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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玉凜不能宣揚“正道修士”的惡行，但他可以懲治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正道修士”，送他們接受死亡的洗禮。
摻一腳的修士玉凜都記住了，一個也別想跑。
“為師要去伸張正義，你在這裡等著為師回來。”
玉凜站在甲板上，長身玉立，平淡如水的目光的落在霞闕門所在的方向，眼裡似乎沒有半分情緒。
海風拂過，青絲飛舞。
“那師父，要平安回來。”
蕭羽翎攥緊了腰間的長劍，漆黑的眼眸裡漫上了憂慮。
玉凜挑眉，語氣不可思議，又帶著點受傷委屈，“什麼？羽翎不信為師？為師砍他們跟砍土豆下鍋一般，沒有難度，不存在危險，羽翎想多了。”
可能玉凜的神情太過豐富，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顯得沒有那麼真實，可他說的是事實。
……
霞闕門。
“你，你究竟是誰？誰派你來的？”
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爹跌坐在富麗堂皇的大殿上，前襟上鮮紅一片，沾滿塵土，渾濁的眼裡爬滿了驚恐，狼狽至極。
玉凜彎著漂亮的眉眼，唇角微勾，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可眸子裡半分笑意也無，冰冷的殺意湧動。
昏黃的燭光映在玉凜的眼裡，漆黑如墨的眸子裡紅光一閃而逝。
那男子似乎瞧見了，瞳孔猛的放大，五官扭曲，冷汗浸溼了衣裳，顫抖著唇卻發不出聲音，說不出一個字。
玉凜叮叮噹噹抖摟出一堆刑具，蹲下身去，修長的手指撫摸在冰冷布滿鐵鏽的鐵塊上，深一塊淺一塊的，掛著不知多久的乾涸血跡。
站在玉凜身後的幾個人形嚇得花容失色，雙腿打顫，都維持不住實體的輪廓都，虛了不少，融進夜色之中。
“知道怎麼做嗎？”
玉凜平和的語調裡帶著久違的雀躍。
“知道。”一個人形強裝鎮定道。
“那交給你們了，一會還會送進來幾十個，別讓我失望。”
玉凜施施然起身，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沒入突然裂開的有一人高的口子，離開了此方空間。
人形依舊保持著筆直的站姿，望著玉凜離開的地方，良久長吁一口氣。
“好了，趕緊幹活吧。”
一個人形驚魂未定，哆嗦著聲音道。
“你知道怎麼辦？”
“不知道。”人形抱住自己，蜷縮起來，小聲道。
“那你還說知道！”另一個人形扯著那個人形的衣領，情緒有些激動。
“我怕說不知道，玉君會連我一起砍。”
“……”
抓住衣領的手漸漸卸了力氣。
“都說讓你們多讀書，地上的東西在書樓裡都找得到，怎麼用也有詳細解釋，走吧，還愣著作甚？去書樓。”
快要打起來的兩個人形看著他背影，是那樣的高大，如果無視他打顫虛軟的雙腿，就更加高大了。
此時人形們還不知他們陰晴不定的玉君正扶著後山樹木乾嘔犯迷糊。
如水月光傾瀉而下，給他鍍上一層銀色的清暉，異樣的紅暈漫上他瓷白的臉，眼尾薄紅，眼裡水汽氤氳，色氣無比。
在後山辦事的林晨撞見了在樹下乾嘔的玉凜。
林晨得到了紫雷天晶，在後山劃出塊地方煉化，完事回去就碰見了玉凜。
他心中疑惑，系統覺察他的疑惑，便善解人意的給出了回答。
【他剛殺了霞闕門一身居高位的長老，這裡是第二現場。】
“那完蛋了！我會不會被滅口啊！”林晨猜到自己已經被玉凜發現了，還是輕手輕腳站到一灌木後面，蹲下身悲哀道。
【不會的，他不是濫殺無辜的人。】系統無甚感情的說道。
系統靠譜得很，說不會就不會。
“他是誰啊？聽起來你很瞭解他。”
【那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他未來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一切於你有助力或是不利的人和事我都知道。】
不知怎麼，林晨對系統高深莫測的感覺愈發強烈，在此刻達到一個頂峰，感覺系統有種掌控全域性的遊刃有餘，而他們都只是棋盤上被隨意擺弄的棋子。
就像個大反派。
那重要嗎？
於他而言，不重要。
……
人形們分工明確，行動起來極其有效率。
將玉凜送進來修為被廢還剩一口氣的“人形”打入大牢。玉凜把握的分寸相當到位，不存在需要用丹藥吊著命的。
部分人形在書樓裡尋找相關書籍，安排一些學習能力強，實踐能力突出的人形去學習使用方法。
伏魔塔前腳被毀，後腳霞闕門高層離奇失蹤，前後不過才幾個時辰，很難不讓人聯絡兩起事件背後人的關係。
也許就是同一個人。
伏魔塔沒有金鑰，想要悄無聲息，不驚動塔外蠱蟲談何容易？最低也是大乘期修士才有可能辦到。
大陸上現有的大乘期修士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他們有這個實力，卻沒有充分的動機。
一個詭譎強大老邁的形象深植在眾人的心中。
林晨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推測背後之人的身份嘴角抽了抽。
“據我所知，大陸上一共三個大乘期的修士。霞闕門老祖，魔域魔君，青雲宗宗主。”
“霞闕門的老祖也失蹤了。”一個玄衣修士好意提醒道。
“啊？那範圍又縮小了。”他有些驚訝，摸著下巴思索道。
“這還用想嗎？肯定是魔君商君玄乾的。”一個綠衣修士斬釘截鐵道，那自信的樣子好似他看見了一樣。
“你們看我作甚，難不成還是青雲宗主？”
林晨同情商君玄一秒鐘。
雖然他不知道那天晚上的是誰，但看身形，裝扮，氣息以及靈力波動來看，肯定不是商君玄。
那人不是魔族。
他見過商君玄，跟他以為的魔域之主大相徑庭。
他以為的魔君應該是一身玄衣，長相邪肆妖異，五官迭麗，舉止優雅，性格陰晴不定，嗜血成性，動不動就血流成河。
但真見到商君玄其人，他語塞了。
本人給他的感覺像個退休的老大爺，雖然他長得一點也不老，看著也就三四十來歲的樣子，有種別樣的美感，整日養養花，逗逗鳥，每天都樂呵呵的。
初見他不知那個“老大爺”是魔君，還是系統提醒他才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