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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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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歷前11年

中洲人界北海北冰平原

“沒有希望了……沒有……希望了,”一名身穿白灰色長袍,頭戴羽冠的年輕男子跪坐在地,眼神中透露著絕望與不甘,抬頭看著黑紫色的天空,烏雲密佈不見天日,“超天階,那還只是深淵聖子的分身。”

刺眼的血紅色將原先潔白的積雪暈染,數把殘刀斷刃胡亂的躺倒在血色之下,那是一望無際的蒼涼,一眼望不到頭的黑色。就在不遠處的高空,一道撕裂空間的裂口橫跨長空散發著幽幽紅光,十分詭異,不時有白色的光點從中向外飛出,散發著陣陣寒意。隱約中一道高大的身影懸浮於裂口正前方,周身黑霧籠罩,緊閉雙眼,光是站在那裡散發的氣息就令人無法直視。

“碎月劍訣第三式,斷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從雪原深處傳來,緊接著刺眼的白光如利箭般極具穿透力的刺破黑暗,一瞬間耀眼到令所有人不得不閉眼的銀光覆蓋了整片雪原,恍惚間,一道倩影在銀光的掩護下一躍而起直奔天空中連光線都能吞沒的虛空裂縫而去。

手起劍落,一輪金色的弦月於天邊升起,但在觸碰到裂縫的瞬間乍然碎裂,散作無數熒光如泥流入海般蜂擁近裂縫之中,整片空間在耀眼的月光下似乎凝滯了,只有那道裂縫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癒合。

裂縫前的那道身影雙眼突然睜開,血光沖天,只是一個抬手黑色的浪潮就再次將月光淹沒,黑色的裂隙再度開始擴張,空洞的聲音響起聽不出任何情緒:“蚍蜉撼樹罷了。”

一道銀白色的身影倒飛而出,在空中就以口噴鮮血,重重的砸落在灰衣男子身前,艱難站起,丟下一句話便再次從地面上拔出剛剛落下的長劍,“陸鷺,我們還有機會的,相信我,現在疏散所有外來者前往人界位面之眼的方向,能逃多少是多少,這邊交給我。”

沒等陸鷺回答,落月擦了擦嘴角溢位的血液,再次抬手劍指蒼穹,渾身藍光縈繞。陸鷺見落月去意已決,沒有猶豫,飛速跑向南方。

“拼死掙扎罷了,以你天階五層的實力又能接我幾招?”空洞的聲音再度響起,但是這次卻略帶一絲戲謔,說罷遙遙一指,一道黑紅色的光芒從斗篷下的手中射出,帶著萬鈞之勢向著落月擊去。

落月雙手持劍豎於身前,口中喃喃道,但是眼神始終死死盯著半空中的那個身影,聲音中帶著幾分悲愴:“在幫我最後一次吧,夕……”

“你知道代價,乘我之位,永困於此,死後萬劫不復,不入輪迴,”空靈飄渺的聲音似乎來自虛無,在落月神識中響起。

那紅光越來越近,幾乎要觸碰到落月,“我明白!”

“唉,”一聲幽幽的嘆息似乎橫跨時間響起。

紅光乍然碎裂於落月剛剛所站之處,留下一個方圓五米的深坑,落月卻不知所蹤。那黑袍人還在詫異自己突然失去了對落月的鎖定,轉身回頭就要查詢落月的身影,丟下一秒就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

原本長達百米的裂縫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人對認知之外的事物往往是恐懼的,深淵生物也不例外。面對這超脫自己認知之外的情況,一股強烈的心悸感漫上心頭,連忙再次回頭,但下一秒雙眼便瞪大了。

只見一個方圓千里的金色法陣在雪地中浮現,恢宏壯麗又繁複無比的花紋縱橫交錯,落月站定於法陣中央,右手正手持劍,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你瘋了嗎!重製位面時空!所有人都會死!那些你珍視的人!你都不在乎!快停下!”黑袍人是徹底的慌了,不斷地試圖再次破開周圍的空間撤退但都無濟於事,只能絕望的撲向落月,企圖阻止這一切。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落月沒有猶豫重重將銀漢劍插下,眼神堅定,在最後一刻沒有看向飛撲過來的黑袍人,只是深深地看向了位面之眼的方向,這些時間應該已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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