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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 舊意憐去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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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已是二月初一,李金琪即將大婚,此番朝會由玉蘭婷和向映月主持。

蘇依依身為司隸,哪怕明日要成婚,今日也敬業的上朝,並講述十日前那名擊鼓鳴冤的女子是瘋子,她口中講述的滅門確實存在,卻是十多年前的舊案,作案的兇手早已死在天蘭貴和穎國交鋒的戰場。

朝會即將結束時,玉蘭婷將提前擬好的聖旨交由慕長恭宣讀,敕封蘇依依為王郡,封號景緣,嫁長平君上為妻,引得全場震驚。

下朝後,眾臣紛紛向蘇依依道喜。

當年黛西的結婚場面雖然羨慕了很多寧遠的富家千金,可林金奕身隕沒有見證,李剛也堅決反對婚事,玉蘭婷更是昏迷,向映月也以照顧少主和少君為由不曾出席婚宴,又因黛西是別國公主,對天蘭貴沒有貢獻,李金琪縱使貴為國君,也不能給她封號。

杜若然和陸歡分外高興,李金琪下聘那日,鞭炮從清晨響到了傍晚,一箱箱珍貴的物件和金銀珠寶都從皇宮抬至蘇府,整整一百二十臺聘禮,比當年黛西的聘禮還要華貴。

上官明清得知依依被封為王郡,即刻打包了禮物去衙門賀喜。

寧遠衙門和蘇府賀喜的人都踏破了門檻,訊息傳到寧遠,百姓們也很高興,寧遠的幾大富豪也趁機同蘇府結交,送了許多的禮。

皇宮之中,李剛親自帶領水月山莊的人到處裝點,李金琪的太霄殿尤為漂亮,大紅的囍字貼在門窗牆上,李金琪明日要穿的婚服放在他的寢殿,充滿了喜慶。

而這場婚事的男主角,卻絲毫不在意。

連州,東洲城

作為連州第一經濟大城,這裡富豪甚多,衙門也修的格外氣派,百姓喧鬧的叫賣聲不絕於耳,百姓們忙忙碌碌,東洲兩大渡口的漁民正揚帆出海,酒樓,戲館,書院等都有著不少的看客。

痛快玩了幾日的薛如風和薛如沐終於跟隨林金奕踏進了東洲城。

“林叔,我們直接進衙門嗎?會不會有危險?”

“你們繼續探聽訊息,本君去嚇一嚇那個中堂阿南。”林金奕表情嚴肅,啪的一聲合上扇子,走向東洲城。

守城的將士嚴格排查外地人,逐一檢視是否有東洲的官籍。

林金奕經過時,守城之人攔住了他,要求查官籍,當林金奕拿出天蘭貴官籍時,幾位守將即刻戒備,就要下令捉拿他。

薛如風和薛如沐看的非常緊張,他們二人正要上前,那幾位守將就顫抖了幾下,隨後林金奕走進了城中。

薛如沐和薛如風不想多事,有靈力的薛如沐化為光點飛到城中,薛如風則用黃秋聲交給他的官籍混了進去。

東洲衙門,中堂阿南一家人正在商議如何制定國法。

突然,一群人全部倒地,中堂阿南嚇得起身,逐一喚著妻子和母親,卻都沒人醒來,他慌忙跑向院子,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他手下的無心人全部跪著,一個身穿湖藍華服的男子正背對著他。

“中堂大人大權在握,又深得民心,是想自立為王?”林金奕聲音輕緩,聽不出怒意。

待林金奕轉過身,中堂阿南才認出他,不卑不亢的喚了一句,“天君!”

“中堂一族富貴,便讓你狂野了?天蘭貴君王的仁慈,何時成了你囂張的資本?”

“東洲願意成天蘭貴附屬,每年按律進貢。”中堂阿南明白,國君雖然強大,卻不能肆意干擾人的生死,他如今有了整個連州的支援,又有上千名為他效命的無心人,稱霸這片本就屬於東洲的地盤並無不妥。

“你的底氣來自家族,若你的家族被軒轅氏替代,你是否還能趾高氣昂同本君談條件。”

中堂阿南心下一顫,中堂世家雖有兩百多年根基,但比起首富軒轅氏,實在太不夠看。

“天君恕罪!臣一時鬼迷了心竅,這些都是臣一人所做,臣的家人都是受臣的逼迫,懇求天君仁心,殺臣一人,饒過無辜之人。”中堂阿南朝林金奕跪下,叩頭請罪。

顧自走進屋內,林金奕環視了屋中陳設,典雅古樸的格調,公正廉明的牌匾掛在公堂之上,中堂阿南雖有野心,也是難得的好官員,他富卻不吝嗇,帶著連州的百姓一起致富。

“本君不會殺你,朝廷也不會罷你的官,兩個時辰,大街上若還有抨擊天蘭貴的言語,若還有要求獨立的百姓,本君以謀逆之罪,蕩平連州!留你一人獨活。”林金奕說完,將案上的茶杯拂落在地,價格昂貴的青瓷摔為碎片。

“謝天君仁慈,臣日後定當守好本分,這種事不會再發生,臣即刻去制止。”中堂阿南跪在地上,外邊天寒地凍,他卻一臉的汗漬。

“本君等候你的好訊息。”林金奕說著,揮手解了所有人的術法,“去給本君沏一壺好茶。”

“是。”

倒在地上的人逐漸清醒,沈從舟瞧見陌生的男子,瞬間戒備,中堂阿北看著英俊帥氣的男子,愣了片刻,像是覺察到什麼,當即跪下行禮,“民女叩見天君。”

“本君微服私訪,中堂姑娘不必多禮。”林金奕並沒興趣嚇這些小姑娘。

沈從舟和屋子裡的老少聞言,也全部跪下,大氣都不敢出。

看著一群跪著的人,林金奕輕笑一聲,就這膽子也敢自立為王,天蘭貴不缺挑釁的人,但真正面對他們時,都成了縮頭烏龜。

中堂阿南擔心林金奕對父母妻女下手,很快就端著沏好的新茶趕回,而後跪在妻子身側,等候發落。

“本君來這裡所為何事,各位應該明白,若是不想人財兩空,就去做該做的事。”

“長平君上明日大婚,若在這之前解決不了…”林金奕的眼神瞬間變得狠厲,中堂阿南見狀即刻請旨去解決此事。

中堂家族眾人各司其職,有序的去往各處。

林金奕發出綠色訊號,候在外邊的薛如風和薛如沐即刻亮出身份進入府中。

“林叔,這是我剛買的渣渣糖,寧遠沒有賣,好好吃的,你嚐嚐。”薛如沐將新買的小吃奉上。

林金奕拿過一塊糖淺嘗,味道確實不錯。

“中堂阿南去制止百姓造反,連州的無心人不敢得罪天蘭貴,他們不會插手這件事,明日長平君上大婚,今夜我們趕回寧遠。”李金琪大婚兩次他都沒有機會祝福,這一次,他要祝他新婚快樂。

“君上這都三婚了。”薛如沐撇了撇嘴,李金琪的桃花真多,一朵接著一朵。

林金奕笑了笑,不再言語。

連州的氏族勢力頗大,僅半日,高舉獨立橫幅遊行示威的百姓便沒了蹤跡,東洲城每家店鋪都掛有天蘭貴萬歲的牌子,每條街道都掛上了天蘭貴的旗幟,中堂阿南還送了厚禮到軒轅氏旗下的商鋪。

中堂一族態度良好,做事也迅速,只是江州那邊的受害者的親屬鬧得厲害,林金奕下令中堂阿南聯絡江州郡守,務必妥善處理此事。

夜幕降臨之際,林金奕帶著薛如風和薛如沐離開東洲城,中堂阿南才鬆了口氣。

“二哥,李金琪殺了小弟!”中堂阿北對中堂阿南的決定並不滿意,他們有足夠的能力自立,憑什麼要放棄。

“小北,兩年前我就說了,再沒有這個弟弟,他作惡多端死不足惜,若三麥和水麥被人當奴隸當暗衛,你會不會對那些人恨之入骨。”中堂阿南是護短之人,但他有底線。

看著兩個女兒,中堂阿北將她們攬進懷裡,孩子是她的命,若有人敢傷害她們,她拼了命也要報仇。

“江州那邊把中堂佐那群人綁過去,他們做的事,我們不背鍋。”中堂阿南說著,將受了驚嚇的妻子倩紜抱在懷裡。

朱倩紜是他去往江州時救下的女子,她成婚當日新郎暴斃,爹娶了後孃,以不祥之名將她掃地出門,深受打擊的她跳了海,再醒來已經瘋癲,他收留了她,又漸漸愛上了她,最後不顧全族反對娶她為妻。

“阿南,那個人,我見過。”朱倩紜摟著中堂阿南。

忽的,朱倩紜腦海中出現甚為血腥的場面,她止不住的大聲尖叫,隨後哭著喊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種場景這些年中堂阿南經歷多次,抱著她哄著,他們那年幼的兒子站在一旁,神色漠然。

寧遠皇宮,太霄殿

書房內,李弘一筆一劃默寫著李金琪隨機抽查的十篇古文,李金琪在躺椅上頗為愜意地翻看暗閣情報,絲毫不期待明日之事。

李芸同向映月在偏殿忙碌,黛西的東西全部搬到了側殿,這裡以後就是依依的寢殿,明日大婚結束,李金琪便要和依依在這裡行夫妻之禮。

相對而言,側殿冷清好多,整個皇宮除了御馬場和暗閣,其他地方都掛有大婚的物件。

李漸離不能阻止李金琪再娶,也沒有心情去給他挑選賀禮,只是將黛西曾經交給他的那封信拿著,走向書房。

十篇複雜多字的文章並不好背,默寫更有難度,李弘寫的文章有誤,李漸離到書房外時,李弘正被李金琪按在桌上抽戒尺,整個屋子都是板子著肉聲,聽起來都疼。

五十板子抽完,李弘只能跪在椅子上看書,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李金琪用紅色的墨汁替他圈出不對的地方,又耐心給他講解文章深意。

李漸離在書房外聽了一陣才輕輕叩門,喊道,“爹爹,我是漸離。”

李弘並不想讓李漸離瞧見他捱打後的模樣,拿著書藏到了書架角落裡,李金琪笑了笑,預設了他的行為。

“進來吧。”

李漸離進了書房沒瞧見李弘,有些奇怪,在他將信封遞給李金琪時,書架後方傳來聲音,李漸離瞥了一眼那個方向,並未做聲。

“這是什麼?”

“孃親七年前將這封信交給我,說爹爹若是再婚,就將這個交給你。”

李金琪開啟信封,取出一張深紅色的紙,紙張對摺,他看完後猛地將紙拍在桌案上,失控般拽住李漸離的手,怒道,“有沒有別的信!”

李漸離被李金琪嚇住,淺淺搖頭,“沒有了,孃親什麼都沒有留下。”

黛西給漸離留了一封信,讓他不要摻和上一輩的事,依附李金琪做個無憂無慮的皇子,再三讓他包容其他皇子皇女,她似乎預料到會一去不返,很多東西都收拾妥帖,那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終歸還是給自己的孩子鋪了一條明路。

李金琪快速化作光點朝側殿而去,他不相信她真的什麼都沒留給他。

“爹爹!等等我。”

李金琪和李漸離都離開,壓到傷處的李弘才咧著嘴站起來,剛剛他按到了一個機關,身後的牆突然出現黑洞,裡邊放了個紅色的箱子,嚇得他直接摔在地上。

猶豫了一下,李弘還是將箱子抱到桌上放著,李金琪當國君這麼多年,定然有很多好寶貝,這箱子藏的那樣隱秘,定然是李金琪在乎的東西。

李弘剛要開啟箱子,便注意到了那張紅色的紙,拿過一看,上邊只有寥寥數字。

且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

李弘嗤笑一聲,將紅紙撕碎,黛西那樣自私惡毒的人,死了都想搞事。

箱子上了鎖,李弘沒有鑰匙,乾脆喚出天罡劍將鎖劈開。

精巧的鎖落地,李弘開啟箱子,裡邊的東西卻讓他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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