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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和阿飛出了六扇門,直奔皇宮而去,有了這個保鏢,出門安心多了,林蕭問:“你說你的劍是怎麼練的,怎麼這麼快。”
“沒怎麼練,這個主要靠天分。”
“你說我現在開始練有沒有可能練到你這種境界。”
“我朝推崇文人,我覺得還是走仕途比較適合大人。”
“你直接說我不適合不就行了。”
“有一個辦法,大人每天早上拔劍一千次,晚上睡覺再拔劍一千次,三年可有小成。”
“那算了,我還是走仕途吧!”林蕭一頭黑線。
兩人走到宮門口,就看到一個俏麗身影正在那裡等他,正是惠國公主。
林蕭轉身想走,惠國公主跑了過來,上來就摟住了林蕭的胳膊。
林蕭趕緊甩開惠國公主:“公主請自重,皇宮大內,被人看見了怎麼辦,我的腦袋還要不要。”
林蕭想到那一天兩人赤裸相對,差點就擦槍走火,狠狠嚥了口口水,很堅決地要和惠國公主劃清界限。
“我跟太后說了,我是幫你查案的。”惠國公主見到林蕭心情大好。
“別鬧了,你能查什麼案子。”
“巫蠱案啊,我告訴你這件事還非我不可。”
“說來聽聽。”林蕭來了興趣。
惠國公主小聲說:“這件事跟郭皇后有關。”
林蕭嚇了一跳,趕緊把惠國公主拉到無人處,阿飛很自覺地站的遠遠的。
林蕭道:“你小聲點,別被別人聽到了。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你先答應我,帶我查案子。”
“那好吧,你說怎麼回事。”林蕭無奈地說。
惠國公主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對林蕭說起了郭皇后的事。
郭皇后是太后選的,仁宗皇帝並不喜歡,立為皇后幾年了仁宗都沒臨幸過幾次,不得聖寵沒有生子。
郭皇后仗著太后撐腰,性格妒忌,嚴密監視宋仁宗的行蹤,使他不得親近其他宮女妃嬪,仁宗皇帝心中十分憤怒,卻不敢明言。
當時,在後宮之中,尚美人、楊妃長得貌美可人,深得仁宗歡心。郭皇后多次到尚氏、楊氏居處,對她們破口大罵。有一天,宋仁宗臨幸尚氏,尚氏向宋仁宗訴說郭皇后的不是,恰逢郭皇后趕來,二人爭執起來。郭皇后不勝憤怒,舉手扇向尚氏,宋仁宗見狀,急忙上前救尚氏。郭皇后收勢不住,剛好打在仁宗的臉上,宋仁宗頓時龍顏大怒,要廢郭皇后。
聽惠國公主一說,林蕭明白了。這件事要麼是這個沒有腦子的郭皇后做的,要麼是有嬪妃想要陷害。
林蕭聽惠國公主這麼一說想起來前世看的一部《大宋宮詞》裡面有這一段。
仁宗的憤怒,還有一部分來自於劉太后的強勢,他是用疏遠皇后來表達對太后的不滿,郭皇后只是可憐的犧牲品。
這件事在太后的勸說下不了了之,仁宗皇帝忍下這一口氣,但是從此對郭皇后不理不睬,郭皇后也整日以淚洗面。
其實這件事仁宗皇帝也有一定責任,他對郭皇后常年的夫妻冷戰消磨著郭皇后的身體,讓其精神狀態變得很不好,敏感、愛發脾氣,在現代醫學中,這種表現可以劃歸為抑鬱症,然而在這個時代就是一個詞,驕橫,封建禮法對女人的束縛,讓郭皇后的氣悶一層層淤積下來,一直積累到再也盛不下的那天。
這件事還牽涉到呂夷簡,最後群臣因為廢后都牽涉進來,鬧得不可開交,不過這是後話。
林蕭躊躇起來,這件事查出來,可能成為廢后的導火索,如果捲入朝爭和宮鬥,自己可能要成為炮灰,甚至有可能牽連到妹妹。
得想個萬全之策。
林蕭趕緊道謝:“微臣多謝公主。”
惠國公主一看他似乎有疏遠之意,頓時眼淚汪汪,轉過身抹眼淚。
林蕭心軟了,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輕聲喚了聲:“萱兒姑娘。”
惠國公主面紅耳赤,轉過身,在林蕭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林蕭呲牙咧嘴。
林蕭捂著手背道:“你是不是屬狗的,怎麼上來就咬。”
惠國公主捂著臉,那一天他居然裝睡,什麼都被他聽到了,自己還主動親他,羞死人了。
林蕭板著臉:“跟我查案可以,得先約法三章。”
“你說吧,我什麼都答應你。反正我們已經睡過覺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惠國公主心花怒放,破涕為笑。
造孽啊!林蕭內心悲呼一聲,就不能心軟。
“你得聽我的話,不能搗亂。”
“嗯,我答應你”
“那件事不能跟別人說,尤其是不能讓太后知道。”
“嗯,沒問題。”
“好吧,我們去查案吧!”
“不是約法三章嗎?才兩條。”
“那一條還沒想好。”
三人直接來到御花園,負責御花園的四個太監都跪在那裡瑟瑟發抖。
“當時誰發現的巫蠱人偶。”
“是小人發現的。”一個小太監回答道。
“講一講當時的情況。”
“前天,小人發現有一株菊花有點枯萎的跡象,就準備挖出來替換一株。誰知道下面埋著一個布包袱。小人開啟一看,是兩個人偶,上面扎滿了針,還寫著官家和太后的生辰八字。”小太監聲音有些恐懼。
當時還有誰在場?
“當時我們幾個都在。”一個小太監回答。
林蕭蹲在那個土坑前觀察了一陣,拿起那株枯萎的菊花問:“最近誰來過御花園?”
“這株花明顯被人挖出來過,然後埋下布包,以你的經驗,這株花需要多久會會枯萎成這樣?”
“五到六天的時間。”小安子老老實實回答。
“這五到六天的的時間誰誰來過御花園?”
“皇后,幾位娘娘,官家都來過,還有一些宮女和公公也都來過。”
林蕭又拿起那兩個人偶看來一陣,針被拔下來了,生辰八字也早已被銷燬,畢竟不能讓官家和太后一直被詛咒。
如果是郭皇后,肯定不會詛咒太后,太后是她在宮中最大的倚仗,郭皇后雖然脾氣不好但還沒有那麼愚蠢,莫非是哪個嬪妃故意陷害?
他決定用十秒讀心術一個個測試。
三人來到皇后的大寧宮,有宮女帶著他們覲見。
大寧宮比較冷清,就幾個宮女,見到郭皇后,林蕭趕緊跪下磕頭。
“林愛卿不必多禮,萱兒也來了,今兒咱們姑嫂好好敘敘話,諸位請坐吧,琴兒給幾位看茶。”
“林蕭奉命查案,迫不得已打擾娘娘,還請娘娘贖罪。”
“唉,不知道是哪個狐媚子居然如此惡毒,想要詛咒官家和太后?”郭皇后秀眉深鎖,作憂愁狀。
林蕭趕緊趕緊使用十秒讀心術。
只聽到郭皇后心聲:肯定是尚美人這個賤人做的,想要陷害老孃,要是查出來是她老孃把她舌頭拔下來。不行,臉都得給她抓爛,讓官家看到她就討厭。
十秒結束,林蕭無語,這郭皇后還真是彪悍,不過郭皇后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林蕭和郭皇后閒扯了幾句,然後告辭離開,直接出了宮。
惠國公主奇怪地問:“其他幾個娘娘不查了嗎?”
“明天再查,我要回家吃飯了,好久沒回家了,明天你在這兒等我吧。”
得趕緊甩掉這個小跟屁蟲,待會還要去找海棠姑娘,她跟著怎麼辦。
“哦,好吧!”惠國公主有點失望。
“對了你明天換一身男裝,穿著一身不方便。”林蕭叮囑道。
“嗯!”
終於甩掉了惠國公主,林蕭和阿飛騎馬直奔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