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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回 多情不解當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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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安,靖王府

望著眼前這座吹風就倒的小破屋子,麟恪相當驚訝,“這就是你的家?”

慕容宇軒點了點頭。

不僅是瀟瀟,就連丐幫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瀟瀟眨著眼睛望向流星,“二姨,是我見識短淺嗎?”

“二姨也沒見過哪個做父親的讓孩子住在這種房裡。”流星也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很溫和的靖王對親生兒子這般苛刻,當年的李剛那樣痛恨李金琪和林金奕,都給了他們一個石室棲身。

瀟瀟正打算跨進小屋,流星伸手拉住他,“你在外等著。”

寒風掠過,原本破舊的門不斷髮出“吱吱”的聲音。

“恩公小心,裡邊有人。”髮絲間全是汗的慕容宇軒聽著屋內那些人的腳步聲,將放衣兜裡石子握在手中,確定好方位之後,將手中的石子丟擲。

幻劍出竅,流星用靈力運劍,迅速將周圍的一干人全部震傷,氣場強大動搖了地基,那破舊的小屋也在不停的搖晃中變成了一堆廢墟。

麟恪聽到聲響,擔心流星有危險,跑向小屋,突然,兩支飛鏢從遠處飛來,直逼瀟瀟命門。

側身躲過飛鏢,麟恪喚出軒轅劍握在手中。

“好功夫!”

人未到,聲先至。一身黑金蟒袍的慕容傲天揹著手來到瀟瀟面前。

交手三百招,瀟瀟和慕容傲天不分上下,強大的氣場摧毀了整個院子裡的花草樹木,許是累了,麟恪漸漸處於下風,餘光望到了流星,手上停頓了片刻,被慕容傲天一掌拍上胸口。

“瀟瀟!”

接下受了內傷的小孩,流星示意慕容宇軒將那個被他們活捉的人帶上來。

瞧見長子慕容宇風,慕容傲天怒道,“沒人性的畜牲,還敢挾持世子,來人,將這個私逃的畜牲拿下,還有這幾個不速之客,一併拿下!”

麟恪和流星都易了容,慕容傲天只當他們是江湖宵小,再沒有上次對天蘭貴皇子的那份尊敬。

流星和呂共渡了些靈力替瀟瀟療傷,朽木也同那群暗衛打了起來,慕容傲天一臉悲憤的望著不遠處全力廝殺的慕容宇軒,吼道,“孽畜,你當真不顧及一點父子之情,兄弟之情!”

對方聞言收了手,暗衛卻沒有停手,鋒利的匕首划向他的手臂,另一名暗衛出腳踹上他的臉,將他踢到了廢墟之上。

“住手!”慕容傲天沒曾想一個低賤的暗衛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打他的兒子。

“王爺這待客之道果真不一般,丐幫今日領教了!”朽木看著他帶來的人一個個倒下,又回想起慕容宇軒那一身慘烈的刑傷,不禁畏寒。

“草木堂也未曾得罪過王爺吧,為何出手如此狠辣,我們少公子若是有任何損傷,朝廷便是草木堂永遠的敵人!”呂共扶起緩和了的瀟瀟,一臉敵意的看著那傳說中的榮安戰神。

“朝堂與江湖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丐幫之人不請自來,想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王爺此言差矣,我們可都是慕容公子請來做客的,慕容公子,你爹怎麼這麼兇,要不是我內力深厚,恐怕早就見了閻王。”瀟瀟很是不滿。

慕容傲天看了一眼瀟瀟,這小孩子名聲相當好,草木堂和丐幫也不好得罪,只能讓人款待“慕容公子”這群不一般的朋友。

“幾位恩公在此處要格外小心,王府暗衛如雲,寡不敵眾。”慕容宇軒這五年被王府裡的人百般折磨,又是除了名的奴隸,沒有任何尊嚴,他擔心幾位恩公會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

麟恪笑了笑,將腦袋埋到了流星懷裡,去夷洲為太子祭酒的威嚴今夜便會回來,靖王也是聰明人,如今太子身亡幾位皇子爭儲,他定然不會選擇在此時對江湖人動手。

是夜,錦都人山人海,一年一度的火把節在夜間舉行,到處都是各種賣藝人和商販,皇帝點燃第一把火後就在全城百姓的擁護下回了皇宮,靖王記掛著慕容宇軒也回了清冷的王府。

貪玩的瀟瀟不顧漫天的大雪,在露天的流水宴上大朵快頤,因戰事忙了許久的威嚴和流星也忘記那些壓抑的事情,痛痛快快的和城中百姓打著雪仗,好不歡樂。

夜間,反覆輾轉之後,慕容傲天終是起身去了那間廂房,出乎意料,房裡沒有那個人。

涼涼月色,樹影婆娑,一曲悠揚。

聽到那充滿哀傷氣息的語調,呂共不禁拍了拍手掌,“好一個情緣長!慕容公子怎會知曉這首天蘭貴的童謠?”

施展輕功攀上房頂,呂共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到宇軒身上,“天涼,別凍壞了身子。”

呂共曾受過筠傾公主的恩,聽聞是靖王世子殺了親母,放任他在王府自生自滅,不曾想他過的那般悽慘,在得知他是被人陷害後,更是後悔這些年沒有救他脫離苦海。

慕容宇軒沒有說話,重新吹奏起那首被打斷的曲子。

一曲畢,慕容宇軒才回答呂共的問題,“傳授武藝的師父去過天蘭貴。”

“能去天蘭貴的人不是等閒之輩,不知恩師是誰?”呂共在榮安許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沒進草木堂的無心人。

“許二將軍。”慕容宇軒說完,眼角不覺有了淚光。

呂共聞言臉色一變,許家七年前被靖遠帝下令滿門抄斬,太子以性命要挾靖遠帝放驃騎將軍許訣一命,靖王也看在許訣是愛子師父的份上向皇帝求情,將他軟禁在了靖王府。

慕容宇軒被貶為奴隸的第二天,許訣慘死在了靖王寢殿,太子自此同靖王決裂。

單薄的身軀在寬大的披風中顯得瘦小,散開的髮絲在寒風的洗禮下呈現出一種繚亂的美,慕容傲天遠遠地站在樹下,看著那個自己愛了多年又恨了多年的孩子。

慕容傲天正打算奔上屋頂,背後便傳來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誰?”

一番追逐下,慕容傲天來到了先王妃的院子裡,所有物件的擺放依舊同五年前一樣,沒有一絲的灰塵,輕撫著亡妻最愛的那隻鳥籠,腦中回想起了當年的種種,那時,所有人都在,宇軒也是他最寵愛的孩子,奈何會發生那種事。

“不對…”慕容傲天意識到了什麼,快速的從回憶中走了出來,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你們這群飯桶,不是說那個賤種已經被你們解決了,那現在住廂房裡的那個賤人是誰?他知道了筠傾那個賤人是被我設計死,他要是去和王爺告狀,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張稂莠將一壺滾燙的茶水倒在了那幾個暗衛的身上,似乎是不解氣,又持著髮簪狠狠地扎向那幾人。

待手上沾滿血汙時,張稂莠才丟掉那隻簪子,紅著眼彎著嘴角威脅道,“給你們兩天時間,要是還不能除掉那個賤種,別說是你們,就是你們家裡的老母孩子,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慕容傲天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廂房,渾渾噩噩的望著那漆黑的夜,腦海裡不斷回覆著那些年慕容宇軒說過的話。

“爹爹對不起。”知曉自己殺了最疼愛他的孃親和姑姑,自己貶他為奴隸都沒有任何怨言。

當時的自己許是太過傷心和絕望,也忽略了那個孩子所遭受的心裡磨難,在一瞬間由天堂跌進地獄,失去了所有。

“爹爹,我不要去那個地方,那裡好黑好恐怖,他們打的我好疼,我要留在爹爹身邊贖罪。”跪在腳邊的孩子乞求著。

看著他一身血汙跪在自己面前,他真的很想將孩子攬在懷裡好好寵著,關鍵時刻人總是心口不一,“你這等泯滅人性的畜牲,不配做本王的兒子,以後若是再讓本王聽到那兩個字,割了你的舌頭餵狗。

一去奴隸營就是三年,再回來已然變得陌生,“奴十八叩見王爺。”

不知手下人如何的調教,才讓他永遠的丟棄掉了那兩個“爹爹”

“奴十八懇求王爺賜奴一死。”

幾天前,他突然求自己賜他一死,為了讓他絕了輕生的念頭,狠心將他送進了地牢,奈何他竟然越獄潛逃,跑的遠也就罷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回王府來當的活靶子。

宇軒的突然迴歸,打破了很多人的計劃。

長夜裡,望著窗外的雪,慕容傲天和慕容宇軒皆是無眠

格拉爾,多夫利亞

天氣惡劣,各處都藏有怪物,經過整日的行軍,李俊和李漸離的騎兵營已穿過數個城鎮,率先同南宮明月一群人在鄂羅多匯合。

軍令在身,顧不得休息的李俊隨即帶領一群將領去勘察能放置大炮的地方,大軍則安營紮寨,南宮辰安聚集了多夫利亞的五成糧食,足夠撐到天蘭貴糧草支援。

李漸離趕了一天路很累,卻不敢休息,城中百姓得知他是聶爾旺的外孫,都惡狠狠盯著他,因為有李俊和幾位叔伯相護,他並未受到傷害。

李芸帶領的糧草營和赫妍的大軍也到了鄂羅多境內,到距離那座城還有一百里,大軍徒步而行,儘管平日訓練嚴苛,也持續行走了一天,又累又餓,赫妍只能就地紮營,三十萬大軍全部駐紮在平坦的村落裡。

推著攻城器械的大部隊還在相鄰的費利亞,夜幕降臨之際,大軍停止前行,就地安營紮寨,炊事營即刻做飯。

主帥帳中,玉蘭婷和一群將領正在討論如何炮轟柴達木和塔克吉拉兩地的屍怪而不會傷到藏匿的百姓。

營地內,正在巡營的李弘和楚馨見到了一個舉止怪異的人,未曾打草驚蛇,二人跟他們到了存放糧草的營地。

只見那人做出一個手勢,八個人同時出手打暈他們身側看守的人。

未等李弘和楚馨現身,嘴裡叼了根枯草的黃毛嶺提著一杆長槍站在了那群人面前,“你們一起上還是單獨上。”

看到黃毛嶺,幾個人有些意外。

“黃將軍,全部抓了。”李弘說了一句。

“少主!”黃毛嶺恭敬的向李弘行了一禮,隨後地上士的兵全都站起來,那幾人的臉色非常難看。

“少主,這幾個是奸細,想燒糧草,臣發現了他們,想著多幾個勞動力沒有處決。”黃毛嶺說完,出手將幾人全部殺掉。

“糧草至關重要,辛苦將軍了。”

“有人負責巡營,殿下身子不好早些休息,臣還有事忙。”

“那本宮就不打擾將軍了。”李弘說著和楚馨去往主帳。

李弘白日行軍時騎在馬上太冷,跟玉蘭婷提了句冷就被趕下馬,和推糧車計程車兵一起去幹活,走了幾個時辰,身上全是臭汗,更是累的癱在了地上,玉蘭婷才讓他重回馬背上。

他想休息,想吃飯,玉蘭婷一直在商議事情,又不給他安排營帳。

李弘到主帳時遇到了渾身是血的無塵和唐冰,詢問了一番,才知半個時辰前探查到附近有屍怪出沒,玉蘭婷下令無塵和唐冰各領一千人去剿滅屍怪。

四人一同入帳,營帳內的人都停止了討論,將目光都投到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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