，準確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身體不太舒服。”她低著頭，神色晦暗不明。
“就是，呆在這個集訓營的每一刻，好像越往後，我越覺得不舒服，心裡也很慌，其實身體上沒有什麼感受，但是我第六感就老是覺得不對。
所以我覺得要早點開始調查，不能坐以待斃，這是一本末世的小說，具體我確實不清楚，但是如果末世來了沒有準備，最先死的就是我們。
再加上前段時間，遲離木和我的兩次“偶遇”，”
“我聽你提起過。”蘭瑞道。
“你覺得那像偶遇嗎？”耿秋系自顧自地說，“我覺得不像。再加上上兩次，我先是看見幾個領導一樣的人說一些匪夷所思的話，又是在晚上發現一間像實驗室一樣的房間…還有到前兩天我們看到的——也就是我們要來這裡聊天的原因，數不清的監控。
我覺得這個集訓營有問題。”
“所以說，你不懷疑遲離木？”
耿秋系聞言皺眉。
“這麼說的話他不是更有問題嗎，幾次你覺得不對都有他在場，而且第一時間就來了。”蘭瑞分析。
“我最開始是懷疑他的，但是，上次偶遇以後我單獨見了南老師，他跟我講的話…讓我意識到可能這個集訓營有問題。”耿秋系回答。
“你上次回來的晚那次是見南老師了？”
“對，不過說起來自上次以後南老師還沒有再找我，應該是訊息也不全。”
“南老師是怎麼覺得集訓營不對？”蘭瑞又發問。
“不知道，”耿秋系搖搖頭，“他沒跟我細說，只是說在這裡工作的時候有察覺到些什麼，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這樣。”蘭瑞瞭然。
鐘錶的影子無聲地被月光透射到淡色牆紙上，依稀可以看見指標的方向，大約兩點。
“兩點了，蘭瑞，我們得回去了。”耿秋系趕忙道。
“天哪，這麼晚了！”蘭瑞驚覺。
兩人收拾好東西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真是個好地方，言論自由。”蘭瑞戀戀不捨。
“嗯，”耿秋系默默點頭，“沒事，以後還會來。”
“鑰匙你拿著呢吧？”
“對。”
“那就好，我們趕緊回去了，叉開走，你先吧。”
“好，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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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天上課，兩人都神色晏晏。
“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單飛在蘭瑞不知第幾次犯困睡過去的時候用手接住她的下巴。
“啊…我昨晚…”蘭瑞雖然困，但理智還是在的，“昨晚學太晚了。”
“我這有薄荷糖，給你吃，醒醒神。”單飛沒有懷疑，面色擔憂地拿出薄荷糖。
“嘿嘿，好。”蘭瑞勉強笑了一下，忍住困地想把白眼往上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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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秋系就淡然多了，之前上課她也沒少摸魚，現在她的座位又靠後，真是天時地利，於是她找了舒服的姿勢，把書立起來擋著就睡了。
蘭瑞隔著幾列桌椅給她投過去一個佩服的眼神。
但耿秋系早就該想到——沒有人和。
後門視窗的南楓正觀察著她的舉動，不一會就臉色鐵青。果不其然，一下課她就被叫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