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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姜小年走在了前面，她走一步喊一聲。
“一、二、三、四……十七、十八、十九！”
噠！
她兩隻腳都站在了第十九節臺階上，這一刻，無論是身後司九的腳步聲，還是窗外其他的聲音，她全都聽不見了。
只垂著頭，看著和她雙腳對著的繡花鞋。
也就是說，眼前的東西，是緊貼著她的。
冰冷的寒氣直往她骨頭裡鑽。
姜小年驟然抬頭，黑色的頭髮霎時間將她整個腦袋包裹，那東西抱住了她的身體，想要往她身體裡鑽。
她聽到龔瑩瑩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啊，鬼啊！”
姜億安震驚的回頭看她，“……”你怕不是忘了，自己也是鬼。
姜小年搓了搓手指，有血跡從她還沒好全的傷口流下，旋即她直接將手指按在了面前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頭髮上。
一股頭髮被燒糊的味道傳出，對方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吼叫，迅速後退。
姜小年的腦袋得以解放。
她趁著這個功夫，開啟手機照明，終於是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他們確實是在四樓，卻又不是原本的四樓，剛剛衝她動手，想要搶佔她身體的，是一個穿著紅嫁衣繡花鞋，腦袋都被頭髮遮住的女鬼。
對方縮在不遠處的位置，頭髮後面隱約露出一雙凸出來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她看。
看對方的穿著，應該是存在很久了，估計早沒了作為人的神志，只有找活人附身的本能。
姜小年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她回頭看，發現司九又不見了，為什麼要加個又呢！
“哥，你剛才看到司局長了嗎？”接二連三的發生這種事情，姜小年就算是再遲鈍，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姜億安搖搖頭，“我雖然一直在你身邊，但也在注意司局長，沒發現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一人一鬼顯然都覺得，以司九的能力，不可能會被眼前的鬼輕而易舉的弄走。
除非，是那人主動的。
姜億安似乎是想要跟姜小年說什麼，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後，還是閉上了嘴。
誰知道司九會不會在什麼地方注視著這一切，他還是別吭聲了。
姜億安預料的不錯，此時的司九確實是在四樓通往五樓的樓梯上，背靠牆壁，注視著姜小年。
問題是，誰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他看著姜小年，就像是在看一件很新奇的玩具。
姜小年很快有了其他的動作，主要是那女鬼意識到不好，竟然第一時間跑了。
來這裡，是為了工作，既然如此，姜小年勢必不會放任女鬼離開。
她一刻不停的追上去。
姜億安飄在他的身後，眼神不住的往樓梯的方向飄，明顯是在顧忌司九。
等姜小年追著女鬼離開，穿著黑風衣的司九才從善如流的走下樓梯。
他手裡把玩著一張疊好的符紙，這符紙是之前雙胞胎附身的其中一張，裡面的雙胞胎早就不見了。
可沒多久，這符紙便開始一點點的變成灰燼，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司九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卻又很快恢復正常。
另一邊，女鬼被姜小年堵住之後，嘴巴從嘴角開始裂開，爆鳴出聲，而它的頭髮則是瘋漲，向姜小年纏繞過去。
可惜的是，姜小年壓根就沒給這玩意成功的機會。
她迅速抬手，扯住對方的頭髮，下一秒，後者的頭髮便冒起了黑煙。
對方拼命的想要將頭髮收回去，姜小年卻是用力，直接將其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眼看頭髮不管用，女鬼乾脆直接張著嘴，向姜小年腦袋咬去。
就在姜小年準備動手的瞬間，對方又迅速轉頭，咬向旁邊的姜億安。
姜億安整隻鬼都不好了，“槽，打不過姜小年，我你就打得過是吧！”
他乾脆也張開嘴，看看到底是誰吞誰。
不成想嘴巴剛張開，姜小年便眼疾手快的啪的一拍他下巴，給他合上了。
“姜億安，出息了啊，什麼都敢吃。”
姜億安捂著自己的嘴巴嗷嗷直喊，“姜小年，你幹什麼你！”
眼看著姜小年擋在了姜億安的面前，女鬼不甘心的怪叫一聲，化成了一團黑氣，往另一個方向逃竄。
剛竄了沒有兩三米的，就竄到了司九的面前。
司九隻是輕輕的抬手一拍，女鬼就在慘嚎聲中砰的一聲散的乾乾淨淨。
姜小年心裡一抖，儘管她已經很高估司九了，仍是沒想到，對方能這麼強。
姜億安緊繃著身子。
龔瑩瑩也被這一幕嚇得不行，司九既然能隨手拍死那個繡花鞋女鬼，就能輕而易舉的弄死他們。
男人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著姜小年道：“抱歉，走慢了兩步，一轉眼你就不見了。”
對於這個不是解釋的解釋，姜小年只是點了點頭，司九是什麼人啊，還用得著和她解釋？
眼看著四樓逐漸恢復正常，姜小年問：“局長，還去下個地方嗎？”
如果沒啥事的話，她就回去折騰梁蓉蓉了，看看能不能從對方口中得到關於愛明福利院的線索。
“沒什麼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局長辛苦，我先走了！”得到想要的答案，姜小年沒再看司九，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等脫離了司九的視線，緊繃的姜億安終於是放鬆下來，只是他的臉色依舊是不怎麼好看。
“姜小年，這司九到底是什麼來路？”
龔瑩瑩也哆嗦著：“太嚇人了，那是誰，我感覺他一指頭都能碾死我！”
姜小年也有些發怵，她掏出手機，道：“姜億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司九的交集並不多，要認識也是師傅和他認識。”
“等我問問。”
她翻出一個對話方塊，上面的備註是馮古董。
隨後打字道：“古董，跟你打聽個事兒！”
對方秒回：“說！”
“你知不知道司九這個人？”
“司九？”
“對，靈異研究局的局長！”
“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了，但也僅僅知道，他是靈異研究局的局長，和司家有關係，但不是司家的人，別的就不知道了。”
很快，馮古董又發來一條訊息，“怎麼，你找他有事？”
“最近有接觸，覺得他挺神秘的，隨便問問。”
“我勸你，少和他接觸！”
對話到此為止。