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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直接,溫衡突然站起身。
他雙眼猩紅,直接一拳往易謹之臉上砸去。
易謹之毫無防備,嘴角很快就滲出了血。
保鏢聽到裡面的動靜,連忙從病房外衝進來。
他想不到,記憶中溫文爾雅的溫衡竟然會下這樣的狠手。
還用著那樣兇狠的眼神瞪著他。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發出一聲輕笑。
真是有意思啊。
和別人的妻子在病房裡你儂我儂,竟然還敢動手打他。
放眼整個江城,誰敢動他易謹之一根手指頭?
易謹之眼裡閃著狠厲的兇光:“找死!”
被保安控制住的溫衡此刻卻更加憤怒。
他恨不得將易謹之這個負心漢剝皮抽筋。
“易謹之你這個混蛋!當初我把沛兒讓給你,希望你們能幸福,你就是這樣對她的?害死你們倆的親生骨肉,還拿掉了她一個腎!”
“要是那天我再晚來一步,她就要死在那個主刀手上了!”
“你要是不愛她,就放過她。”
說出這些話,無疑把張沛兒的傷疤又再掀開一邊。
這會刺痛她的心。
但是溫衡還是不得不說出來。
他心疼地看了一眼張沛兒。
張沛兒知道他的意思,知道他是怕傷了自己的心。
但是現在的自己,哪裡還有心呢?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怕易謹之這個惡魔會傷到溫衡。
“我沒事的,阿衡。你先走吧,別耽誤了你的工作。”
她希望溫衡趕緊離開,畢竟易謹之可是個嗜血的怪物。
雖然溫家和易家旗鼓相當,易謹之一時也不敢對溫衡怎麼樣。
但是如果惹急了他,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他就是個瘋子!
站在一旁的易謹之看著他們倆眼神裡的互相憐惜和擔心。
臉上就像覆蓋了一層灰一樣難看。
雖然他不喜歡張沛兒,但是也不能容許她就在他眼底下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易謹之字字清晰:“溫衡,看在溫伯父的面子上,我不想和你計較。但是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又話鋒一轉,戲謔地笑了笑:“不過你剛剛說,她這個樣子都是我害的,那就大錯特錯了。捐一個腎給思思,是張沛兒自己自願的。”
張沛兒怕溫衡擔心,也怕易謹之會不守信用。
連忙說:“對的,是我自願的。畢竟,思思是我的妹妹。”
溫衡從小就和張沛兒一起長大,他怎會看不出張沛兒說的是假話!
她的那點連自己都不曾在意的假動作,溫衡一直都諳熟於心。
可是,以前的張沛兒從不會說出這樣委曲求全的話。
她開心就是開心,委屈就是委屈。
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但是現在,她也學會了掩飾自己,保護自己。
張沛兒看出來了溫衡並沒有相信她說的話,她怕他繼續留在這會惹怒易謹之。
“阿衡,你先走吧。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休息。”
聽到沛兒說要休息,溫衡連忙說:“好的,那你喝了這碗雞湯,就好好睡一覺吧。”
他端起剛剛那碗雞湯,想喂沛兒喝下。
但卻被易謹之一把奪過去。
“不勞溫大少爺費心了,這是我夫人,我來喂就行。”易謹之神色晦暗。
聽到這句“夫人”,溫衡再放心不下,也只能離開。
只有易謹之肯對沛兒好,讓他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但是如果還要易謹之還是繼續辜負他,那麼無論如何,也要一定把沛兒搶回來!
這邊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易謹之手上還端著那碗溫熱的雞湯,他越想越不舒服。
“張沛兒,你是死了丈夫嗎,要別的男人來伺候你?”
病床上的女人只是淡淡看了他一樣:“我有丈夫和沒丈夫有什麼區別嗎?”
易謹之臉色鐵青,他看著女人臉上一幅無所謂的表情,不明白張沛兒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以前只會一味地纏著他,甜甜地喊他“謹之”。
還說什麼只愛他一個人,非他不嫁。
這些話,果然都是騙他的。
幸好他也沒信過。
但是她現在這是在幹什麼,竟然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易謹之想到這,手指越來越用力,似乎馬上就要把手中碗捏碎。
他忽然俯下身,捏住張沛兒的臉頰,撬開的嘴角。
將這一碗雞湯一口氣灌了下去。
張沛兒嗆住了後來,臉色通紅。
不停地大聲咳了起來。
這不咳還不要緊,一咳就不得了。
本來她就剛剛才動了手術,身上縫了的傷口還沒癒合。
這樣大幅度的咳嗽自然就牽動了傷口。
很快,白色的病服上就暈出了紅色的血跡。
易謹之看見了血,也看見了女人臉上痛苦的表情,他覺得不太像是裝的。
所以讓劉叔去叫醫生過來。
來的正是主刀醫生劉一凡。
他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下傷口,也不打算做任何的處理:“易總,傷口只是稍微地牽扯了一下,會有點疼痛感,沒事的。”
他當然要說沒事,畢竟,讓張沛兒有事,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易謹之聽到沒事,更加覺得是張沛兒小題大做。
他接著問劉一凡:“聽說那天進行換腎手術,夫人出了意外,性命不保?”
不是易謹之關心張沛兒,而是他之前聽到溫衡說,如果他再晚一點到,張沛兒就要死在主刀醫生的手上。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動的還是他的人!
簡直是不要命了。
更讓他不爽的是,溫衡竟然把這件事說成是他的功勞。
張沛兒是他的妻子,就算是死,也輪不到他溫衡來救。
張一凡聽到易謹之這樣問,想必是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他有些發怵,明明之前白思思信誓旦旦地告訴他,易總是不會關心張沛兒的,所以他才敢明目張膽地下手。
沒想到……
他靈機一動:“原本手術是一切順利的,但是溫衡溫醫生見到夫人便擔心得不得了,可能關心則亂,正常的術後症狀就說得嚴重了些。”
他說完,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面前氣場強大的男人。
易謹之薄唇未啟,周身滿是戾氣:“又是溫衡,讓他少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