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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身世浮沉雨打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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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始,一年一度的新兵營即將招募,各地的參報人數近百萬,比去年少了五十萬,儘管如此,名額依舊有限。

七月初五,三代無女的鹿家家主鹿角到寧遠衙門請求租貸永寧街為剛出生不久的小千金置辦滿月宴。

七月初八,收了兩千萬銀的寧遠衙門才決定將永寧街租給鹿家,時限五天。

當日,鹿家三房負責人及有商鋪和田地的子孫皆來到寧遠,商議此番宴會的購置和宴請物件。

七月九日晚,鹿家的親朋好友接連到達寧遠城,鹿家決定天亮後開放永寧街,凡出示鹿家請帖可進入,任何親友在永寧街的消費,全部由鹿家買單。

寧遠城郊區

經過一個多月的趕路,寒若愛終於帶著從來到寧遠城所管轄的地帶,給馬伕結算工錢後,他們只剩下不到一百兩。

從來這一路都在昏迷,喝了藥作用也不大,在復興時又請了一位大夫診病,對方說從來體內的毒素沉澱在了腦部,要儘快解毒。

寒若愛靠在馬車車窗上,他最近淺眠,也總有不好的預感。

寒若愛掀開車簾望了望,此時的天際已微露出蛋白,雲彩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

見到這樣的天象,寒若愛微微皺眉。

這一路,越靠近寧遠,他越覺得有人在後邊跟著他們。

“來兒,師父不論如何也要讓你的父母救你。”寒若愛溫聲說了一句。

可有時候,天偏偏不遂人願。

寧遠皇宮

昏迷多日的玉蘭婷剛醒,就從若霧口中得知了幾件不太好的事。

近半月以來,各地在寧遠的奸細蠢蠢欲動,李金琪被黛西強留在太霄殿,朝廷所有事全擔在林金奕身上,守在皇宮大門處的蚩少梓也被魔帝親自到寧遠城弄走。

初十例行朝會,下朝較晚,玉蘭婷狀態不佳,並不打算去朝堂,穿戴整齊後去襄陽殿看過麟恪小汐和初言,三個孩子學習都非常認真,最近的考核也全部透過,玉蘭婷倍感欣慰。

玉蘭婷陪孩子們待了一陣才離開,她要去太霄殿瞭解一下李金琪不管國事的理由。

坐馬車來到太霄殿,玉蘭婷剛進殿就瞧見了合抱樹下躺椅上的李金琪,以及他身側一絲不掛嫵媚至極的黛西。

玉蘭婷和若霧同時抬袖擋住那個令人噴血的畫面。

黛西和李金琪顯然也沒料到會有人進來,李金琪快速脫去外衫裹住黛西,送她回到偏殿。

李金琪剛出偏殿殿門,一股強大的內息又將他震了回去。

玉蘭婷見李金琪吐了血,才拂袖到書房等候。

李金琪剛到書房,還沒開口,玉蘭婷便數落了他一頓。

“李金琪,你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有沒有羞恥之心!奏摺你批閱過幾回,不怕累死你弟弟!寧遠城那麼多奸細,你敢說不是你翫忽職守,堂堂天蘭國君,放任自己的兒子在別人手上受折磨,你配不配做一個父親?成日裡就知道和一個女人廝混在一起,做不了國君你就滾去地均和國舅府入贅。”

李金琪無言以對。

他批閱奏摺的時候玉蘭婷沒看到,他清剿奸細玉蘭婷也沒看到,他將朝廷事交給林金奕是得到了李弘的訊息,忙了這麼多天,就今天歇息半日,黛西不停的誘惑著自己,他太累壓根沒心思去想那些,哪想到昏迷多日的玉蘭婷正好醒了,又撞見這種事。

黛西剛穿戴整齊,李金琪就收到了一份請帖。

“鹿家非官非爵,生個孩子有必要辦這麼隆重,還給本君遞請帖,他們不知近日在招募新兵嗎!混了奸細如何收場!”

李金琪前兩年收鹿家期為義子是將他錯當成了李弘,鹿家期有一條摘不掉的通靈項鍊,天罡閣救下被綁架的他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李金琪。

李金琪為了接近他才將他認作義子,可惜鹿家期並不是李弘,鹿家期脖子上的項鍊李金琪取不下來。

“君上,這鹿家最近三代人全是兒子,這個剛出生的小姑娘,同輩份的兄長都有二十二個,就想要個女兒,這不,得償所願了,花兩千萬兩包下了永寧街,還給寧遠衙門包了兩千兩黃金。”連月給李金琪解釋著。

“三代人就這麼一個女兒,挺不容易,接了吧,什麼時候。”鹿家如此豪橫,他也給鹿家個面子。

“今早辰時宴會就已經開始,會持續到十四日。”鹿家承諾給連月兩千兩銀子,對方要求他務必要將李金琪請到,不然銀兩折半。

黛西聽到這個訊息,即刻回寢殿寫下一封信,由心腹送往宮外。

未時末,朝會結束,一大群官員紛紛走出皇宮大門,對今日朝堂之事頗有微詞。

林金奕下朝後飛奔去往太和殿,見玉蘭婷醒了分外高興,將朝堂之事逐一講給她聽,而後吩咐慕雲去備馬車。

李金琪前幾日和黛西去了城外桃林漫步,他也想和玉蘭婷去一趟。

上次作畫還是一年前,他要帶上紙筆和顏料,為自己和心愛之人繪今年第一幅畫。

玉蘭婷和林金奕要出宮的訊息傳到襄陽殿,三個小孩都想出宮去玩,冷月流星的一群孩子更是堵在皇宮大門處,不帶他們不讓路。

林金奕的馬車寬敞華麗,一群小孩子窩在裡邊並不擠。

玉蘭初言摟著玉蘭婷,玉蘭汐坐在林金奕懷裡,麟恪和玉蘭洲在溫故先生所教的知識,其餘的幾個都在數自己的銀票。

看著一群小孩子,林金奕笑得非常勉強。

“婷兒,為什麼我哥能出去過二人世界。”林金奕朝玉蘭婷附耳低語。

“把他們扔白府去?”

看著懷裡的玉蘭汐和豎著耳朵偷聽的麟恪,林金奕搖頭,“算了,帶著吧。”

“爹爹,我要吃烤螃蟹。”玉蘭初言望著林金奕。

“好,待會給你買。”

途經中央廣場時,馬車驟停,林金奕放下玉蘭汐,躬身開啟車門,卻見李金琪和黛西同乘一騎。

李金琪看到一車子的小孩則是一愣,隨即駕馬朝永寧街而去。

“他們去永寧街做什麼?”李金琪自李弘出事再不逛街,今日怎麼那麼有心情?

“鹿角的夫人生了女兒,包下寧遠街慶賀滿月,我哥認了鹿家期為義子,鹿家可能給他發請帖了。”

想到此處,林金奕拉著麟恪的手,又看向自己的兩個小寶貝,“想不想去永寧街玩,晚上爹爹和孃親來接你們。”

三個孩子非常樂意。

軒轅劍和九絃琴做武器,又有李金琪在周圍守著,林金奕很是放心。

林金奕將幾個小孩隨身攜帶銀票數了數,三千五百兩,還算過得去。

馬車轉移路線駛向永寧街。

鹿家負責查請帖的嫡次子鹿家寶瞧見玉蘭婷和林金奕來捧場,先是一愣,而後才恭恭敬敬的請人入場。

皇家向來只和白氏及軒轅氏做生意,家中長輩覺得鹿家期攀了長平君上的高枝,才花錢請連月送了請帖,玉蘭婷和林金奕竟然來了鹿家的場地,他實在是太震驚。

將三個小孩送進永寧街,林金奕正要上馬車,就看到白家的馬車徐徐而來,當即將玉蘭湘,玉蘭欣悅和白宗興叫了出來。

白曄父子二人見到林金奕和三個孩子很是意外。

“爹爹!祖父!”數日不見家人的三個孩子跑向白曄和白成昱。

白曄摟著女兒,白成昱抱住孫子,一步一步朝林金奕走去。

“天君,你也來參加宴會?”白曄看著林金奕,他向來不和鹿家打交道,怎麼會來參加宴會,鹿家這請帖發的太不像話。

“本君打算和天尊去城外桃林,這群小孩吵著要出來玩。”林金奕說罷,又將玉蘭靈和玉蘭洲一併叫了下來,牽到白曄身側。

“你們兩個跟小姨父去裡邊玩,天黑前來接你們。”無事兩小孩的白眼,林金奕登上馬車,讓慕雲趕緊駕車。

申時六刻,林金奕的馬車出城,寒若愛駕著馬車入城,玉蘭婷心中一顫,昏迷的從來抽搐了一下,清醒過來。

見玉蘭婷突然捂住心口,林金奕緩緩向她輸入靈力,“又不舒服嗎?”

“剛剛那感覺很奇怪,像被什麼東西猛地抓住了。”

“要不要回去?”林金奕很想出去玩,但他更在意玉蘭婷的身體。

“沒事,走吧,你累了這麼多天,今天去放鬆一下。”玉蘭婷說著,將頭靠在了林金奕肩上,“我們好久都沒有出來玩了。”

“真的沒事?”

“真的,走吧。”

馬車緩緩行駛,玉蘭婷輕喚一聲,“林金奕。”

“我在。”

相向而去的馬車中,從來撐著手臂艱難的想要坐起來,在一旁打盹的林之源聽到動靜忙著去扶他。

“從來你醒了,太好了,先喝點水。”林之源拿過放在一側的水袋,送到從來嘴邊。

喝了幾口水,從來問著林之源,“阿源,我睡了多久?到哪裡了?”

就在此時,馬車外傳來一個很兇的聲音。

“站住!馬車裡的人全都下來,出示官籍登記後再入城,外來馬車不能進城!”

寒若愛停下馬,掀開車簾見到醒來的從來很是高興,“來兒,到寧遠了,這裡不允許馬車入內,阿源你扶著來兒下車。”

將通關文書和三人在格拉爾的籍牌遞給守衛後,寒若愛牽著李弘靜靜候在一邊。

皇城守衛鑑別真假後,給了寒若愛五十兩銀子,扣走了馬車。

進城後,從來正思索著寧遠城為何這般鬆懈,下一秒就被行事匆忙的人撞倒在地。

寒若愛正在向人打聽鹿府在何處,隨後便聽到林之源的驚呼,“從來你怎麼樣!你這人怎麼回事,撞了人知不知道!”

從來身體不好,被人一撞,吐血後又倒地不起。

“來兒,怎麼了,別嚇師父!”寒若愛慌忙跑向從來,將他打橫抱起。

“這人怎麼這麼不經撞,該不會是訛人吧。”

“趕緊送醫館,清源街的和順醫館就在前邊。”

撞人的男子本想一走了之,但圍觀之人越來越多,他只得從懷裡拿出一千兩銀票,走向從來和寒若愛,“先帶孩子去醫館,費用我出。”

到醫館後,醫師剛摸脈,臉色瞬變,隨後搖了搖頭,“這孩子中毒太深,身體也透支的厲害,救不了了,回家去吧,趁著還能吃東西將藥錢省著,多買點孩子喜歡的,能活一天是一天。”

醫師沒有收取問診費,餵了一顆藥丸給從來便讓藥童送他們離開,撞了人的男子知道從來變成這樣不是因為自己,給了一百兩自認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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