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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一走，那位中年男子和那位拳擊手也走了。
楊傑趕緊要我脫衣服，看我有沒有受傷。
我才不聽他的，死活沒肯脫掉衣服。
走進衛生間，把衣服換好。
然後出來把一萬塊扔給楊傑:“別和我媽說我賺這種錢!”
楊傑比我還擔心梁九妹知道這件事，一臉無奈的說:
“我要是說了，肯定被你媽炒魷魚!”
他話完，把一萬塊塞回給我。
我搖了搖頭:“錢給你的，沒有你介紹，我哪賺得了幾萬塊?”
他猶豫片刻，也沒多說什麼，把錢放進了口袋。
“傑哥，那些人來打拳，收費用嗎？”
我不解問。
“像王少這種人，我們就算不開口收費，他每次都會給兩萬。你媽建這個拳館和賭場，目的不是為了賺錢，而是聚攏圈子!”
我點了點頭，大概也明白緣由了。
梁九妹之所以能賺那麼多錢，看來是有些手段的。
“少爺，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我納悶道:“不是讓你別叫我少爺了嗎？叫我名字會死?”
“小皓，我送你回家!”
我滿意點了點頭。
才走出遊戲廳，經過收銀臺。
張小喬就嘰嘰歪歪的說:“喂，你剛剛去哪裡了？快幫忙幹活!”
我朝收銀臺看去，裡面多了兩個女人，和張小喬年紀差不多，樣貌也不錯。
楊傑經營手段很聰明，安排好看的在外面，把長相一般的秦莎莎收在裡面辦公室裡。
“我下班咯！”我笑了笑回答張小喬。
“什麼?十二點才下班，你這麼早回去?”
正想回答，楊傑把我輕輕拉走。
外面溜冰場像響雷一樣，勁爆的音樂，配著五顏六色的閃光燈。
有些男子，手裡拿著一瓶啤酒，邊喝邊溜冰，自我感覺挺酷!
我也沒多看，就跟著楊傑上了車。
回到家車程十幾分鍾。
剛上二樓，見梁九妹在沙發裡邊喝咖啡邊看檔案。
見我回來，她把手裡的檔案放在一旁，笑眯眯問:“小哲，你吃飯了沒有?”
“小哲?”
“你原本名字叫林少哲呀，不過你院長幫你起的名字叫林皓也不錯，叫慣了，就叫你小皓算了!”
我點了點頭。
“今天小楊帶你去電玩城那邊，感覺如何？”
“還行!”
我說著就坐下來問:“媽，外面流傳你是混黑幫的，你是不是做了很多不正當行業?”
聽我之言，梁九妹沉默一會，說道:
“你爸以前的確賺過很多不乾淨的錢!現在社會變了，走以前那條路行不通了。不過話說回來，但凡哪個生意人，做事多少會有些手段。但媽可以向你保證，媽沒害過一個無辜的人!”
我點頭，朝她旁邊的檔案看去。
是一份土地出讓合同。
具體是什麼內容，我也沒問。
應該是買地建房子相關資料。
“小皓，最近媽在城北那邊買了一塊地，準備建造一些小平房去賣!”
我聽了，感覺有些奇怪。
開發商一般不是專門建商品房賣麼？
建小平房賣，得浪費多少地?
經簡單聊了一會了解，我終於明白。
漠城人少地大，大部分人喜歡買一棟一棟的小平房住。
這種房子，和套房價錢沒差多少。
原因是，這種房子沒有房產證，只有一張房契。
沒房產證的房子，可以正常買賣，但不能抵押給銀行。
但是買這種房子的人，都是為了住，也沒在意能不能抵押。
商品樓一般只有三個房間，有些人口多的家庭根本住不下，才會選擇這種房子。
其中，這種房子規劃一般是地面45到80平方不等。
45平方地面四層的，賣三十來萬左右，和套房差不多。
要是我買房子住，肯定也是選這種小平層。
梁九妹看到這個商機，也說明她頭腦不簡單。她和別的開發商不同，別人都在爭搶套房市場，而她另闢新路。
聊了一會，我就問:“這種房子，賣一棟能賺多少錢?”
“十萬到三十萬，看房子多大咯！八十平方地面的房子，要賣七八十萬，能賺二三十萬左右。”
我聽了，不由得一顫。
做房地產，真他媽賺錢。
聊了一會，我又轉移話題問:“媽，你知道爸是被誰殺的麼？”
梁九妹嚴肅看了我一眼:“你想報仇?”
我預設點頭。
“我也不知道。不是洪爺，就是長毛展!”
她說著，就在回想當年。
“二十年前，大傻豹、長毛展、洪爺、和你爸，原本是青龍社團的四大堂主。大傻豹管城東，長毛展管城西，洪爺管城南，你爸管城北!”
“然後呢？”我感興趣問。
梁九妹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
“當年青龍幫老大謝熬在城北包了一個山頭開採大理石，沒想到開出了銣礦!”
“銣礦是什麼?”我不解問。
梁九妹神色凝重說道:“這玩意要是純度高的，提煉出來比黃金還貴!說了你也不懂，我也不懂，只知道值錢!”
“然後呢？”
“原本你爸負責城北那邊，按理說，長毛展、洪爺和大傻豹沒資格分一杯羹。但是他們非要插足進來要分紅!”
“當時謝熬為了平息幾兄弟內鬥，便約大家出來去喬士酒店吃飯談一下!”
“恰好那天你生日，你爸就帶你去買了蛋糕，晚到一會兒。”
“當你爸推開謝熬的包廂房門，發現謝熬已經中槍身亡。裡面還有兩個拿槍的殺手。而那兩個殺手也不打算放過你爸，一路追出了街上，才與你走失。”
我聽了，內心湧上一股憤怒。
“媽，這麼說，大傻爆、洪爺和長毛展都有殺害我爸的嫌疑!”
梁九妹眼眶通紅搖了搖頭:“大傻豹沒有這個膽子。向來只有長毛展和洪爺野心勃勃。早有流言蜚語，長毛展和洪爺一直想自立門戶!”
我聽了再問:“謝熬死了，四大堂主就分開各做各事，對嗎？”
“沒錯!你爸死了後，留了不少財產給我。我就拿這筆財產去做生意，才發了家!”
我原本還挺耿介自己母親是一個黑幫老大，現在反而覺得，她這些年來的不容易。
此刻，心裡暗暗發誓，日後不為父報仇，就誓不為人。
想了一下，再問道:“媽，當年孤兒院鬧出的人命，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梁九妹想了想，說道:“媽不說，你也應該聽說過了。洪爺肯定脫不了關係。當年他派人去趕你們院長几回，沒有效果。過幾天，你們院長和兩個小孩就死了。聽說死得挺慘!”
“怎麼慘法?”
“官方報道，說院長和那兩名小孩是喝濃硫酸自殺的。但是你覺得人自殺會喝濃硫酸麼？”
我聽了不由得一顫，攥著拳頭咯咯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