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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輝說十分鐘來到漠城，事實花了十個小時。
而且中途還坐了一次飛機。
漠城沒有機場。
林輝在省城下機，再轉巴士來到漠城。
來到漠城，晚上十點。
我和白靈去車站一起去接他。
在車站等了一會，見到他抽著煙從車站走出。
和以往不變，林輝依舊留著一個寸頭，看起來十分醒目。
林輝雖然不怎麼帥，但是健碩的身板，和有神的眼神，讓人看了很有男人味道。
一見我，就問:“兄弟，你叫我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我認真搖了搖頭說:“不是叫你來打架，你明天跟我去看場子，我給你年薪百萬!”
“看場子?什麼場子？年薪百萬?你當大老闆了?”
“跟我回公司了再說。”
“公司?你開公司了？”
我笑了笑。
一上車，林輝就打量我們的座駕，順便看了一眼白靈。
咯咯笑了笑:“兄弟，香車配美人!混得不錯嘛!”
我說道:“什麼香車。這種車，值什麼錢?有空我去買輛寶馬你開!”
“啊？你叫我來，不是讓我販毒吧?”
“殺人你都敢，害怕販毒?”
“也是哦！這個世道有錢就行了!在老家，開計程車，一天開十幾小時計程車，也就賺一兩百塊錢。”
車內安靜幾秒。
林輝又問:“林皓，你退伍回來，就是販毒發財了？”
我沒回答。
白靈笑了笑:“我老大才不幹這種事，正當生意!”
不一會，到了光伏公司。
這些天，公司比較忙，張小喬和楊傑還在加班加點。
一進公司，楊傑就迎著笑臉問道:“林總，今天又來了個新同事嗎？”
“這是我戰友，叫林輝!不是來光伏公司上班的。”
“哦，你好……”
幾人互相介紹一番。
林輝坐下來，看了一眼公司裡面，笑道:“你們公司，就幾個人?”
“不止!辦公室就幾個人，一線外面有十幾二十個安裝師傅呢！”
林輝想了想問:“林皓，你說的安裝師傅多少錢一天?”
“你想幹?”
林輝微微點頭。
“都說你不是幹這種事的。我明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哦?”
“話說，你退伍回來，功夫退步了沒有?”
聽我一問，林輝上了興趣，興致濃濃的說:“要不，我們練練手？”
“你手癢了?”
“難道你不想找一個棋逢敵手的對手練練?”
我笑了笑:“走，我們去我媽家拳館子練練手!”
說著，我讓白靈留在光伏公司統計一下上個月工資。
林輝有駕駛證，我讓他開車，我指路朝電玩城那邊出發。
剛上車，林輝就對這臺漢蘭達愛不釋手的，不斷在稱讚:“豪車就是豪車，開起來，特麼爽?”
在窮人眼中，漢蘭達確實算得上豪車。
但對我來說，漢蘭達就是B級車，一般般。
“今晚你幫我廢一個人，我送一臺霸道你如何?”
林輝呱呱笑了笑:“以你得身手，想弄廢一個人，需要花錢請人出手?”
我認真道:“我天天打打殺殺，我媽會罵!”
“你媽?你不是說你是一個孤兒麼？”
林輝有些不解。
我說了一遍經過。
退伍以來，如何謀生，如何找回自己親母。
林輝聞言，突然羨慕了起來。
“原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真的!但怎麼沒發生在我身上呀？”
我答道:“首先，你得是孤兒!”
“我大吉利是，你小子快吐口水說過!”
我開啟窗，往外面吐了一口痰，說:“祝你爸媽長命百歲。”
半晌！
車落在電玩城！
電玩城的滑冰場、燒烤吧仍舊滿座爆棚。
林輝看了一眼，笑問:“這是你家開的?”
我點頭。
“嘿嘿，待會請我喝杯如何？”
“你打贏我再說!”
“小兒科!”
說真的，我還真不是林輝對手。
略輸林輝半籌。
如果我們是敵人，我和他死戰，結果應該是，我死他重傷。
當然這也是我猜測。
以前我和他打過，打了一兩個小時，沒分勝負。
但我受傷程度，明顯比他嚴重。
上戰場殺敵的時候，他戰績也比我好。
進了辦公室，秦莎莎眯著眼在盯著電腦。
見了我，才緩松看了我們一眼:“林總，你來了?”
我點頭道:“開一下地下拳館的門，我帶朋友下去玩一下。”
秦莎莎道:“今晚下面有人在呢！”
“誰？”
“兩個富商，在下面賭黑拳!”
我聞言，忽來了興趣。
讓秦莎莎，遙控開了暗門，走下去。
進了地下室，見下面一共有十幾人。
其中有兩名漢子，虎背熊腰，特別顯眼。
看樣子是專業的拳擊手。
還有兩名男子，戴著眼鏡斯斯文文，像個經商的商人。
剩餘七八名男士，像是跟班的。
我和林輝進來，那些人只看了我們一眼，也沒問什麼，可能認為我們是電玩城裡的員工。
就聽到，兩名戴眼鏡的富商在議論。
一名穿白襯衫的富商說道:“陳總今晚咱們小點玩，一局一百萬如何？”
我聽了就想笑。
一百萬還說小點玩?
叫陳總那男子笑著點頭:“李總，輸贏事小，最要緊的是今晚能看一場好戲。我們請的選手都是國內一流的拳擊手。就算輸一百萬，看一場好戲也值得了。”
他們話說著，叫李總那男子就朝我們招了招手道:“服務員，給我來一杯香檳!”
我屁顛屁顛的去開了香檳。
這兩名富商明顯是外地人，認不出我是梁九妹兒子也很正常。
我沒怪他們當我是服務員。
倒好酒，就把香檳放在托盤上，遞過去。
接著就跟隨看戲。
砰……
鑼鼓一敲，兩名選手就開始打了起來。
打得有來有回，拳拳入肉。
這種彪漢子，要是打普通人，普通人根本一拳都熬不住。
幾回合後，聽見李總和陳總臉色緊張的在喊加油。
舞臺上，還有一名臨時的裁判在做公正，記點數。
兩位選手實力也差不多，打了很久，也沒分勝負。
林輝看不過眼，就嚷了一句:“會不會打架呀？像個娘們似的!”
大家一聽，目光朝林輝看了過去。
臺上兩個選手也停了下來。
“你他媽的，你會打架，你上來和我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