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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心想果然是這樣!
司餘年將繁花國滅了,於是那個‘君子蘭’一心想要復仇,便找機會跟在司餘年的身後將他殺死!
但是,司餘年去了苗疆。
那‘君子蘭’恰巧就一併跟去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能夠說得通了。
’君子蘭‘知道聖女在苗族的地位,於是先是用花香迷惑聖女,將聖女徹底玷汙,甚至懷上他的孩子。
再將一切嫁禍給司餘年。
這樣,司餘年就跟白無言結仇了。
跟白無言結仇,就是跟苗疆結仇!
苗族要是想要將司餘年殺死,那真是太容易了。
司餘年家裡人都在風月城,只要能夠找到他們有血緣關係的其中一個,司餘年就不可能逃得掉。
除非司餘年是孤身一人。
但是那‘君子蘭’沒想到白無言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能夠看穿他的小把戲!想要嫁禍給司餘年的一切,還是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其實照這樣說的話,要說司餘年沒有過錯,那也不可能。
畢竟‘君子蘭‘是司餘年’帶‘過去的,如若司餘年沒有去苗疆,是不是就代表白娉婷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但很多事都是這個世界冥冥之中註定的。
在那樣的環境下,司餘年作為天雲國大將軍,必定會出兵將殘害皇子的繁花國踏平。
司餘年作為女皇的臣子,必定會奉命前去苗疆。
所以,歸根到底,一切都是註定的。
如今司餘年也已經去世了,白無言想要計較也沒有任何用處。
“你爹真如外界所說的那般,是被身邊的副將背刺了?”
葉青對於這個真相比較好奇,於是就開口問了。
這時,司無涯回想起父親被害的畫面,一邊說道:“我父親確實是副將文不成所害,但是文不成是我父親從亂葬崗回來,從小養大的,斷不會做出傷害我父親之事。”
葉青聽著兩眼冒光,她就知道!
根據她多年八卦的經驗,這種反常的事情,一定是內有隱情!
“文不成比我年長,他更像是我的兄長。
那日,天雲與禽國一戰,我父親完全可以抵擋住禽國的進攻,但不知為何,文不成突然來到我父親的身後,用我父親賜予他的劍,刺進了我父親的後背。
他當時就站在不遠處,看得十分清楚,文不成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但那時,我也無暇顧他。
當天夜裡,父親沒能救活,嚥了氣。
文不成被關進了大牢裡。
父親去世三日後,我才終於想起他。
我去了牢裡。
他說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接著身體就不受控制了。待恢復意識時,便是我父親倒在血泊之中,他手中正執著滴血的劍。
他說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他,但是我不可以!
他說不怕死,就怕自己被冤枉!
還說,他對不起父親,對不起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一頭撞在牆壁上,自盡了。
死不瞑目。
這時,我也意識到,這也許就是兇手想要的結果。
他甚至熟知文不成的性格,犯了一丁點錯都要自責死的人。
要是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怎麼能允許自己活下去?
父親死了,文不成死了,軍營裡徹底的失去了能夠穩定軍心之人。
那時的天雲國,在禽國面前可以說是不堪一擊。”
葉青望著眼眶越發通紅的司無涯,她這張破嘴,早知道就不問了。
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
馬車外傳來白竹的聲音:“小姐,到了!”
葉青才發現,不知不覺間竟然聊了這麼多。
“好。”
隨即,葉青望著司無涯,異常認真道:“會捉到那人的!”
司無涯望著葉青明亮的眼眸,裡面的認真一覽無餘。在這一刻,他的內心讓他選擇相信她。
葉青說完這話後,也不等司無涯有什麼反應,便掀開車簾,往外走了去。
司無涯坐在馬車上,愣了愣,才拿起一旁的紅袖,也跟著下了馬車。
這時,天空中掛著的月亮,被一層霧氣所包裹著。
周圍的一切若隱若現。
白竹跟周伯謹的手裡分別拿著一個炙熱的火把,給此刻的夜色中增添了一定的色彩。
葉青若有所思地望著眼前的一座高山,接著,她整個人的氣息都收斂了起來。
白竹注意到葉青的視線,於是指著高山,說道:“小姐,這就是陰山!”
她說完才發現,小姐說不定比她還清楚......
葉青點點頭,視線依舊盯著面前的陰山,像是要一眼就看進去山的最深處一般。
她那雙黝黑的眼睛,在這一刻,顯得十分的深不可測。
周伯謹順著葉青的視線望去,向來沒什麼情緒的眸色中,突然閃過一絲驚訝。
但是,很快就消散。
這時,葉青也收回了視線,看向自己身邊的幾人,開口道:“好,走吧。”
說完便率先提步往面前的大山走去。
白竹立即跟上去,不忘應道:“是,小姐!”
剩下的司無涯跟周伯謹,一同沉默地跟在她們兩人的身後。
這時,司無涯沒有繼續撐著傘,從剛才一下馬車,他就發現手裡的紅袖好像有些異常。
紅袖好像動了動?
可這的確是一把傘沒錯。
司無涯百思不得其解,一邊走著一邊思考,剛才是不是產生錯覺了?
前面。
白竹驚訝地瞧著自家小姐,連她都不曉得這裡有條小路可以上去,小姐竟然知道!
而且,小姐怎麼一副輕車熟路的模樣?
她記得清楚,小姐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啊!
這時,白竹腦海中突然浮現劉小桃的模樣……
算了,不能拿小姐當一般人來看。
白竹一邊想著一邊往四周灑下一些粉末,她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毒物悄悄地跟著她們,保守起見還是先預防一下吧!
周伯謹面無表情地跟在白竹身後,就連她將手上的粉末無意間灑到他靴子上也無動於衷……
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眉間溢位的嫌棄。
葉青等人不知走了多久,也沒停下來。
此前,白竹還擔心自家小姐的身體,但不知為何,周伯謹跟她一樣,走著走著,逐漸就氣喘吁吁起來。
而走在最前面的小姐,跟走在最後面的司公子,兩人一點兒疲憊的跡象都沒有,反而像是來散步一般,愜意的很。
白竹:“……”
“小姐。”
葉青一聽,立即回過頭來,眼神示意道:“怎麼了?”
白竹喘了一口氣,道:“小姐,您的腳不酸嗎?”
她的腿怎麼越走越沉重啊!
葉青眼尖地瞧見白竹額頭的汗滴,隨即,笑著搖了搖頭,“不酸。”
接著,就往白竹的腳上看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團黑色的東西。
那東西抱著白竹的靴子,正在用力地收緊。
白竹發現小姐一臉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的靴子看,突然聯想到了什麼,她莫名地嚥了咽口水。
“小,小姐,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