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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語出現在機場出站口的時候,阮音責備的瞟了一眼江藺澈。
果然,被二哥知道的事情,她想要給大家一個驚喜完全是不可能的。
阮音拎著行李箱剛過檢票口,手上的身份證還沒拿穩,就被一個紅色的身影狠狠的擁住。
身份證被衝擊的掉在地上,一股山茶花的味道撲面而來,鑽入鼻息,緊接著是委屈而又嬌俏的抱怨:
“阮阮,我想死你了,你終於回來了。”
阮音安慰似的抱了她一下,而後笑意盈盈的放開手:
“夏夏,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結果二哥竟然提前告訴你了。”
這時,江藺澈也走了過來,他的身旁站著一個穿青綠色泡泡裙的女孩。
“小音,大哥在天都宴給你準備了接風宴,我們直接過去吧。”
江藺澈說話的時候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嬈。
“小音,歡迎回來,這是給你接風的禮物。”青嬈說著便將手裡包裝的小巧精緻的禮物盒遞她。
阮音微微一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送禮物,但她還是微笑著禮貌的接受了:
“謝謝。”
阮音在M國的這兩年裡,唯一聯絡的夏念語,所以她跟青嬈並不熟悉。
她送禮物是因為二哥嗎?
但是看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也不像是有什麼情況的樣子。
而且二哥看今天起來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幾個人來到包廂裡。
推開門的瞬間,大家都愣在原地。
整個房間都被精心的佈置過,彩色的氣球飄在房間的上空,推車上放著新鮮的花束和精緻漂亮的藍莓冰淇淋蛋糕。
阮音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這種場面怎麼看起來好像……求婚啊?
“二哥?這是歡迎我的特殊儀式嗎?”
江藺澈攤了攤手,同樣的面露不解:“我不知道啊,房間是大哥訂的。”
包廂的裡面有幾個獨立的小房間,在眾人一頭霧水的時候,電影廳裡面傳來一陣聲響。
隨後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女孩捂著嘴巴哭著跑了出來,還撞掉了桌子上的茶杯。
茶杯掉在地毯上,並沒有碎。
女孩直接衝出包廂,只留下一個倔強而又纖弱的背影。
看到女孩,江藺澈皺了皺眉頭面上閃過不滿:
“安寧怎麼在這?”
聽到安寧這個名字,阮音立刻睜大眼睛來了興趣。
安寧,是這本書的女主角,是她未來的嫂子。
阮音忍住八卦激動的情緒,故作疑惑:
“二哥,安寧是誰?”
江藺澈不緊不慢的撿起掉在地毯上的杯子,語氣平淡:
“我們家新來的女傭。”
作為瑪麗蘇小說的鼻祖,豪門少爺和他的火熱小女傭這種劇情怎麼能少的了呢。
因為女主家裡很缺錢,有病重的奶奶,所以男主的媽媽就透過讓女主成為傭人這種方式讓女主徹底的明白兩個人的階級差異,從而讓女主自己放棄。
但惡婆婆沒想到的是,自己養尊處優的兒子會為愛私奔,毅然決然的拋棄豪門富貴生活。
不但沒有拆散她們,還讓她們的愛情更加的堅固了。
阮音走到包廂的小影廳內,她開啟燈,卻看到自己的大哥捂著眼睛在那裡傻笑。
她指了指自家大哥被打的淤青的一隻眼睛:
“大哥,你眼睛怎麼了?”
“沒事,被一隻小野貓抓了一下。”
江藺淮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玩味,就好像是遇見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於是接下來,阮音在江藺淮國際另一隻沒有被打腫的眼睛裡。
她看到了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和四分漫不經心的扇形統計圖的表情。
好像下一刻,他就要開口:
女人,你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大哥,你的嘴巴怎麼流血了?”
“被一隻貓抓了一下而已。”江藺澈回味的舔了舔嘴巴上的血跡。
“……”
阮音暗暗的翻了一個白眼。
還被小野貓抓了一下,是強吻人家女孩子被打腫了眼睛,而且嘴巴還被咬破了吧。
然而事實比她想象的還要狗血。
後來阮音才知道,安寧在一家創意的求婚製作公司兼職,於是她的大哥江藺淮就特地跑到人家的公司,指明要安寧服務。
還把自己親妹妹的接風宴搞成了豪華的求婚現場。
“阮阮,菜都點好了,快過來吃飯。”
“來了。”
阮音的朋友並不多,這些年幾乎只有夏念語一個人。
閨蜜就是我們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在友情裡面吃的醋一點也不比愛情少。
阮音能感受到,夏夏對她的佔有慾很強,所以也沒有再想過要交其他的朋友。
準備吃飯的時候,包廂裡面的門被敲響。
青嬈離門口比較近,她站起身開門。
她開啟門,外面站著一個面容儒雅而又溫柔的男人,他身材修長,高大挺拔,男人一臉真誠的道歉:
“不好意思,我是來晚了嗎?”
“宴初,你趕的真及時,我們正準備吃呢。”江藺淮笑著調侃。
“小音,歡迎回來。”
宴初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遞給面前的女孩。
“謝謝宴初哥哥。”
宴初小的時候就很喜歡送她禮物,他會送精美的髮卡,項鍊,磚石珠寶,包包,或者當季新款的裙子。
這次他送的是項鍊。
“正好這家店有我爸爸收藏的Pinot Noir羅曼尼紅酒,我現在就讓他們開兩瓶。”青嬈站起身,笑的落落大方,她直接打電話給前臺。
兩年不見,阮音發現青嬈變了很多,以前的她清純而又嬌弱,像是一朵漂亮但易被折斷的薔薇花。
現在的她褪去了稚嫩,成為了優雅高貴的豪門大小姐。
醒酒器裡紅酒搖曳生姿,阮音忍不住的舔了舔唇。
她有一個小小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酒。
那種清甜而又幹澀的味道很令人著迷,但她又是一個一杯倒的,所以夏夏基本上不讓她喝酒。
青嬈坐在阮音的左邊,她笑意盈盈的給她倒了一杯酒:“小音嚐嚐這個很好喝的。”
“嗯,謝謝青嬈姐。”
可能是因為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夏念語並沒有限制阮音喝酒。
女孩輕輕的啄了一口鮮紅漂亮的葡萄酒,美酒進入口腔,她愜意的眯了眯眼睛,像是一隻食髓知味的小貓咪。
包廂裡的氛圍很融洽,大家有說有笑的聊著。
但與此同時,隔壁房間的落寞與這裡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沙發上坐著一個男孩,陰鬱綴滿他眼睛,少年精緻的臉被陰影籠罩著,他的頭髮特意的被打理過,衣服也看得出來用了心思。
他的手拿著高腳杯,毫無知覺的捏碎酒杯,紅酒順著裂縫傾瀉而下,滴在潔白的地毯上。
鮮豔而又刺目。
他精心打扮就是為了今天能見到姐姐。
但她邀請了這麼多人裡面唯獨沒有他。
兩年不見,她已經把他忘的乾乾淨淨。
極端的情緒讓他的右手忍不住的顫抖,少年的眼底是痛苦和病態的剋制。
聞燼伸手捂住心臟,眉眼陰鬱中帶著狠厲:
“姐姐身邊好多人啊,煩死了,要是都消失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