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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動不動，靜靜望著屋內。
轟隆隆，一道閃電打穿天幕，強光對映出一條長長的人影，在地上晃盪。
武良辛吃驚，突然回首，盯著他。
李元芳奇道：“武二，半夜三更，你不睡覺，出來做什麼？”
武良辛道：“我口渴，你這還有水嗎？”
李元芳遞給他，武良辛目光如炬，掠過桌面上一茶碗，也是一樣，有淡淡的黑色沉澱物。
他拿著水壺走回去，關上門，打著火折點亮了油燈。
看著這個碗，目光閃來閃去。
急閃驟雨的一夜。
到了天亮，又神奇的烏雲盡散，彷彿大雨過後就天晴是一個不變的定律。
天矇矇亮，樹林中，吱吱喳喳傳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武良辛起來吸收新鮮空氣。
“咦，武錄事那麼早起？不多睡一會兒？”狄仁傑伸了一個懶腰：“唉呀，這睡的一邊肩膀也麻了，人老了老了！”
“那就走動走動，那邊有山茶花，狄大人，我們過去採摘一些回來，衝壺新鮮出爐花，保證滌盪身心，盡驅不適之能。”
“也好，老夫，還沒有試過沖新鮮的花茶喝過。”
兩人慢慢步行離開了屋子。
“狄大人，昨晚上好睡吧？”
“還別說，可能是攀山越嶺，昨晚上下了好大的雨嗎？這泥土，都溼透那麼多？”
武良辛笑了笑：“行雷閃電幾個時辰，我驚醒了好幾次，我真是羨慕大人的睡眠質量！”
狄仁傑撫須呵呵一笑，望著山景：“你一少年，與我老傢伙掉轉了！”
“嗯哼？”他說完了，就覺得存在問題：“不對不對，你是說，行雷閃電幾個時辰？”
“是的呢，我推了推你，酣睡，要不是你有呼吸，還以為你駕鶴西去了！”
狄仁傑眼皮一沉。
早飯，稀粥。
“元芳你我留下來，保護紅柳村他們的安全，武良辛，你持節，和敬暉回涼州暫理官面上應付一切事宜。”
“是，大人……”武良辛躬身，李元芳、宇文敬暉愣住了：“狄大人，他，武二，他可以擔此大任嗎？”
“靠，你少看誰啊？我怎麼就不行了？”武良辛炸毛了，怒不可遏。
“吃喝玩樂，這個是他本來生活，老夫相信，武二可以應付過來的。狄雲，你也去，跟著他……”
“啊？我也去？”
“你小子什麼眼神？侍候小爺身份不對嗎？我可是聖天子正兒八經彤彤大紅印冊封的朝廷正七品京提點刑獄司紀事員之一。”武良辛挺起胸膛。
“京提點紀錄員，一百六十一人，全國，一千五百多人……”狄雲茫然道：“我應該光榮呢？借問一下，武良辛大錄事，我光宗耀祖了嗎？”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狄小瓜，你別走……”
“呀……”狄雲邁開小腿吖就溜之。
“別跑別跑……”武良辛迫擊炮一樣，追他上山道，抓住他手掌啪啪打了幾下屁股。
“挺彈手的？”武良辛嘴角一裂。
“混蛋，流氓武良辛……”狄雲摸著火辣辣的屁股蛋子跳出來，臉紅一片。
“靠，還頂嘴？看我不揍一頓你……”
“元芳大哥，他欺負我。”狄雲溜到了李元芳身邊找了一個強大的後臺。
“狄小瓜，你有本事別引援，咱倆幹一仗，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略略略……”
“我擦，你在嘲諷我……”武良辛跳腳，無奈，悍匪李元芳標槍一樣杵著，幹他不過啊。
“好啦，時候不早了，你們上路吧……”
他們一走，李元芳從偏僻的角落走出來：“大人，武二，頂用嗎？”
“呵呵，不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