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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洛被厲衍勒令在家休息養傷,厲衍也沒有出門,就在家照顧他。
時洛每天只能呆在床上,吃飯由厲衍做好端上來,想洗澡厲衍就打水給他擦身體,無聊了厲衍就給他扔個遊戲機或者軍事讀物,睡覺只能趴著,睡久了就坐著,想下床就收到一枚眼刀子,說話就被無視。
臥室裡,時洛坐在床上,手裡端著厲衍熬的粥。裡面放了很多食材,全是補身體和氣血的,很香但是時洛沒有任何胃口,拿著勺子不停地攪拌。
厲衍在落地窗的沙發上敲程式碼,他已經提前吃完飯了,之所以呆在臥室就是為了監督時洛,防止他亂動撕裂傷口。
厲衍這次鐵了心要時洛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那天起就沒和時洛說一句話。
房間裡很安靜,厲衍看似很認真,實際上一直關注著時洛。粥都快冷了時洛還沒有吃幾口,厲衍皺眉,又不能出聲提醒只好涼涼地看向他。
時洛接收到厲衍的眼神,慌忙端著碗一口就將粥喝完了。
厲衍看時洛吃完了,又轉過頭繼續工作。
時洛時不時看一眼厲衍,厲衍知道,卻沒有回應他的意思。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幾天了,厲衍將時洛照顧得妥妥貼貼,就是不和他說話。每次時洛開口厲衍就像沒聽見一樣。
他們從沒有吵過架,厲衍也沒有這麼多天不搭理時洛,時洛不知道要怎麼哄自家雄主,他道歉也服軟了,可是都沒有用。
“雄主。”時洛又喊了厲衍一聲,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時洛終於忍不住哭了,小聲地啜泣。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哭,即使小時候被雄父雌父打,上戰場受再重的傷他都沒有哭,可是現在他因為委屈,因為厲衍不要他的恐懼哭了。
這麼多天積壓的情緒一下爆發就收不住了,時洛哭得停不下來。
厲衍聽時洛沒有要停的意思,嘆了口氣走向他,將時洛抱進懷裡,摸了摸他的頭“別哭了。”
時洛更委屈了,將臉埋在厲衍肩頭,哭得直打嗝。
厲衍的肩膀被淚水浸溼了,看時洛有哭得更兇的架勢終於繳械投降“好了,我錯了,別哭了。”
厲衍哄了好久時洛終於停下,從厲衍懷裡抬起頭,這會理智回籠想到剛才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了,低下頭不敢看厲衍。
厲衍笑了“現在知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晚了?”
時洛的頭更低了。
厲衍不敢再逗 ,抬起時洛的頭,將他臉上的淚水吻乾淨“這次我的確生氣了,因為你不信任我,阿洛,我說過的永遠不會不要你。”
“雄主,我錯了。”
“那這次就放過你,你記住,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有多強,不是因為你權力有多大,也不是因為你多有錢,而是因為你,即使你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做我也不會因此苛責於你,我喜歡的只是你,僅此而已明白嗎?”
“嗯。”時洛迎著厲衍認真的目光,帶著濃濃的鼻音回答。
時洛還在打嗝,怎麼都停不下“我有個止嗝的好方法,想不想知道?”
時洛眼神透出疑問。
厲衍笑了笑,單手扣住時洛的後腦勺直接吻上去,良久才把他放開“怎麼樣,不打嗝了吧?還不謝謝我”
時洛不打嗝了,但是他想打厲衍。
厲衍在家陪了時洛幾天,又開始去公司上班了,時洛還是被勒令在家休息,時洛怎麼求厲衍都沒有鬆口,時洛只能趁厲衍上班時間偷偷去見伊凡。
“你的傷怎麼樣了?”
時洛走過去坐在伊凡對面的沙發上。
“無礙”
時洛對厲衍之外的蟲都是一樣的冷。
伊凡已經習慣了時洛對自己的態度“這次是我大意了,多虧你。”
“大意?知不知道你的大意讓自己差點丟了性命?居然犯這麼低階的錯誤,你是腦子退化了嗎?”時洛就算訓蟲語氣也沒有什麼變化。
伊凡理虧,不敢反駁老老實實接受批評。
“我們被盯上了,不要再做什麼蠢事。”
“我當然知道。”伊凡有點氣急敗壞了,血脈暴亂期的雌蟲逐漸暴躁,脾氣都不怎麼好。
時洛看了伊凡一眼“你的暴亂期來了吧。”
這是陳述句,伊凡聽了這話臉色難看。
“不打算找個雄蟲嗎?”
伊凡怒而拍桌“要我在雄蟲腳下匍匐求生,絕無可能。”
他是個軍人,可以為帝國戰死,可以為蟲族獻出生命,但是他絕不可能向雄蟲下跪。
“要知道,你沒有太多時間了。”伊凡畢竟是時洛的戰友,他們曾經在同一片星空下征戰,他們無數次同生共死,他們是可以放心將後輩交給對方的朋友,時洛不願意看見伊凡就這樣死去。
“所以我們要加快速度了。”伊凡知道,沒有雄蟲的資訊素他最後一定會僵化而死,但是他無法說服自己。
“或許可以試一下,不是所有雄蟲都一個樣。”時洛還想再勸。
伊凡看了時洛一眼“你是想說厲衍閣下吧,時洛,除厲衍之外的雄蟲都是一樣惡劣,這些年死在雄蟲手裡的雌蟲還少嗎?。”
時洛沉默了,他確實無法反駁。
這些年雄蟲變本加厲,不僅隨意打罵雌蟲,還將雌蟲當作商品玩物。雄蟲擁有大量雌君雌侍雌奴,可是他們還不滿足,弄了一個雌蟲交易所可以隨意交換雌侍雌奴,有的雄蟲甚至還交換雌君。
在那裡,他們將帶去的雌蟲脫光,關進籠子供雄蟲觀賞,若有雄蟲看上就可以直接帶走。雌蟲交易所雖然是蟲族法律不允許的,但是因為雄蟲的珍惜程度,帝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結婚的雌蟲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他們毫無尊嚴像商品一樣被隨意買賣,甚至連畜生都不如,可是在蟲族這個畸形社會,沒有蟲會為他們發聲。
不嫁雄蟲就會僵化而死,嫁給雄蟲又生不如死。
這是似乎是雌蟲逃不開的宿命,他們生來就被灌輸要忠於帝國,忠於雄蟲,從小學習如何為國征戰,如何服侍雄蟲,可是從未有蟲交過他們,該如何在雄蟲手裡生存,僅僅只是活著,而不是有尊嚴的好好活著。
“雄蟲安逸太久了,他們忘了是誰用生命才換來現在的和平,這個世界該變一變了。時洛,永遠不要對雄蟲抱有希望,他們只會讓你絕望。”伊凡對雄蟲的憎恨厭惡早已刻入骨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時洛也不再多言,厲衍的好他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跟一隻沒有雄主的雌蟲爭論。
“雄主快下班了,我先走了。”要是被厲衍發現他又得完。
伊凡嗤笑一聲“怎麼?你親愛的雄主不允許你出門啊,看來厲衍也沒有那麼好嘛。”
“注意你的言行,別再讓我聽見第二遍。”時洛冷聲警告,說他可以,說他的雄主絕對不行。
伊凡不敢再放肆了,不然時洛絕對會揍他。
時洛算著厲衍下班時間,提前兩個小時回家。開啟門卻意外看見厲衍坐在沙發上。
雄主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時洛心中慌了一下,故作鎮定地走過去“雄主。”
厲衍早就回來了,發現時洛沒有在家就坐沙發上等。時洛開門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只是故意沒有出聲。
“回來了,去哪了?”厲衍一直看著星網節目,連個眼神都沒分給時洛。
時洛摸不準厲衍現在有沒有生氣,厲衍可是明令禁止他出門的。
“雄主,我錯了。”語氣小心翼翼的。
厲衍嘆氣,伸手拉時洛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傷還沒好亂跑什麼?真是一點都不好愛惜自己。”
“雄主,我的傷已經沒事了,您別擔心。”
“沒事了?我又不罵你,別撒謊。”厲衍不相信,這才幾天啊。
時洛看厲衍不相信開始脫衣服“哎哎哎,幹什麼呢?想色誘?告訴你,別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
厲衍將時洛推開一點,自從時洛受傷後他們就沒再做過,他還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時洛一整個無語,他就是想給厲衍看看傷口。
“雄主,您自己看,真的沒事了。”時洛說完轉過身。
厲衍看向時洛的後背,之前猙獰的傷口都已結痂,他不得不感嘆雌蟲的恢復力,這麼嚴重的傷在地球還不得躺十天半個月,時洛塗了幾天藥就好了。
厲衍摸了摸,凹凸不平手感不是很好。厲衍才剛碰一會時洛就想轉身。
“動什麼?”厲衍握住時洛肩膀將他掰回來。
“雄主,醜。”
“嗯,是挺醜的。”厲衍好像缺心眼似的實話實說。
還沒等時洛難過一下,厲衍就在時洛後背的疤痕上吻了一下“醜我也喜歡。”
時洛害羞了,掙扎著從厲衍腿上下來“雄主,我去做飯。”
厲衍將他拉回來在嘴角親一口“你還是等著吃吧。”
時洛看著厲衍的背影,摸了摸剛剛被親的地方。他曾經也不相信雄蟲,可是這個雄蟲是厲衍,是他的雄主。
吃飯時厲衍又想起來正事了“以後去哪要跟我說知道嗎,不然我會擔心。”
時洛答應得很好,不過厲衍不怎麼相信,決定以後將時洛盯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