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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因禍得福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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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沈清河想好這壽禮一事要從何查起,這府裡便出了亂子。

云溪來稟報沈清河的時候,沈清河正在品嚐雲瀾做的小點心,聽見云溪說,俞側妃和衛奉儀打起來的時候,沈清河不可思議地提了一連串的問題。

“什麼?打起來了?因為什麼?她倆怎麼能打起來,衛奉儀怎麼會跟俞側妃打架?王妃呢?怎麼找到濯纓館來了?”沈清河驚訝地連手裡糕點都放下了。

“王妃進宮去了,殿下還在戶部沒回來,底下的小丫頭們沒有辦法,只能過來找您了。”云溪說道。

“我走一趟吧。”沈清河認命地起身,“她們倆在哪兒?”

“在小花園。”云溪回覆道。

一到小花園,沈清河便看見了頭髮蓬亂的俞側妃,還有簪子散落一地的衛奉儀糾纏在一起,兩人身邊的宮女也不敢太用力拉,就只能放任她們打作一團。

沈清河示意雲珠把兩人拉開,雲珠領命,一個大力扯開了兩人,直到被分開,這兩個人還在怒目圓睜。

沈清河看見這場面,不由得頭疼萬分,開口說道,“俞姐姐去我那兒坐坐吧,免得讓下面人看笑話。”

俞側妃氣哄哄地說,“既然沈側妃開口了,那本宮就給沈側妃三分薄面,去濯纓館坐坐。”

“走吧。”沈清河又去拉衛奉儀。

一路上這兩個人還是時不時地冷哼幾聲,沈清河好容易把這兩人都哄到了濯纓館,才問道,“俞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打起來了?”

“衛奉儀近來脾氣大得很,本宮不過說了她兩句,便給起本宮臉色瞧了,本宮如今可惹不得她。”俞側妃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

沈清河聽了俞側妃的話,看向衛奉儀,想聽聽衛奉儀怎麼說。

衛奉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語氣柔弱婉轉,眼淚像珠子一般滾落,吐字卻十分清晰,“妾斷不敢給側妃娘娘臉色瞧的,今日妾在小花園中遇見了側妃娘娘,想邀側妃娘娘一同遊玩,卻不知如何惹了娘娘不快,還請側妃明鑑。”

沈清河一聽便知道,衛奉儀這話,三分真七分假,她和俞側妃之前便有矛盾,怎麼會邀俞側妃一起遊玩?

果不其然,俞側妃一聽衛奉儀的話,便怒氣沖天,指著衛奉儀的鼻子罵道,“衛奉儀,你現在裝得一副委屈樣子?你當著本宮的面可不是如此,如今倒好,半句不提你衝著本宮炫耀殿下準你去看白鶴的事情。”

白鶴?沈清河一聽到白鶴兩個字,整個人便精神起來了,問道,“什麼白鶴?”

“是殿下備的壽禮,今早才送到的,那會兒殿下正在妾院子裡,妾心裡好奇,便求了殿下去看,殿下準了,下午見到側妃娘娘便提了一嘴,沒想到側妃娘娘便生氣了。”衛奉儀說道。

“衛奉儀你是提了一嘴嗎?你是炫耀殿下今日寵愛於你,前日裡殿下見你不見我,嘲笑本宮失寵了,你不過是個奉儀,竟敢嘲笑起本宮來了!”

衛奉儀本還跪在那裡柔柔弱弱地哭,一聽見這話,立刻就站了起來,眼看著兩個人又要爭執起來,沈清河忙橫在中間,打起了圓場。

沈清河這下聽明白了,俞側妃和衛奉儀早有矛盾,這份壽禮,按理說不準隨便去看的,但是六皇子準了衛奉儀去看,卻沒準俞側妃,衛奉儀藉著這事兒一挑撥,俞側妃便上了鉤,鬧出今天這檔子事兒。

沈清河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事兒按理說,是衛奉儀先挑的事兒,卻是俞側妃先動的手,是俞側妃錯得多一些,可她與俞側妃位份相同,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兩相勸慰了一番,把兩人都勸了回去了事兒。

“這事情,一般人還真做不來。”送走了俞側妃和衛奉儀,沈清河揉著太陽穴嘆氣道,“真是辛苦娘娘了,每天一醒來就是這一大攤子事兒。”

“不對,衛奉儀不是這麼衝動的人,她為何近日頻頻挑釁俞側妃?”沈清河倚在貴妃榻上,忽然覺得不對勁。

“云溪,你派人去盯著衛奉儀和俞側妃,本宮懷疑衛奉儀在謀算些什麼。”沈清河對云溪說道,俞側妃性格衝動,衛奉儀不是不知,如今卻頻頻挑釁,說不定便是要借俞側妃的手做著什麼。

“說不定是衛奉儀和俞側妃爭寵而結了仇呢?”雲珠開口說道,“衛奉儀或許只是想給俞側妃添堵。”

“不會。”沈清河搖搖頭,“從前府裡也不是沒有因爭寵而結怨的,左不過是請安時幾句言語磕碰,過幾日便也放下了,斷沒有大打出手的道理。”

“俞側妃和衛奉儀,會不會有什麼別的仇怨?”云溪說道。

“說不準,去查查,我們前幾個月又是去汝州,又是養傷的,府裡許多小事兒都不知道,或許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沈清河點點頭,同意了云溪的猜測。

“衛奉儀到底在謀劃些什麼呢?”沈清河喃喃自語,“壽禮,白鶴……”

難道是衛奉儀對六皇子的壽禮動的手?沈清河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旋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梁王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六皇子若是因壽禮而遭受斥責,或是乾脆新壽禮而被禁足,又或是乾脆被圈禁,衛奉儀討不了半點好處,她沒道理這樣做。

不光是她,府裡其他人也沒道理這樣做,所以六皇子妃才說梁王府固若金湯,一是外面的人進不來,二是整個梁王府都沒理由對六皇子的壽禮動手腳。

沈清河雖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心裡的念頭仍然揮之不去,斟酌一二後,還是吩咐云溪找人盯著養著白鶴的地方。

“娘娘。”第二日一早,沈清河剛睜眼,云溪便過來稟報,“俞側妃昨日晚上送了吃食去殿下那裡,也求了去看白鶴,殿下答應了。”

沈清河莞爾,不出所料,俞側妃是半點激將法都受不住,衛奉儀拿這個去跟她炫耀,她必是要爭一口氣的。

“接著去盯,她倆一定有問題。”沈清河說道,云溪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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