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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自在飛花輕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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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多寶齋,一樓多是黃金和翡翠飾品。

李漸離和歐陽傾走上二樓賣玉的地方,店面很大,李漸離走了一圈,目光落在一塊血玉扳指上。

李漸離打量著那枚扳指,覺得很是不錯,“店主,這個我瞧瞧。”

店主笑眯眯的將扳指拿出,放在櫃檯上的絹布上,“這位公子眼力真好,這血玉扳指是暖性的,戴著不僅能活血還能化災,開過光,是前不久剛剛到的貨。”

李漸離對扳指很滿意,示意店主包起來。

店主見李漸離和歐陽傾衣飾華美,他們手中握的劍也非比尋常,關鍵是年紀小,“八千兩,小公子隨我到這邊付錢。”

“八千兩,這麼貴!”歐陽傾一臉不可思議,擱這坑小孩呢!

“哎呦,小公子這話說的,寧遠物價房價這麼貴,我們賺點錢也不容易啊,這樣,若誠心要買,給你少二十兩。”店主一臉李漸離佔了便宜的模樣。

“我也覺得有點貴。”李漸離還是有些猶豫,他沒在寧遠買過珠寶,李金琪每月限制他的消費,不允許超過一萬兩,他這個月花了三萬多,身上就剩了五千兩。

歐陽傾將李漸離拉到一邊,小聲道,“漸離,這人坑我們呢,八千兩都能買好多了。”

“我買給大哥的,他這麼多年流浪在外,聽說他過的很不好,太廉價的東西也拿不出手。”李漸離並不想給李弘送什麼禮物,他更想買了這扳指送給他的孃親,可黛西再三叮囑,一定要給李弘買個體面的禮物。

李漸離和歐陽傾說話的時間,被五六個家丁護著的鹿家期也來到了二樓,同樣相中那枚扳指。

“這個多少銀子,我要了。”鹿家期豪橫道。

店主見到鹿家期,眉眼帶笑,這位鹿家的小少爺出手闊綽,從來瞧不上別家的珠寶,今日竟然來了多寶齋,“鹿少爺,扳指八千兩。”

“一萬,不用找了。”鹿家期豪橫的拿出一萬兩的銀票。

拿過扳指戴在大拇指上,鹿家期走向李漸離,炫耀道,“哎,這麼好看的血玉,當然要我才配得上。”

“鹿家期,你算老幾啊你!”歐陽傾向來看不慣李金琪認的這個乾兒子,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他。

“歐陽,不要多事!”李漸離忍著怒火,拽著歐陽傾離開了多寶齋。

“這你都能忍!李漸離,你的脾氣呢?”歐陽傾坐在多寶齋門口,很是不爽。

“爹爹挺喜歡他,鹿家在寧遠根深蒂固,這些年也沒做什麼壞事,不好得罪。”寧遠的四大富豪程鹿蘇白底蘊頗深,李漸離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皇子壓根得罪不起。

“什麼得罪不起,鹿家除了鹿家期都被君上關到牢裡去了,到現在都沒放出來。”

“嗯?”

“你還不知道啊,鹿家之前承包永寧街,有刺客刺殺三皇子和小帝姬,和少主同行的人刺傷了三皇子,少主被君上刑訊了一整夜,差點就死了,君上怎麼可能會放過鹿家!”

“鹿家又沒造反,爹爹不會拿他們怎麼樣。”

“那就這樣被欺負?”

歐陽傾是個不願吃虧的人,他爹孃是朝廷重臣,他兄長歐陽霖去年入了校場,今年已經有了官職。

“下個月底他肯定又要報名參加新兵營,我和爹爹商量,今年我擔任新兵考核官員,讓他笑著進,哭著離開。”去年新兵考核鹿家期被刷下來時哭的梨花帶雨,今年他要讓他明白什麼叫商不與官鬥。

“漂亮,我也要加入新兵營,看他怎麼被訓練營的兵長罵。”

李漸離和歐陽傾離開多寶齋,鹿家期才搖著扇子從二樓走下來。

“少爺,老爺知道你亂花錢會罵你的。”一旁的家丁提醒著鹿家期。

“鹿家家大業大,揮霍得起,走,去巡店。”鹿家期眼中盡是諷刺,他不會讓這個身份尊貴的皇子過的瀟灑。

鹿家期原本不姓鹿,他那優秀的大哥二哥總是嫌他多餘,當年他一出生就被過繼給了臨陽的舅舅。

七歲時第一次來到寧遠,他和他的小夥伴徐澈在街上逛著,那位尊貴的黛西公主坐著馬車在街上慢悠悠的走著,一大群官兵替她開路,徐澈不過看了她一眼,一把飛刀便插在了他的命門上。

回臨陽參加了徐澈的葬禮,鹿家期要求重返鹿家,他舅舅向來愛他,沒有阻攔,八歲他加入了鹿家祠堂,九歲因為遭綁架被折磨的遍體鱗傷,被李金琪救下,帶到皇宮認作了乾兒子。

李漸離沒買到合適的禮物,只得去雜貨小店買了個紅封,打算給李弘包個一萬兩銀票。

李漸離和歐陽傾買好東西走到宮門口時,看到提了一大堆東西的李芸。

“你倆來的正好,快幫我拿東西。”李芸看到李漸離和歐陽傾,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地上。

看著眼前悶悶不樂的二人,李芸問道,“你們怎麼了?”

李漸離蹲下身拿過一半的東西,失望的搖頭,“姐,聽說大哥怕冷,我就想買個血玉扳指送給他,結果被鹿家期給搶走了。”

李芸聽了他的話不僅沒同情,反而笑了,“哎喲,李二公子也有被人欺負的時候啊!罕見罕見!”

李漸離白了一眼李芸,“你還是不是我親姐啊,你弟弟都被人欺負了你還拿我取笑!”

李芸拍了拍李漸離的肩,“算了,不和他計較,堂堂天蘭貴二皇子,和老百姓爭什麼鋒。”

歐陽傾拿起剩下的東西,笑著附和李芸,“就是就是,漸離,少君說的對,你是二皇子,要容常人所不能容。”

“你剛剛可不是這樣說的!”

“你聽錯了吧。”歐陽傾拿著東西,屁顛屁顛跟在李芸身後。

三人有說有笑走進了宮門,鹿家期遠遠望著,眼底恨意明顯。

“少爺,接下來怎麼辦?”

“去查一查之前到府上認親的那幾個人。”嵐昕閣前幾日賣了一個情報給他,說失蹤多年的李弘回到了皇宮,他很懷疑那個認親被趕出府的人。

“是。”

寧遠皇宮,太承殿

以麟恪為首的五個貴族子弟皆被綁在刑凳上。

“如風,還不動手,等天黑嗎!”向映月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家兒子和一群外甥女,特別糟心。

薛如風看著向映月那張黑臉,又看了看幾個小孩,揚起藤條抽了下去。

薛如風率先抽麟恪,他想出宮,夥同玉蘭汐到向映月寢殿偷令牌,被逮了個正著。

二十藤條抽在小腿上,麟恪咬著嘴唇,很是委屈的看著向映月。

打完後,向映月讓人將麟恪帶到訓練室去跪著面壁。

玉蘭汐從未捱過藤條,棍子抽到小腿上她便哭了,向映月沒發話,薛如風也不敢停,利索的抽完,也被帶去面壁。

“你們三個人不大,膽子倒是不小,竟敢給丞相下藥,有什麼委屈趕緊說,不說就開始了。”向映月起身走到三個小孩旁邊,示意薛如沐和薛如風去練功,這三個人他要親手教訓。

“孃親說了,是丞相害大哥哥受了傷,我們要給大哥哥報仇。”玉蘭欣悅直率道。

“下令用刑的是長平君上,你們是不是要對他下毒。”向映月揚起藤條,抽在了玉蘭欣悅身上。

衣服單薄,向映月的藤條在玉蘭欣悅背上抽出一條血痕,嚇得另外兩個孩子一顫。

“冷月就是這樣教你們!”向映月邊吼邊揮著藤條,玉蘭欣悅才八歲,平日裡被白家護在手心,哪捱過打,也不回話,只會哭,她越哭向映月抽的越狠。

抽了三十藤條,玉蘭欣悅疼的昏了過去,向映月又將目光對準了玉蘭靈和玉蘭湘。

見到玉蘭欣悅的慘狀,玉蘭靈和玉蘭湘尤為識時務,意見一致,“舅舅我們錯了,我們即刻去給丞相道歉。”

“先說誰下的毒,誰出的主意。”這幾個孩子無法無天,長大了不得了。

“我下的毒,主意也是我出的。”玉蘭靈果斷承認。

向映月讓人帶玉蘭欣悅去治傷,而後走近玉蘭靈和玉蘭湘,“你倆各五十。”

藤條著肉,如玉的肌膚上瞬間出現紫紅的稜子,一道接著一道,很快便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哭著報完數,向映月才收手,她們同樣要去面壁一個時辰。

處理了小輩,向映月才出發去校場看軍隊的訓練情況,這十幾年,天蘭貴的人數增加了三百多萬,寧遠校場也從城內搬到了城外,佔地面積都擴大了一倍。

向映月和白曄走到承吉殿外時,迎面而來的三人正笑著說著什麼,見到向映月後,歐陽傾和李漸離立馬將手中的東西藏到背後,李芸也將還沒吃完的糖葫蘆放到了背後,三人硬著頭皮問了聲好。

看著落荒而逃的李芸和李漸離,向映月面露迷茫,問著身側的白曄,“本君有那麼嚇人?”

白曄笑了笑,“帝君稱霸六界,他們當然怕了。”

“白曄你錯了,外界那些人才怕本君橫掃六界,這些傢伙只是單純怕捱打。”

“不知帝君怎麼處置欣悅和湘兒。”白曄起初也不知道是他和威嚴的女兒去給趙霆下毒,後來唐冰知道這是唐門的毒,解毒後立刻查這毒的來源,結果查到了嵐昕閣頭上。

嵐昕閣表示他們只做生意,也透露了買主的資訊,白曄第一時間將玉蘭欣悅和玉蘭湘交給向映月發落,威嚴被杜若然找上門罵了一頓,也將玉蘭靈送到了太承殿。

“替你們教訓過了,面壁時辰到了會給你送回去。”

“前少主李弘重回皇宮,要給名分嗎?”

這些年丞相趙霆早已名存實亡,天蘭貴的大事件基本都是白曄在處理。

“只要他認祖歸宗,名分自然有。”

“少主能活著實屬不易。”玉蘭婷派威嚴守宮門,許多同僚都覺得大材小用,白曄知道,守宮門並非易事。

“麟兒一直想要軒轅劍,我沒給他也是擔心威嚴攔不住他。”

出了皇宮,向映月和白曄化作光點,向校場而去。

太承殿內,冷月看著被打的血跡斑斑的女兒和外甥,訓斥了她們一通。

“你們膽子倒是不小,我就抱怨幾句,你們就去給人下毒,這打捱得一點都不怨。”

“小姨,疼。”麟恪看著冷月,雖然薛如風下手不重,畢竟二十藤條,小腿都腫了。

“你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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