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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玉城有專門販售靈符的地方，符紙也可在此處購買。
兩人結伴而行逛了許久，各式各樣的符紙買了不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餘笙看見了一個靈符攤。
按理說她一個靈符師是不會去購買低階成品靈符的，因為完全沒有必要，自己可以產出的東西為什麼要花高價去買？不過這個靈符攤上販售的靈符很是惹眼，餘笙不由得來了興致。
“二位需要些什麼靈符？”攤主笑著歡迎兩人的到來。
餘笙沒應攤主的話，只說：“我們自己看看。”
常年做生意的攤主見過很多客人，面對這種不喜歡熱情服務的顧客，他選擇默默盯著不再開口。
餘笙則是拿起攤位上的幾張靈符來回檢視，時而皺眉時而舒展。
這可讓江子離摸不著頭腦了。他問：“笙姐，這些靈符有問題？”
“沒問題，都是上好的靈符。”餘笙笑笑，反倒讓江子離更疑惑。
她沒有隱瞞太久，壓低了聲音對江子離說：“就是因為質量太好了些，出現在小攤反而稀奇。”
小攤上販售的都是些低星靈符，種類也是常見的攻擊符防禦符。尋常修靈者或許會覺得這一切合情合理，可偏偏餘笙是個專業的靈符師。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靈符紋路清晰均勻、用料做工精細，繪製的靈符師至少在五星以上，且有著超過二十年的靈符繪製經驗。
餘笙是十六歲就達到五星的天才靈符師，但她承認自己繪製出來的靈符沒有小攤上販售的這些靈符好。
此等級別的大佬，無論去到哪個組織門派都是座上賓級別的待遇，即使是入朝為官，皇室中人也得對他禮遇有加。
他繪製出來的靈符為什麼會在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攤？
很難不令人好奇啊！
“老闆，這張二星攻擊符怎麼賣？”餘笙挑了張靈符誠懇問價，得到的是一張五十仙靈幣的答案。
不得不承認，她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
有種無奈氣笑的感覺。
二星攻擊符的市場價是五百仙靈幣，而由靈符宗師繪製出來的品質往往高出尋常靈符許多，賣個一千仙靈幣也是合理。
五十仙靈幣？作賤誰呢？
餘笙一口氣買了十張不同型別的靈符，見老闆心情不錯，便再次開口詢問：“敢問老闆，這靈符是您親手繪製的嗎？”
“自然不是。靈符師多稀有呀，哪是我這種粗人能當的。”老闆笑呵呵地答。
餘笙又問：“那您能帶我去見見繪製出這些靈符的靈符師嗎？”
一聽見餘笙想見靈符師，老闆的臉色瞬間不好了，語氣也變得凌厲：“姑娘，我賣的可都是真靈符，你不信可以現場試試效果。造不得假的！看你身上穿著仙靈學院的校服，你也是學院的學生吧！我跟你說你們好多學生都在我這裡買靈符，小本生意也是講口碑的。”
想來這老闆是將餘笙誤會成了懷疑靈符造假之人。
發現自己被誤會，餘笙倒是不急，似笑非笑地答了句：“是嗎？”
她笑得有些滲人，老闆不敢再看她，只道：“你快走你快走，我不做你生意了。”
餘笙沒再糾纏，帶著江子離走了。
走出好遠，江子離仍然是一頭霧水。
“笙姐，你為何要問老闆是不是靈符師？也沒規矩說只有靈符師能販賣靈符，靈符商人可多。”這是江子離的第一個疑問。
餘笙淡然解釋：“好奇一下是不是他畫的那些靈符。”
聽完回答，江子離又問了第二個問題：“既不是，笙姐問靈符師又是做什麼？”
“高品質靈符賤賣無異於明珠蒙塵，我一開始猜測或許是哪位靈符師前輩遇見了難處。同為靈符師，我起了些幫襯之心。不過……”
“不過什麼？”
“那老闆刻意轉換話題將靈符師避開，答非所問給我扣了個懷疑質量的帽子。反倒讓我開始懷疑他了。”
“懷疑什麼？”
江子離覺得自己好像個白痴，絲毫沒有意識到剛才的對話有什麼問題。
“懷疑他那些靈符是不是來路不正。”
“不至於，他好久之前就在賣。”
“呵。”餘笙輕笑，不想再多說。
說來說去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詞，就算真是來路不正的靈符，與她也沒什麼關係。
大不了以後買靈符不去他家就是。
“說起靈符，我倒是想起來明日就有靈符課。笙姐，今時不同往日，以往在一班你不上靈符課沒人計較，五班可不好說，一定要來。”江子離細心叮囑。
因為餘笙是靈符師的緣故，花恬瑜批了她的免課申請，在一班時她一節靈符課都沒上過。
現在兩人調到五班，班級負責教師已不是花恬瑜，以往的特權自然也就作廢。這意味著餘笙即使已經對所有低階靈符精通，也得老老實實來上靈符新手教學。
這個訊息對餘笙來說可謂是晴天霹靂。
“啊？”
“真的嗎？”
“我不想去啊！”
那可是寶貴的一個時辰！是早上八點到早上十點的那兩個小時！
上不上課也就意味著有沒有早八。
餘笙不敢想象自己少睡那兩個小時該變得有多麼悲觀厭世。
——次日，早八時——
一臉生無可戀的小女孩準時出現在了五班教室，沒錯，就是餘笙。
她是來上靈符課的。
教授靈符基礎知識與使用方法的趙老師看見餘笙坐在座位上，沒忍住說了句：“稀客。”
餘笙點點頭，沒有回答。她實在是太困了。
趙老師看著很淡定，實則去了已經有一會兒了。
早就聽一班靈符教師說過，餘笙是個難得的靈符天才，平時從來不上靈符課。
而現在，她準時到達班級！
這難道不是對他教學水平的肯定嗎？
這下看一班那個老師還怎麼在他面前炫耀。
激動之下，趙老師準備給課程上點強度，他跳過無聊的知識講述，讓同學們拿出靈符來實踐操作。
靈符是學院統一下發的，由每個班班長負責領取。聽見趙老師的指令，班長取出自己保管的靈符分發給每一位同學。
餘笙自然而然也分到了一張靈符。
她仔細瞧了瞧，道：“這個靈符看著有些眼熟啊？”
江子離附和道：“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