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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新兵營裡摯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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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角聲響起,隨即是滔天的鼓聲,讓在場的人都頗為震撼。

鼓聲結束,每個兵長便在方陣的兵器架上隨手取下兩件相同的兵器,他拿一件介紹如何使用,另一件則交給最前排計程車兵,讓他們親自感受。

所有人都拿過兵器後,他則換另一件武器繼續講解,刀槍棍棒,斧鉞鉤鐧等,只要武器架上有的全部介紹。

兵長介紹武器時,已有老兵將弓箭和兩百副飛虎爪放置在兵器架旁邊,更有一群無心人用輪子和長車推著五個三丈高的攀巖牆,在他們的隊伍後邊還有人抬著又長又厚的灰色墊子。

許多人見到偌大的石頭牆時都議論紛紛,新兵營往年根本沒有這個東西。

最先完成武器介紹的方陣則進行正式訓練,每個人從兵器架旁側的大木筐中拿出一個約莫五斤重的實心鐵球,十個人一組,每人扔十次,距離距離最近的後三位罰二十藤條。

汀臻被分到了二陣隊,他那一行的人有兩位女子,其中有一位男子看著很嬌氣,他墊底的機率不大。

然而,前邊那個陣隊按行來分組,汀臻所在的二陣隊卻按列分組,讓很多人都忍不住前後張望。

瞧見站在他後邊的夙環和葉家姐弟,以及前方那位身姿挺拔的男子,李弘覺得他鐵定要挨藤條。

列陣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終是在眾目睽睽下丟擲鐵球。

年紀大的男子和女子力氣都大許多,第一組訓練完後,所有人都累的氣喘吁吁,汗水順著下顎滴落到衣領或者地上。

終於輪到汀臻時,他跟著走出隊伍,心裡很是緊張,在練武堂出醜只有他的親人看到,這裡的人都不認識,自己若是失誤,不僅要捱打,還會被當眾嘲笑。

較為巧合的是鹿家期也在這一列,汀臻自信他要比鹿家期和程安生強一些。

一聲令下,所有人將鉛球拋了出去,李弘前邊那位叫任暨的男子拋的最遠,其次是葉楸,距離最近的是程安生,然後是一個叫榮蓉的女孩,行刑的老兵直接朝他們揮藤條。

距離第三近的有兩位,汀臻和鹿家期,他們的鐵球在同一條線上。

鹿家期見狀,走近兵長,拿出一千兩的銀票塞到他的手中。

一位老兵當即便狠狠抽了兩藤條在汀臻身上。

汀臻眼神複雜的看了看鹿家期,因為他是長平君上的義子,便公然賄賂,導致新兵營盛行歪風邪氣,待到他離開這裡,一定要讓人徹查鹿家。

十個鐵球扔完,全程捱打的都是同樣的人,鹿家期幾乎給了兵長兩萬兩的銀票,讓很多人都忍不住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汀臻和程安生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卻被兵長大聲呵斥。

這個方陣的人扔完,自然有下一個方陣繼續,他們則被帶到攀巖牆旁等待前面方陣的人全部到達牆的另一面。

有人爬到一半沒有力氣摔了下來,有人恐懼高處,有人已經封頂卻一腳踩空,但有一半的人連鐵爪都扔不到攀巖牆上有繩子的地方,有人將鐵爪扔到自己或旁邊的人頭頂,反應迅速的兵長和老兵將他們拉到一邊躲避利器。

看著前一個方陣的人各種失敗,許多人都忍不住偷笑,兵長只得嚴厲訓斥。

超過一個方陣的時間,餘下那些依舊沒能過攀巖的人則被罰了二十藤條,然後被兵長領著去練習跑步。

汀臻所在的陣隊扔鐵爪時也是花樣百出,鹿家期又花了幾千兩銀子讓兵長手把手的教。

攀巖尤為耗費體力,好在汀臻兩年前用鐵爪爬過懸崖,那時的他身體很虛,爬了很久才採到那株昂貴的草藥。

前幾列的幾十個人中有不少的練家子,很順利就到了另一邊,只有少部分嬌貴少爺不想出力,又不敢當眾賄賂,正愁眉苦臉的在一旁站著。

輪到汀臻這一列時,所有人都在看笑話,榮蓉和程安生以及汀臻的成績在整個陣隊裡都是墊底。

然而,汀臻的鐵爪穩穩的扣在了規定的位置處,雖然他沒什麼力氣,卻在很多人的質疑下成功爬到了頂端,隨後掉了下去。

葉楸瞧見汀臻沒抓繩子,拉住繩子便施展著輕功,將墜落的汀臻接住。

在落地的前一刻,葉楸甚至都沒想到他有靈力可用。

“呃!”葉楸咬了咬牙,他被這個不算多重的汀臻壓出了內傷。

“小楸!”葉椿著急的上前檢視。

“你們怎麼樣,要不要找軍醫!”夙環也很著急,一些人更是跑到另一面去通知兵長。

程安生和榮蓉費了吃奶的勁爬到頂端,便看到葉楸躺在地上,汀臻還趴在他的身上。

“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榮蓉問著程安生。

“今天才認識他們,我不知道。”程安生倒是沒想到榮蓉也能爬上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攀巖。”榮蓉知道程安生,程家小少爺,待人和善。

榮家是嶺南第一富商,她爹爹孃親都已過世,她和姐姐榮薏被不克的伯父和伯母養大,姐姐剛嫁了人不久,嶺南的新兵營設施不全,她託關係來了寧遠。

“以前經常跟大哥到各地去做生意,難免會遇到些難纏的商人,我不僅會攀巖,琴棋書畫,騎馬射箭我都會。”程安生說完,緊握著繩子,小心翼翼往下挪動。

榮蓉膽子更大,會輕功的她從高處跳了下去。

正在教鹿家期的兵長得知有人墜下攀巖牆,當即抓住飛爪,快速的爬到頂端,又跳下攀巖牆為兩個人診脈,得知葉楸輕微有些內傷,沒有過多的再管。

捨不得吃苦的鹿家期終究沒能爬過攀巖牆,他也成了陣隊裡唯一沒有爬過的人。

所有人歇了片刻,兵長就領著開始跑步。

從南陣地訓練營跑到北訓練營外圍,又再度跑回南陣地。

除了新兵,更有五位持鞭的人,一旦有士兵跑不動就會被抽,雖不至於破皮流血,但足夠疼。

一圈跑完,已是半個時辰,第二圈還未開始跑,天空突然電閃雷鳴,隨後是碩大的雨滴,一場暴雨來的太過突然。

兵長並未因為下雨讓大家停止訓練,就連鹿家期塞銀票都不同意,強制要求所有人必須跑完上邊規定的五圈,身體不好的人可以有特例,在跑完三圈後讓軍醫檢查,若情況屬實可以回去休息。

暴雨在兩刻鐘後減小,頭重腳輕的汀臻實在是不堪重負,倒在了泥地裡。

騎馬監督眾人的兵長下馬,拿出銀針刺入他的穴位,逼迫他醒來接著跑。

葉楸很想同兵長動手,被一群人攔著才氣呼呼的和任暨一同施力,架著汀臻向前跑。

神智不太清醒的李弘看著那冷酷無情的兵長,他下手扎自己穴位的動作太過熟悉,這個人定然有問題。

兵長也看著汀臻,汀臻的眼神和當初在源家的一個孩子太像。

汀臻看著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葉楸,他不相信真會有人願意用性命去救一個才認識半天不到的人。

“葉楸,任暨,你們也累,放我下來吧,我還能堅持。”汀臻看著兩個臉色發紅的人,他們顯然也累到了極點。

十月的天不再有熱氣,一場秋末的風呼嘯而過,被雨淋溼的眾人都忍不住打顫,周圍的陣隊也不再有整齊的隊形。

走在最後的人都被鞭子抽著,就連塞了很多銀票的鹿家期也被抽了很多鞭子,程安生拉著榮蓉,兩個體力不好的人一直跑在最後,程安生替榮蓉擋了不少鞭子。

因為天氣惡劣,新兵營總負責人趙宇雁下令,提前結束訓練,所有人全部回營,何時吃晚飯等候通知。

新兵營只有大澡堂,男澡堂和女澡堂在兩個方向,每日訓練都需要穿訓練服,去澡堂的人都帶著自己的衣服。

程安生和任暨都在汀臻的營帳中,葉楸和鹿家期在一個營帳,兩個營帳相距不過百米,葉楸已經拿著洗浴的東西打算找幾個哥們去澡堂子。

汀臻身上有很多傷疤,好面子的他堅決不去澡堂。

任暨是河州新上任知府任長川的弟弟,他今年二十有二,本來和一群小孩沒什麼可聊,但這裡和他年紀相仿的人很少,要麼就比他大很多,還有些很猥瑣。

“你們去吧,我不喜歡在大澡堂。”汀臻決定去找趙宇雁暴露身份,不為別的,只為能單獨洗澡。

葉楸大致猜到了汀臻所想,只是他一個小兵,就算拿一百萬兩銀票給兵長,他也無法見到趙宇雁。

程安生整理著要穿的衣服,嚎道,“啊!好懷念我的大浴缸。”

“程少爺,你家那麼有錢,你為什麼來這裡受苦。”一個家庭普通的男子問著程安生,很多家庭一般的參軍是為了家裡能過上好日子,這種豪門少爺衣食無憂,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精忠報國了!”程安生嬉皮笑臉的說著。

葉楸在營帳外等了一陣,直到帳內只剩汀臻一人時才現身在他面前,半跪著行禮,“江州李赫夢參見少主!”

“起來吧!”汀臻將葉楸扶起,他倒是沒想到這人如此乾脆,才第一天就暴露身份。

“少主,我們此刻只是最低階的小兵,外邊那些兵長和營長,除非被上邊召見,不然根本接觸不到宇雁姐,天尊也不允許你暴露身份,佳心姨娘說澡堂有間暗室,裡邊是軒轅氏的人。”

“那就去澡堂。”汀臻說著,想起了跟在鹿家期身旁那個人,“葉楸,我在十里桃林被一個穿灰衣的人搶了包袱,我當時呼籲周圍的人抓賊,他們不僅不理還對我惡語相向,我懷疑那人是無心人,那個陳藩也是穿灰衣,鹿家期也許知道我的身份。”

葉楸此時才明白為何鹿家期為何出手那麼闊綽,原來是搶了汀臻的盤纏,或許還不止搶了一人,難怪早上見到汀臻時他什麼都沒有帶。

“那少主剛才吃飯的銀子是?”午飯是程安生所請,晚飯是汀臻自己出的錢。

“麟兒在櫃子裡放了一套衣服和兩千兩銀票。”若非玉蘭婷安排了人和麟恪的銀子,他在這連飯都吃不上一頓。

“少主放心,葉楸定要追回那些銀子。”

“葉椿是你妹妹?”

“對,少主先去沐浴吧,外邊有人回來了。”葉楸覺得這件差事接的太好了,和少主建立了友情,三皇子願意送銀子自然也同少主關係不差,小帝姬和三皇子關係最好,以後他們若是即位,自己和敏君的官途會非常順利。

“聽說你和你妹妹殺了我的救命恩人?”汀臻望著葉楸,幸好塞亞和朵茵並未出事,不然他絕對不會放過李赫夢和李敏君。

聽到這話,葉楸神色頗為緊張。

“那麼緊張幹嘛,我開玩笑呢,走吧,去沐浴。”

二人走出營帳不過百步,葉楸便發現身後有人跟著,帶著汀臻進入澡堂的暗室,葉楸才專心對付起外邊跟蹤的人。

鹿家期和陳藩早已在澡堂外等候,看到葉楸出現,好言相勸,“葉楸,本少爺勸你不要摻和這件事,我和汀臻有血海深仇,你若是不想死就躲遠一點!”

“鹿家期,他不是你能得罪的人,他若有任何事,你將九族殆盡。”

“他是君上兒子又怎麼樣,這軍營有結界,你不能出去報信說我害他,他若是敢暴露身份,想讓他死的就不止我和陳藩。”鹿家期說完領著陳藩離開,葉楸出手將他們攔住。

“把汀臻的東西還來,少一點都不行,否則我立馬殺了你們!”葉楸的實力在陳藩之上,考慮到李金琪對李漸離的寵愛,鹿家期只好答應。

夜間寒涼,泡在熱水裡很舒服,畢竟南陣地人數不少,泡澡的時間有限。

程安生和任暨率先被轟了出來,待汀臻衣裝得體從暗室出來時,葉楸也不泡了,穿好衣服後拿著訓練服去水池洗。

重回營帳,葉楸將汀臻的包袱拿了回來,並告知了很多人陳藩搶人盤纏一事,一時間鹿家期和陳藩名聲掃地,不少丟了包袱的人全部衝到他們營帳外要求歸還被搶的東西,儘管如此,卻依舊有很多人願意奉承這個京都豪門少爺。

李弘接過包袱,玉蘭婷準備的二十萬兩銀票已被用掉,鹿家期拿了自己的來添,兩件衣服和兩根金條都沒動過,上邊刻有皇家絲印,鹿家期無權使用。

之後的日子,訓練依舊殘酷,天氣也逐漸轉冷,單薄的訓練服御不了寒,多名新兵聯合抗議,終是在十月中旬拿到了趕製多日的加厚版訓練服。

軍營的賄賂之風依舊盛行,各方陣負責人對此不予理睬,更有不少新兵結黨營私,小事化大,搞得各處混亂不堪,伙房的高昂菜價也使不少家境普通的人承受不起,時常吃不飽飯的新兵對朝廷怨聲載道,為了活著,更是無下限的巴結著八營的眾多豪門少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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