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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此情可待成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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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繁華的錦都,人流如潮,車水馬龍。

八月初八,是榮安太子慕容澤的生辰,也是整個榮安除祭天外最重要的日子,不僅朝廷忙碌著準備宴會,民間百姓也歡呼雀躍。

草木堂內,不再喝藥的麟恪和流星恢復了些許靈力,儘管傷重,藉助輪椅也能在草木堂各處溜達。

“麟兒,今日是榮安太子的生辰,你想不想去宮裡玩!”

“不太方便吧!”流星來過榮安,聽說過太子的賢明,卻沒見過本人,她只知道榮安很亂,皇宮水深火熱,皇帝也是個陰晴不定的主,她不敢讓麟恪去犯險。

“好呀!好呀!”被困在床上多日的麟恪早就想出去玩了。

“麟兒,你這腳丫子都不能著地,就不要去給人家添麻煩了。”流星看著麟恪,這傢伙玩心大又囂張跋扈,若是被人認出身份怎麼辦。

“不麻煩,皇室很給草木堂面子,我帶你們去更衣,巳時出發去皇宮,午時開宴。”周瑤推著麟恪的輪椅向他們所住的後院而去,她的侍女推著流星。

流星望著周瑤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若非有明月笛去往天蘭貴報信,他們將會被這個女人控制在這方寸之地。

半個時辰過去,幾人同乘一輛馬車去往皇宮。

麟恪掀開車簾的一角,看著榮安的皇城。

“麟兒,入宮了注意安全,你出點什麼事,要你爹爹和你孃親怎麼活。”流星說了句天地語。

呂共和周瑤同時看向流星,雖然沒有說話,二人面上也表現的很難看。

“二姨放心,我不會有事,我就想出來透透氣,也吃點好東西補一補,他們沒有膽子在皇宴上做手腳。”

“反正你多留個心眼,我看這兩人想把你留下當兒子。”

“知道了。”

透過車窗,麟恪看到了一座大氣的府邸,看著府門前的牌匾,麟恪並不認識那幾個字。

“姨姨,那幾個字是什麼?”麟恪扭頭看向周瑤。

周瑤俯身看了一眼,原來他們在靖王府門口。

“麟兒,這是靖王府,靖王是先帝嫡子,他不願當皇帝,將屬於他的皇位讓給了當今陛下。”謝瑤頓了頓,又道,“他是榮安的戰神,當年先帝的幾個兒子相互爭鬥,是年幼的他領兵平亂,筠國趁火打劫也是他守住了榮安,他是所有榮安百姓仰望的英雄。”

“哇!這麼厲害!”麟恪驚歎著看向周瑤,圓溜溜的眼睛在對方看來特別可愛。

“待會你就能見到他了,還有太子,他才是整個榮安最有影響力的人。”

回想起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周瑤就忍不住心疼,那麼好的太子,半年前被皇帝以謀逆之罪下獄,刑訊了一夜後被押往刑場斬首,雖然最後皇帝改了旨意軟禁,太子卻提劍自刎,命隕刑臺。

聽著周瑤的話,麟恪對這個榮安的太子和靖王產生了一絲好奇。

當麟恪想換個姿勢躺著時,餘光瞥到了靖王府牌匾下的幾個人,身穿華貴紫衣的中年男子手握匕首毫不留情的劃開跪在他面前那人平舉的雙臂,隨後有人將滾燙的水倒入那人的傷口之中,遠遠的,麟恪都能看到地面上的一灘血水。

好在麟恪見過很多血腥場面,不然此刻已經開始尖叫了。

又過了約莫兩刻鐘,馬車停在了宮門處。

錦都比寧遠大,卻不如寧遠繁華,皇宮宮門也不如天蘭貴大氣。

除了皇室中人,其他人的馬車不得進入皇宮,周瑤將麟恪抱到輪椅上坐著,呂共也將流星抱下,臨近開宴的時辰,宮門處沒有多少人,他們交了帖子便入了宮門。

錦都,東宮

不同於旁人忙忙碌碌,太子慕容澤白衣散發,正赤腳坐在池邊,伺候他的暗衛跪在一旁,東宮管事的宮女太監奉著裝有太子服飾的托盤,再次催促他更衣。

“殿下,時辰要到了。”

慕容澤並不理會。

見太子沒有要更衣的意思,小太監快步去了靖遠帝的隆裕宮。

靖遠帝早些年是修真界的強者,繼承了皇位才放棄了修道,他得知太子鬧脾氣,穿著龍袍御劍飛行,直奔東宮。

靖遠帝到時,慕容澤依舊坐在池邊賞魚。

“慕容澤,你什麼意思,故意給朕難堪!”靖遠帝負手而立,鬢角還掛著細密的汗珠,頗有興師問罪的架勢。

慕容澤聞音,伸手讓一旁的暗衛扶起,隨即朝靖遠帝跪下,“兒臣不敢。”

靖遠帝正要開口訓斥,便注意到了慕容澤那張沒有血色的臉。

前行幾步將慕容澤扶起,靖遠帝像多年前那般哄著他,“阿澤乖,今日是你生辰,別鬧了,去看看父皇給你的禮物。”

靖遠帝給了臺階,慕容澤也很識趣的退了一步,“好。”

午時已到,朝臣和各方賓客都奉上了給太子的賀禮,卻不見太子和靖遠帝,只有靖王和張貴妃在主持大局。

草木堂雖然在榮安有一定的地位,但和王侯將相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作為草木堂的來賓,麟恪四人被安排到了靠近殿門的位置,也沒有王公貴族特有的席位。

麟恪打量著坐在靠前位置的幾人,空著的兩個座位該是皇帝和太子,端坐在右側的宮裝婦人該是貴妃,之前他見到的紫衣男子就是當朝靖王,坐在他旁側的是靖王側妃。

“麟兒,貴妃娘娘和靖王側妃都是張丞相的女兒,皇后母族倒臺後,就是張家如日中天。”周瑤告知著麟恪,在她看來,麟恪遲早會變做她的兒子,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要提前告訴他,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太子的生辰,皇后為什麼不來,靖王側妃都來了,靖王妃呢?”

天蘭貴實行一夫一妻制,除了林金奕和向映月一同入贅玉蘭家,其他人都只有正妻,並不存在妾室和通房,但鄰國的格拉爾則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但妻妾尊卑還是有一定的規定。

“七年前皇后母族許家謀反,全族被殺,皇后被廢,為了保太子不受牽連一直在城外看守皇陵,半年前太子自刎刑場,皇后得到訊息立刻投井自殺了。”周瑤小聲給麟恪說著。

“靖王妃呢?”

皇帝生性多疑,滅滿門這種事很常見,南宮明月的父親為了皇位也屠殺了很多無辜之人。

“靖王妃身份特殊,她是筠國的嫡公主,為了和平嫁給了靖王,他們夫妻恩愛,稱得上是神仙眷侶。”周瑤說到這,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是這個側妃介入了他們的感情中?”

“五年前靖王和太子奉旨南巡,十二歲的世子貪玩,誤闖了禁地被邪氣附身,當夜殺了他的親孃和親姑姑,靖王連夜趕回,見到慘死的妻子和妹妹,找高人給世子驅了邪就將他貶做奴隸,據說日日夜夜都在折磨,也不知這麼多年他死了沒。”周瑤剛說完,就瞧見了被靖遠帝拉著進殿的太子。

“臣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除了坐在輪椅上的流星和麟恪,其他人全部跪了下去。

眾人行禮的時間,麟恪想到了那個被靖王割破皮肉淋熱水的人。

靖遠帝和太子落坐後,才向跪下的眾臣道,“平身!”

麟恪抬首,見到太子的一瞬間,他覺得這人非常熟悉,卻不知從何處見過。

慕容澤死而復生,卻疾病纏身,再次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卻不再是當初那個指點江山的儲君。

慕容澤不曾說話,也不動筷,如同一尊佛像。

靖遠帝的目光在太子和靖王身上不斷轉換,時而掃一眼朝臣。

酒過三巡,丞相張儼起身,向太子敬酒,“臣祝殿下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儘管和對方有仇,慕容澤還是以茶代酒,依禮回敬,“丞相的好意孤領了。”

坐在一旁的靖王見侄兒狀態不好,不曾敬酒,直接同靖遠帝講話,“皇兄,臣弟昨日尋到了一根百年紫血參,改日給太子補補身體。”

靖王慕容傲天從席位下拿出一隻裝飾精美的盒子,讓內侍交由靖遠帝。

慕容澤抬首望了望靖王,並未說話,對他好的兩個舅舅,一個被丞相所害,一個被這位王叔所害。

靖遠帝開啟看了一眼,這種通體血色的百年人參榮安可沒有,據說萬里之外的天蘭貴才有這種東西,“靖王費心了”

“太子安好,便是榮安之福。”儘管張家如日中天,靖王一直都支援太子。

太監總管接過盒子,即刻差人去燉了這參。

宴會載歌載舞,時間頗長,慕容澤身體不適,對這些早已厭倦,想要離場卻被靖遠帝以晉王的性命相要挾,只得作罷。

半年前鎮西都督謀逆,牽連的並非太子,而是自幼被太子養大的四皇子慕容熙,慕容熙的生母是一名宮女,靖遠帝醉酒後才有了慕容熙,但他從小同太子一塊長大,感情甚篤。

太子自刎後,晉王被削了爵位,不知被靖遠帝關到了何處。

流光易逝,日薄西山。

宴會接近尾聲,官員賓客微醉,靖遠帝親自給太子喂著參湯,坐在殿門旁邊的麟恪已經睡著,流星則滿是戒備的坐在麟恪旁邊。

突然,強烈的藍光閃耀,在場的人被強光逼的睜不開眼。

藍光消散,一位戴著火狐狸面具的紅袍男子出現在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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