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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回 君王霸氣揚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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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年正月二十,天蘭貴開年後第二個大朝。

據史記載,這一日朝會驚心動魄,向來隨和的國君震怒,以雷霆手段處置近千人。

連州本土官家遊行示威高喊獨立,被呼籲的百姓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更是炮轟江州渡口,致江州三百多人死亡。

林金奕連夜帶著薛家兄妹趕往連州,徹查此事。

第二件事同樣讓人氣憤,天蘭貴禁止風月場所,卻有人如此大膽,敢在寧遠城郊挖地道重操舊業,不僅寧遠的富商流戀花巷,甚至是官階不低的官員,都出現在那骯髒混亂的地下場合。

前兩件事已經讓國君動怒,第三件事更讓人氣憤,正月十九日晚,一名衣衫襤褸的女子帶著年邁的祖父和幼小的孩子冒著大雪到寧遠衙門擊鼓鳴冤,稱北州官商勾結,將她夫家和孃家屠戮殆盡。

寧遠城,中央廣場

一群衣衫不整的男女嘴裡塞了麻布,被強行按跪在地,不得動彈。

原本該出現在朝堂的官員也都被長寧天尊勒令到了這裡,除卻遠去江州的長軒天君和崇華少君,其他國君和皇嗣都到了現場。

廣場除了官員和罪犯,還圍了一圈禁軍,將看熱鬧的百姓攔住。

“發生了什麼?”

“誰知道呢。”

“你們聽說了沒,連州當地居民不知受了誰的蠱惑,要求獨立,不想再受天蘭貴的管制。”

“這些人難道就是被抓的反動派?”

“你們別瞎猜了,這些是昨夜杜大人和筠大人在城外地下風月場所逮到的妓子和嫖娼的人,這些人敢在皇城犯事,國君動怒,要全部砍頭。”

“不至於吧!”

“你們發現沒,中間那幾位好像還是官老爺。”

“好像是,初二還見他們坐轎子到清源街。”

臺下百姓紛紛嚷嚷看戲,偌大的臺上,朝臣噤若寒蟬,平日裡嘰嘰喳喳的麟恪和玉蘭汐都分外安靜。

“現在都不做聲了!”玉蘭婷猛拍桌案,站在她身後的李弘和麟恪被嚇得一哆嗦,朝臣皆垂下頭,不敢出聲。

“張起雲,梁則周,陳鐵林,你們三個好樣的,在本尊眼皮子底下都敢明目張膽的嫖娼!”玉蘭婷看著跪著的一大群人,指著最前邊羞得滿臉通紅的三個大男人,怒斥著。

玉蘭婷的聲音剛落,三位官員便被向映月踹為一堆。

“堂堂天蘭貴官員,拿著高俸祿竟做出這樣傷風敗俗之事,就你們這樣,也配給百姓做榜樣!”向映月也忍受不了親手提拔的人做出這種知法犯法的事,他們如何對得起家中的妻兒,如何對得起信任他們的百姓,如何對得起努力栽培的國君。

“不就嫖個娼,歷朝歷代還三妻四妾,哪是什麼傷風敗俗的事,人家妻子都不介意,國君管的那麼寬。”

看熱鬧的百姓多了句嘴,周圍的人為防惹禍上身,皆離他遠些,恰在此時,人群之中的一個青年上前,當著許多人的面一腳將他踹飛。

“哎喲喂!”被踹的男子落到了一處空地,下雪天穿的較厚,他倒沒有受傷。

“啟稟國君,這人認為嫖娼並非傷風敗俗,他想要前朝三妻四妾的制度。”踹了男子的賽亞站在人群之中,目光遙遙望向站在玉蘭婷身後的李弘。

數日不見賽亞和朵茵,李弘分外激動,剛想上前敘舊,滿腹火氣的玉蘭婷就瞪了他一眼。

“帶上來本君瞧瞧,是什麼個人物還妄圖三妻四妾。”向映月說著,將一卷明黃色的聖旨遞給李弘,讓他念出對嫖娼一案的判決。

多嘴的男子被帝君親自邀請,嚇得心驚膽顫,平日威風堂堂的富家老爺,此時兩股顫顫,竟然一步都邁不出。

李弘接過聖旨,剛開啟準備宣讀判決,一個粗礦的吼聲便從東邊傳來。

“王國富,你個挨千刀斷根子的,竟敢揹著老孃在外邊搞女人!”

聽到寧遠悍婦柳銀環的聲音,向映月再沒興趣收拾那個嘴欠的人,還將椅子搬到玉蘭婷身側,李金琪見到向映月那躲閃的眼神,有些不解,“向映月,那個女的你認識?”

“豈止是認識,曾經的柳銀環還瘋狂仰慕他。”想起向映月曾經的囧事,玉蘭婷面色稍有緩和。

“向映月你豔福不淺,處處都是桃花債。”李金琪頗有意味的看著向映月。

“靈異大陸兩大美女都成了你的妻子,誰有你福氣好。”

“這柳銀環什麼來頭?”

“出生武將世家,她的長刀重三十幾斤,開了鏢局押鏢,兩位兄長都在校場當校尉,二十年前拜入太玄宮門下,對向映月一見鍾情,曾多次調戲向映月。”

柳銀環當街毆打親夫,周遭看戲的人擔心自己被誤傷,也擔心這悍婦事後找麻煩,不等國君遣散便逃命似的離開,將同情留給了那位叫王國富的可憐人。

“國君有旨。”李弘輕咳兩聲,不顧正在聊天的三位國君,走到跪著的一大群人面前。

“天蘭貴國法第一百二十條規定,凡天蘭貴管轄境內,禁止出現風月場所,違法犯事者,廷杖五十,監禁十年,終生不得參加天蘭貴官員考核,官員犯法,剝奪職權,有功勞者可抵牢獄。”

李弘讀完聖旨上的內容,很多人都像失了魂一般,三位官員更是不停磕頭認錯,他們也不曾料到嫖娼會丟了官職。

“禁軍何在,所有人,杖責五十!”李弘冷漠的下達命令。

得了命令的禁軍揚起板子便砸向那些男男女女,哀嚎聲不絕於耳。

一柱香時間,四百多名妓女皆被打的奄奄一息,開地下場所那中年女人的滿頭珠釵也盡數了落地,板子還未打完,四成的人已經被活活打死,李弘想叫停,麟恪拽住了他,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天蘭貴國法從來不是笑話,日後再有人敢知法犯法,決不輕饒!”玉蘭婷言罷,吩咐人將還活著的押入大牢,死了的全部拖到城外用火燒燬,血跡由司隸衙門負責清理。

官員散去,百姓望著那些鮮紅的血跡,以及被打成爛泥的一群人,對國君的畏懼更甚。

回宮的馬車中,李弘坐在車窗邊,看著幾個嘰嘰喳喳的小孩,他們對剛剛那血腥殘忍的畫面絲毫不在意,反而在談論赴京申冤的女子。

“那麼多人被杖殺,你們不怕嗎?還能笑出來?”李弘看著幾個孩子,他的弟弟妹妹身為儲君見多識廣,玉蘭靈和玉蘭洲從未踏足過暗閣,為何也能用如此冷漠。

“每年都有觸及國法的人,天尊姨姨每次都會在中央廣場處死,他們罪有應得,有什麼值得同情,惡人死了才不會禍害好人,笑一笑怎麼了。”玉蘭靈邊說邊給玉蘭汐戴著珠花。

“他們罪不至死。”李弘握著拳,秦鈺也被杖殺,他站在高臺之上,池餘站在人群之中,用極為冷冽的神色注視著他。

他為了格拉爾的親人,多次忤逆寧遠的親人,這一次他沒有立場去救那些人。

“孃親給了活的機會,沒能活下來,就得認命。”麟恪握住李弘的手,溫聲告誡道,“大哥,作為皇儲,不能太過仁慈,如靈姐姐所說,壞人不死就會禍害好人,護佑天蘭貴百姓是君王的責任,懲奸除惡不是殘忍,是彰顯天蘭貴國法,若犯了國法不予處置,豈不是天下大亂。”

“麟兒,你審過犯人嗎?”李弘看著弟弟妹妹們,不論是心機還是實力,這一群孩子都完勝自己,他若想成為英明的君王,還要學習很多。

“沒有,我下達命令,派人去執行。”

“幾位國君常年待在寧遠,各地應該有不少冤案和被權勢壓榨的百姓,你們如何看待這些問題,就只靠暗閣的書信來往?”

“小縣城的貪官汙吏不好查,有百姓告官才會派人去查。”

“天蘭貴各地都那樣富足,為何青冥這麼多年始終清貧,孃親他們放棄了那裡的百姓嗎?”

被抓到青冥時,他的眼睛還能看見,他曾多次出逃源家,因為不識路每次都被抓回,他深深記得,青冥城內,那古老的街道,破舊的房屋,就連皇家一號的店鋪都那樣簡約。

“青冥土地匱乏,可用的資源不多,孃親和爹爹算過帳,發展青冥並不划算,利州如今還算富裕,青冥的百姓也樂意去做工。”麟恪耐心的解釋著。

“舉辦一次宴會花銷不低,昭陽殿襄陽殿那樣奢華,這些銀錢完全可以省下來。”不似弟弟妹妹們錦衣玉食,他過窮日子的時候頗多,對這種奢侈既羨慕又厭惡。

“爹爹就算不是國君,也有軒轅氏,昭陽殿也是伯伯的私房錢所建,用自己的銀子滿足自己有什麼問題呢?”麟恪歪頭看著李弘,對他的這個問題很是不解。

馬車內的其他孩子同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李弘,在她們的認知裡,對貧窮並沒有概念。

一群小孩子對自己的問題發出質疑,李弘不再多言,閉上眼靠在車窗,耳邊忽的響起一句話。

誰會嫌棄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

寒若愛和池餘向來不屑格拉爾官家和同村鄰里的施捨,但對於他雙親的贈禮,卻絲毫不拒。

李弘宛如夢中驚醒,詫異地接受著事實。

“麟兒,貧窮才是多數百姓的真實生活,寧遠的繁華迷了眼,讓你們看不清天蘭貴的地方。”李弘笑著,笑容又逐漸從臉上消失,最終面無表情。

玉蘭汐和麟恪小聲嘀咕著,他們的嵐昕閣打探全國各地的訊息,又有暗閣的密報,他們當然知道百姓的生活和權貴有天差地別,不然每年怎會有那麼多人為了生計進入暗閣成為暗衛。

“大哥你好笨,若所有百姓都成了富人,哪還有背井離鄉的人,誰又願意低人一等,豈不是全部亂套了。”

聽了玉蘭初言的話,李弘覺得羞愧,他學識淺薄比不上同齡人就罷了,如今思維連玉蘭初言都不及,他這個皇儲實在太過勉強。

回了昭陽殿,李弘狂奔到側殿,他要博覽群書,做不到實力強大,那就努力讓自己滿腹才華。

李金琪得知李弘將自己關在側殿看書,有些驚訝,平日裡這傢伙整天就想著出宮玩,雖說進步很大,都是被他所逼,鮮少有這樣自覺的行為。

前朝的古籍全放在國庫之中,側殿的書全是李金琪抄寫後裝訂的書冊,除開原書,李金琪還加了自己的註解,對李弘這種初學者來講非常易懂。

書籍中有太多生僻字,李弘看起來非常吃力,不僅不識字,也不懂一句話連起來究竟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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