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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講述了自己無辜背鍋的倒黴事蹟。
本來想在鏡山海里磨鍊自己一番,順便撿點裝備,結果誤打誤撞轉悠到巨蛇窩,回家的巨蛇發現蛋沒了,怒火中燒的巨蛇只看見洞外的林晨,於是便展開了一場刺激的追逐戰。
這樣逃跑也會被抓住,倒不如放手一搏,興許就能搏出個生機。
結果真的天降個生機。
手忙腳亂的給安億的傷口後,林晨說什麼都要帶上安億一起走,任憑安億怎麼勸說都不起作用。
安億極力勸阻,情真意切:“我不想成為少俠的累贅!”
“怎麼會是累贅呢?沒有姑娘,我早就葬身蛇腹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呢?”
“此等不義之舉,我林晨是斷不能做得出來的!”
安億難以維持面上的苦笑,最終忍無可忍,試出結果就不想廢話了,扔給林晨一些丹藥和附錄,呵斥道:“滾,趕緊給老孃滾,老孃今天就是要找死了,你別想攔我!”
林晨被訓懵了。
安億見一臉懵逼的林晨還要再支吾說些什麼,乾脆將弩箭對準自己,語氣陡然間冷下來了:“你再不走,我就死給你看,濺你一身血,讓你夜不能寐,輾轉反側,陷你於不義之地。”
林晨被安億這突如其來的一套給整結巴了,他木訥的後退,磕巴的安撫著,生怕刺激到情緒暴躁的安億。
“好好好,姑娘,我走就是了,放下弩箭,可千萬別想不開......”
安億掃一眼地上的東西,冷聲道:“把你腳下的東西帶走!”
林晨立刻照做,撿起掉在地上的丹藥附錄:“好,好,我撿,我撿。”
安億眯著眼睛,盯著漸漸隱沒在密林中的林晨,直至消失不見。
安億撥出一口氣,露出個笑來。
挺好,她無需再浪費一支箭矢,他是個好人。
可是為什麼她感覺帥哥的聲音好像似曾相識呢?
不重要了,還是趕緊和他倆匯合吧。
埋伏在暗處的傀儡向安億走來,兩米高體型瘦削的傀儡,黑袍穿在傀儡身上稍顯空曠,除了一雙粉紅色的眼睛,渾身不露一塊,被黑袍捂得嚴實。
這是她爹送給她的,自小伴她左右,陪她的時間甚至超過她爹,智商跟有靈性的狗差不多。
但它沒有生命體徵,是死物。
也因為這個,她不必要時不會放傀儡出來,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安億站起來,拂去塵土,衝傀儡張開雙臂,微笑著要抱抱:“小桃。”
傀儡半跪下來,抱起安億,安億回抱住傀儡,隱沒於密林中。
……
玉凜也只能透過隱藏在琉璃樹上的空間隧道離開,隨機出現在鏡山海的某個位置。
穿過來就到了鏡山海最高的位置,萬年古樹的樹梢。
修為雖然被秘境壓制,但他還能用大乘期的神識。
玉凜壓低飛行的高度,讓神識覆蓋率達到最大,強大的神識如潮水般席捲而來,被掃過的修士或靈獸皆為之一振,後背冷汗直流,心有餘悸。
龐大神識掃過來的瞬間整個人被無死角的查探一遍,所有隱藏似乎都是笑話,就像只困在籠子裡的兔子,供人肆意打量,任人擺佈。
如此下流無恥卻無法生出一絲反抗或者是不悅,原因無他,太強了,沒要命就算萬幸了。
倘若一個人比自己強一些,一節,還尚且能挑戰一下,可若是都不在一個層次了,除了滲入骨髓的恐懼絕望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
神識反應過來的畫面亂七八糟,有些都不能看,極易引起生理不適。
不行,太血腥了,他重度暈血!
玉凜御劍都不穩了,晃晃悠悠,跟灌了兩斤假酒似的,忍不了了,隨便找棵樹,站在樹根底下狂嘔,什麼都沒吃,也嘔不出來東西,就是乾嘔,頭暈眼花,腳下發軟。
玉凜見到聞到血都會有反應,嚴重時甚至會暈厥。
出門在外,玉凜不必要時不會殺人,一定要殺人也是碎雪動手,很少有碎雪也解決不了的,解決不了他會封兩識殺人,漸漸的,殺人都不見血了。
他也嘗試過克服,但根本克服不了,加重訓練,就直接不省人事,真忍不了一點。
玉凜扶著樹,嘔了好一會,髮絲稍顯凌亂,眼眶泛紅,不聚焦的眸子染上溼意,本就淺淡的唇色更白了。
多久沒嘔過了,他都要快要忘記這種討厭至極的感覺了。
關心則亂。
有人瞧見玉凜在樹下嘔吐,那人貓著腰,鬼鬼祟祟,躲在樹後偷窺,玉凜抬頭時窺見其容色,頓時淫慾心氾濫。
本來想殺人奪寶的,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那尖嘴猴腮的猥瑣男人曖昧的笑笑,提著刀,人五人六的走向玉凜,渾濁的眼來回打量著玉凜抵在樹幹上的白淨的手腕,用力過猛而泛白的修長手指,因為嘔吐而細細顫抖的肩膀……
猥瑣男人舔舔發乾的嘴,齷齪念想在心裡反反覆覆。
感嘆著玉凜勾人的本事。
“美人這是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啊?”
玉凜嗅到空氣中漸濃的血腥味,鬆開的眉頭又蹙起,抬頭,是眼前這個人帶來的,瞥見他衣襬上都有大片血跡,刀刃上還在滴血,一看就是剛殺完人不久。
那抹紅色刺目得可怕。
稍微緩過來的眩暈感又湧上來,刺激得他眼底發黑,腳下虛浮。
玉凜重重合上眼睛,蓄起的淚溢位眼眶,單手捂著口鼻,背靠著樹幹緩緩坐下。
那猥瑣男人眼冒精光,以為玉凜不做反抗了,扔下手中染血的刀,快步朝玉凜走去,手忙腳亂的解自己衣衫。
那猥瑣男人手剛放到自己的封腰,玉凜的神識如山呼海嘯般碾過他,碾碎他脆弱的神識,頃刻間就斃命了。
玉凜緩過勁來,將雲破劍收入戒指中,扶著樹起身,也不顧衣衫沾上的塵土,沿著他預先定好的線路繼續走。
封閉嗅覺,繼續延展神識。
以後,要冷靜些了。
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