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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妃見她膽小怕事，沒勁得很！又道：“不如你把女兒抱過來，讓本宮沾沾喜氣。”
“溪兒她身體孱弱，不宜出門，望娘娘見諒。”
聶芙妘哪裡肯，媛妃剛要發火，宮人跑進來，大呼：“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
有聶芙妘在，媛妃不好發作，只能耐著性子問發生了何事。
“黃貴人滑倒了，胎兒恐怕保不住了，您快去看看。”
宮人臉上帶著幾分驚喜，媛妃果然很高興。
“娘娘？”聶芙妘想提醒她收斂點。
“走，咱們也去關心關心。”
媛妃喜上眉梢，聶芙妘友情提示：“娘娘頭上的金釵，真好看！”
“賞你了。”媛妃不傻，這種時候還是不要過分招搖，索性拿來收買人心。
聶芙妘冷不丁得了賞，趕緊道謝。
皇后已經到場，後宮四妃也在，媛妃最年輕，也是最後到場的妃子，其餘的，叫不出幾個名字，大都是位分低微的，或者不愛露臉的。
“好端端的，怎麼就滑倒了？”
媛妃問皇后，皇后假裝沒聽見，媛妃敷衍地福了福身，又叫她：“姐姐？黃貴人怎麼了？”
“先是說腹痛，結果急著去找太醫，滑倒了。”
皇后也很無語，一個個都不省心，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怪罪她這個後宮之主。
黃瑩在裡面痛得直嚷嚷，一眾太醫都被叫過來，皇上也在屋外踱來踱去，很是憂心。
黃瑩肚子裡的，大機率是他唯一的親兒子，其餘幾個宮女的，他根本不想認，也不敢認，之所以留著她們，也是為了堵悠悠之口，藉此證實他並非不能生養而已。
黃瑩早產了，胎兒哭聲微弱，太醫院人仰馬翻，又是會診，又是煎藥，原本不會這麼亂的，怪不怪皇上派人盯著呢，一個勁地催，叫人一頭汗。
聶芙妘趁機去找溫老太醫，問他是否能複製小兒強身健體丸，溫老太醫卻說要親自給外孫女看看，說不定能給她進行藥浴。
不過也要孩子大一些才能進行，小兒用藥，本就比大人麻煩些。
聶芙妘又問溫老太醫可有聽說過蠱，將它嚇了一跳。
“不太擅長，但是可以查一查古籍，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溫老太醫暗忖：定是有人要害霍晉那小子。
“我就問一問，以防萬一，祖父替我留心著。”
聶芙妘不敢據實相告，但也給足了暗示。
溫老太醫還有得忙，聶芙妘不敢打攪太久，還得去向媛妃回話。
“那孩子有的救嗎？”
媛妃喜上眉梢，精神爽利。
“難。”
聶芙妘給了一個字，媛妃高興得很，晚膳都讓她陪著用。
結果媛妃沒高興兩日，皇上就來興師問罪了，一巴掌將她打得髮鬢都亂了。
“陛下……”
“賤人！黃瑩就是吃了你送去的湯水，才會腹痛不止，才會……”
“陛下冤枉啊！皇后也送去不少吃食，怎會是我下的藥？是皇后陷害臣妾？”
媛妃哭著解釋了許久，南宮掣才勉強相信她，要不是黃瑩平安產子，他定要狠狠懲治一干人等。
無需證實，全部一起罰就是。
南宮掣行事向來如此，媛妃雖然逃了罪責，還是被禁足了，讓她抄寫佛經，替黃瑩母子祈福，也沒說是罰，但是和罰也沒什麼區別。
媛妃哭得昏天暗地，還不忘叫人把溫青瑤帶過來。
聶芙妘低聲勸慰許久，卻得到一句：“都怪你！本宮才讓人搶先一步誕下龍子。”
“娘娘可曾想過，問題並非出在娘娘身上。”
“你什麼意思？”
媛妃停止哭鬧，面上帶著狐疑。
“娘娘莫怪，是青瑤說錯話了。”
“不，你繼續說。你們都退出去守著。”
“是。”宮人們暗自鬆了一口氣，全都退了出去。
“你是說問題出在陛下身上？”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關鍵在於誰提出這個問題來。
“極有可能。”
聶芙妘點頭，“所以娘娘莫要太過自責，傷了身體，更不利於受孕。”
“那我能如何？”
媛妃想聽的不是這個。
“皇上求子心切，難免……難免縱慾過度，若要他靜養，只怕也難。”
“難不成只能借腹生子？”假孕，再把宮女的孩子佔為己有！
媛妃捂住嘴巴，又道：“今日的話，半句都不能洩露，聽見了嗎？”
“那是自然，妹妹也不想犯殺頭的罪。”
沒想到媛妃這麼大膽，聶芙妘也只能點到即止，怪只怪她咄咄逼人，半點不給人留活路。
“本宮剛才氣急了，胡說的。你放心，本宮會勸皇上戒驕戒躁，安心養好身子，以龍體為重，以子嗣為重。”
媛妃心絲活躍起來了，既然皇上不仁，就別怪她不義，那些個賤婢，明明就是和侍衛私通，珠胎暗結，皇上竟然也認了，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既然如此，她何必日日折磨自己，守活寡不止，還得替那醜男人生兒育女，想想都糟心！
房事也不怎麼叫人舒心，每次都是虎頭蛇尾，草草了事，還得違心地誇讚他，龍精虎猛，越想越可氣！
聶芙妘在宮裡住了幾日，直到南宮掣要留宿，她才藉口跑了。
卻不知南宮掣正是想到她，才來翠華宮的。
“溫青瑤呢？”
“妹妹她著急回家看孩子，陛下尋她做甚？”
媛妃心下狐疑，莫非這個老色魔看上溫青瑤了？！
“無甚，就是想起她在你這兒，混吃混喝，沒點作為。”
“陛下說笑了，她一介婦人，能有什麼作為？”
媛妃乾笑兩聲，懂了——南宮掣這個狗男人，最近又得了幾個生產過的婦人，竟然著迷了！
不知為何，她看皇帝是越看越不順眼，甚至有點犯惡心。
南宮掣要走，媛妃也沒像往常那樣撒嬌耍潑，非要他陪，只是違心地說了幾句會想念他之類的諂媚話……
不知道是不是餵奶的緣故，聶芙妘發現上圍豐腴了許多，聽說女人生育後可能會二次發育，怪不得最近男人總是纏著她。
最難以啟齒的是，她總是在關鍵時刻溢位奶水，尷尬死了，結果男人十分“貼心”，還說會幫她……
聶芙妘被他糾纏得不行，連著幾日勒令他去睡書房，但男人總能趁她睡著了偷摸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