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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福利院裡的都是孤兒，沒多少人在意，所以最終都不了了之。”
司九看著姜小年的眼睛，“靈異研究局去查過兩次，這兩次的案件都不是我負責的，根據當時的記錄來看，我們的人並未查到那個地下室。”
說著，司九的手指點在其中一頁資料上，“大家甚至是沒發現有什麼鬼魂的存在，也就是說，死去的孩子們，連靈魂都消失了。”
姜小年抿著嘴。
“你想到了什麼？”司九問。
姜小年道：“人死後不可能一點兒痕跡都留不下，這些孩子們要麼已經去投胎轉世了，要麼就是魂飛魄散，徹底消亡。”
只有這兩個選擇。
不論是什麼原因，那幕後之人的實力都不容小覷。
姜小年垂眸，翻過一頁紙，下一秒目光驟然頓住，這紙上赫然寫著，十幾年前，研究局的人在福利院見到了鬼差。
鬼差去幹嘛，當然是鎖魂。
她腦子裡閃過什麼，卻沒能抓住，只能是著急的翻看當初負責案子的人是誰。
看到眉莊兩個字，姜小年著急站起來。
“局長，我去找下眉莊姐姐！”
司九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點點頭，“好，你先去。”
姜小年當即抱著卷宗往外跑。
這個點兒，局裡的人都已經下班了，不過眉莊是住在這裡的，姜小年抱著衝進辦公室的時候，眉莊正窩在工位上看鬼片。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從電腦裡面傳出，這姐一邊看一邊吐槽，“拍的都是什麼垃圾，一個假貨還能給人嚇成這樣？簡直是侮辱我們鬼！”
可很快，她就咦了一聲，點點滑鼠，後退幾秒，盯著畫面裡的玻璃看，哈的一聲樂出來。
“混進去一個真的，嘖嘖嘖，也不知道那劇組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姜小年一言難盡的看著眉莊，片刻後深吸一口氣，出聲道：“眉莊姐，我找你有點兒事情。”
眉莊頭也不回的擺擺手，“等我把電影看完的。”
說完，她意識到什麼，連忙回頭看，“呀，是小年啊，你怎麼還沒走，快來一起看鬼片，這還挺有意思的。”
姜小年：“……”你剛剛還說拍的跟垃圾一樣。
吐槽歸吐槽，姜小年還是在眉莊旁邊坐下了。
她目光落在電腦螢幕上。
畫面裡，男女主一行人正在瘋狂的往房子外面逃竄，他們身後跟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女鬼。
女鬼咯咯咯的笑著，“跑什麼，別跑啊，遊戲還沒玩完呢！”
這女鬼明顯是演員扮演的。
姜小年看了之後才知道眉莊為什麼會樂了，因為在演員的背後，趴著一團面容不清楚的黑霧。
這東西的腦袋轉成一百八十度，詭異的面對著鏡頭的方向，笑的很開心。
假鬼揹著真鬼，很炸裂了，劇組的人還好嗎？
鬼片已經接近了尾聲，姜小年也就跟著看了幾分鐘。
大結局是男女主都死了，跟他們一起去那棟房子探險的五六個人，全都成為了房子的新住戶。
他們歡笑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等待下一波探險的人。
“哎呀，這群演員的演技不行啊，結尾笑的不夠滲人，應該像這樣！”眉莊說著，腦袋驟然轉向姜小年。
她的整張臉都崩裂，鮮紅的血從臉上流下，怪異的嘴角緩緩拉起，抬起手伸向姜小年的脖子。
故意陰森森的道：“拿命來！”
姜小年瞳孔微縮，眉莊畫上的五官已經全部散掉了，裝上的兩個假眼珠子也叮叮噹噹的掉在了地上。
在那層畫的臉皮下面，她看到了一雙滿帶戾氣殺意的眼睛。
“眉莊，你在幹什麼？”
就在姜小年忍不住想要出手應對眉莊的時候，司九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男人皺眉看著屋裡的一切，聲音冷的如淬了冰。
眉莊身子一抖，連忙嬌笑出聲，“哎呀局長，我就跟小年開個玩笑，你嚇死奴家了。”
說完，她低頭，將滾成一團的兩個眼珠子從地上撿起來，又重回按回眼眶子裡。
“哎呀，我這皮又不能用了，還得重新畫，局長，你要不要幫我畫？”
司九警告的看她一眼，邁步進來，低聲斥道：“玩笑不是這麼開的，我若是晚來兩秒，你怕是已經被小年打散了。”
眉莊嚇了一跳，故作驚訝道：“小年這麼厲害嗎？”
她並不誠心的道歉，“抱歉抱歉啊小年，我真是開個玩笑，原諒我好不好？”
姜小年笑笑，“沒關係，不過眉莊姐，局長說的不錯，玩笑不能輕易開，一不小心會要命的！”
她又不傻，怎麼會察覺不出來，剛剛眉莊對她的敵意。
呵呵呵，她可不是軟柿子，如果不是司九來的及時，她怕是已經將自己血摁在了眉莊的眉心，再順便丟點兒天雷符過去。
準保將眉莊劈的乾乾淨淨，一點兒痕跡都不會留下。
眉莊臉上笑容不變，頂著那張亂七八糟開裂的臉點頭，“哎呀，小年說的對，下次，下次我開玩笑，一定會提前跟你說一聲。”
“唉，對了，找我什麼事兒啊？”
隨著這句話落下，氣氛重歸平靜。
姜小年收回眼底的寒意，將卷宗擺在桌子上，“我是想問一下眉莊姐姐，十幾年前，愛明福利院的事情，有一件案子是眉莊姐姐負責的。”
眉莊探頭看，“哎呀，這個啊，我記得我記得，好像是有愛明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報案，說是他們的孩子丟了，警局那邊沒找到，就找上了我們。”
“我倒是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只是看到了鬼差，估計是附近有死人吧，不過那鬼差走的時候，也沒帶著鬼魂回去。”
姜小年心中疑惑更甚，鬼差出來鎖魂，一般很少有空手而歸的時候。
“眉莊姐姐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漏掉的線索？”姜小年不死心的繼續問。
眉莊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我記得並不是那麼清楚，應該是沒有了。”
說不失望那是假的，有了神秘人的那通電話，姜小年現在很確信，只要能找到對方，她就能找到關於姜善的線索。
可現在的第一步，她都沒有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